《重生之他的日记》何花

7、chapter7 秘密

　　chapter7

　　2014年11月27日小雨

　　我以为她是极讨厌我的，和讨厌肖恒一样讨厌我。

　　但今天她竟然为我挡了一刀，当看见殷红的鲜血浸透了她的衣服，我害怕得到现在手脚都是软的。

　　刚与前女友纠缠不清的季染也着急赶来，急得脸色发白，扯着嗓子大骂着她，说她不自量力，说她不长记性，老是干蠢事。

　　可她似乎很开心，大概是觉得这样为她着急的季染是爱她的。看着她笑呵呵地安抚着季染，连连保证自己不会再这么冲动，我竟不忍心戳穿季染的背叛。

　　季染冷着脸没说话，只是转过头骂了我。那样生气冷厉的季染，让我也分辨不出他到底爱上了她没有。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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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方祁走了，肖恒连忙追了上去，倒是季染留了下来，局促不安地解释着：“忻……周楚忻同学，我真的来找季染的……”

　　“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周楚忻略有些暴躁的顶了回去。

　　季染急得脸色赤白，委屈得语无伦次，“不是……我是想……忻忻……”

　　周楚忻瞧着季染面对自己总有种伏低做小的可怜姿态，心中莫名地烦躁，她实在是觉得别扭。

　　但她也知道季染这般委曲求全是为了什么，无非是觉得亏欠了自己。

　　可这也是她真正觉得郁结的地方！

　　她是真真切切地爱过季染，也怨过恨过，也感恩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是季染给了她救赎。

　　但无论他们最后怎么样，她从不曾后悔爱过季染，也不觉得季染对她有什么亏欠。

　　爱他本就是她周楚忻自己一厢情愿，她与季染之间谁也没亏欠谁。

　　“忻忻，你生气了？”

　　季染小心翼翼地问着，将周楚忻的思绪拉了回来。

　　周楚忻一抬眼，就撞进了那双荡漾着潋滟水光的眼睛。

　　那双眼睛实在是美得很，姣好的花瓣形状，浓密纤长的眼睫，总笼着层氤氲水汽的眼瞳，瞧着是多情又纯情，无辜又烂漫，每每瞧着总会让人失神。

　　险些失了心神的周楚忻连忙别开了眼，侧身背对着季染，低声道：“没有，不过我确实有事想要跟你说，先出校再说。”

　　说着周楚忻便小步快速走出了教室，季染亦步亦趋地跟上，却也担心跟得太紧会惹得周初心不快，所以一直小心地跟周楚忻保持着距离。

　　周楚忻怎么会没瞥见季染的小动作，烦躁的心好了些，也不是很排斥见到季染那张脸了。

　　两人出了校门向着周楚忻的出租房方向走去，在离出租房一条街的小巷里，周楚忻顿住了脚步。

　　转身恰好也见季染停下了脚步，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

　　那小心害怕的样子看得周楚忻又好气又好笑，她努力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季染，我们得好好谈谈！”

　　“嗯！”

　　季染郑重地点点头，乖巧得不行，看得周楚忻哭笑不得，忍不住道：“你知道我要谈什么吗？”

　　季染好看的细眉拧了起来，苦笑道：“大概也猜得到。”

　　“好，那你说说！”

　　周楚忻挑着眉，饶有兴味地看着季染。

　　季染嘴角的笑越发苦涩，几乎快要挂不住，“忻忻，我……我这次真的只是想要找方祁……不是刻意要来找你……你别生气…”

　　“季染，我就知道你猜不到。”

　　听着季染努力地解释着，周楚忻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季染与她真的是走不到一路，他从来都没了解过自己。

　　周楚忻看着有些错愕茫然的季染，对季染以前的那些怨恨忽地在这一刻彻底释然了。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我想要跟你谈的并不是这个，我想之前我的话说得太重了些，以至于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以为我只是同你赌气，还对你心存怨恨。”

　　“不是……”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周楚忻打断了方祁的话，抬眼看向了季染，认真道：“是，我得承认，直到刚才我才完全对你我的过去释然，之前说不愿与你纠缠也是带着些怨气的，连我自己都以为我是有几分赌气的。可刚才你说大概能猜到我想谈什么，我明白了你从未了解过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我总是克制不住想对你发火。”

　　“我以前太爱你了，以至于我心甘情愿地自欺欺人：一厢情愿地认为你是了解我的，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灵魂伴侣，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就像以前我们总是会为了‘该不该见义勇为’这个话题争吵，你总是埋怨我鲁莽行事不自量力，让自己受伤，让你担心。是，我知道你是为了好，怕我受伤，你担心着急。我也为了你，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冲在前头，不让你着急担心。”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被我克制关起来的侠义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哪怕会鲁莽行事，哪怕不自量力，但我还是想要尽我自己的一份力。如果面对那些不公的事人人自危，都不愿出头，而那些见义勇为的却还要被被最亲近的人嘲讽鲁莽不自量力，那只会让我觉得我很孤独，这样的关心聊胜于无。”

　　季染紧锁着眉头，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苍白又无力地说道：“我只想你好，不要受到伤害，世界怎么样，又是我一个人能左右的……”

　　周楚忻看着季染难过，心里也是有些感动的，语调也变得柔和了起来，“我不是怪你，季染。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只要不是极大极恶，没有人能说你的不是。而我们只是不一样，不能成为一路同行的人罢了。”

　　“我没有后悔爱过你，也从来不觉得你亏欠我，也希望你不要觉得有什么亏欠，这样会让我不知道跟你相处，你该是骄傲的，不用觉得愧疚而低我一等，这样我才觉得曾经对你的爱是值得。之前是我话说得太重了，对不起！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们还是朋友，你会找到那个陪你一起走下去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我。”

　　“放过自己，季染，你会幸福的。”

　　季染泣不成声，狼狈又无措地抹着脸，但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最后他自暴自弃地蹲了下来，埋着头低低啜泣，“对不起……忻忻……是我太蠢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没人教我…对不起……是我来得太迟了……”

　　看着季染哭得像个小孩，周楚忻是心疼的，她也想给季染一个怀抱，但她不能。

　　她只能蹲下身，轻柔地拍着季染的肩膀，低声道：“没关系的啊，都过去了，一切会好起来的，季染”

　　季染哭了一场后，有些精神不济。

　　周楚忻有些担心，用季染的手机打电话给了肖恒，让他过来送季染回家。

　　跟过来的还有方祁，肖恒接过季染的时候惊得快要掉眼珠子，随后就转过脸，瞪着周楚忻，“我就知道你个小矮子没安什么好心，你把我们家季染怎么了，他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周楚忻实在是对聒噪的肖恒喜欢不起来，就当没听见，只对方祁道：“他心情不好，发泄了下，没什么事。”

　　“我跟你说话呢，你敢无视我……”

　　肖恒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无视，一面扶着季染，一面大声嚷着，直到方祁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他这才安静了些。

　　“你先带季染回去！”

　　方祁拦了辆出租，不由分说地将两人塞进了车里，同司机报了季染家的地址，就让司机开走了。

　　周楚忻走几步，就被追上来的方祁给拉住了。

　　周楚忻吓得挣扎着甩开，见是方祁这才松了口气，没好气地说道：“你干嘛？”

　　“我有事要问你！”

　　对方祁的冒失，周楚忻不由地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劳烦方大神快点，我们家有门禁的……”

　　“你是不是喜欢季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