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错杀（下）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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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收到了德伯的信，犹豫之际信自己弹出来展现在他眼前。
陆铭微微皱着眉。
德伯的信里，句句不提忏悔，而字字句句又是后悔，令人琢磨不透的同时在告诉他，掌控一只蚂蚁轻而易举，同样，一步错步步错。
全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以为自己精明看透了一切，实则一切才刚刚开始，你们也也刚刚开始陷入漩涡。
陆铭不会被他蛊惑，有时有事分不清自己做的是否是对的，到底是鼓励他去做还是在刺激他杀人。
陆铭明白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节奏，他掌控不了，也无法控制某些事情的发生，他能做的只是不坐以待毙。
-陆铭我是一个人。
-我想要的东西其实很少。
-你想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
-我不能抛弃我的孩子。
-我更不想抛弃自己。
-我走进了一盘我本就下不赢的局。
-我也想拥有神明的拯救。
-我多么希望在教堂里被制裁的是我。
-不要相信你看到的。
-不要去听你听到的。
-不要停下脚步。
-不要沉默。
-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话。
-你怎么确信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当你无条件去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你应该就会承认你也需要一个人来拯救你。
没头没尾的一些话，却让陆铭思绪万千，知道德伯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他的立场是保护基地。
低喘和淋浴流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仿佛被放到最大，却让陆铭放松神经靠在沙发上，眼神疲惫又复杂，脑子里正在捋清楚一些他不确定的事。
还有一定的肯定。
塞勒的最终目的一定是“时光机”的成功，带领人类向前，回到那个没有怪物的世界，是塞勒最期待的梦想，南坞一定会脱下统治者的身份，暗中支持着，王中瑞就是南坞选定的炮灰。
即使离开，也不会让他成为统治者，多么可笑的笑话，陆铭从来不稀罕这个位置，他只想为人民谋利益。
而统治者的位置留给王中瑞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王中瑞不能选择，被控制在末世，没有权利决定自己今后的道路。
南坞一开始就没想过带王中瑞离开，也没想过自己不会离开。
王中瑞在这里是牺牲品。
他们都是牺牲者。
反而这些牺牲者明知会死，也是向死而行，他们心里有情有义。
冰冻人，实验体，时光机，统治者的遗弃都是不被可怜的牺牲者，唯一的作用只有发挥价值……
不止不休。
塔萨是塞勒的人，是塞勒的学生，委曲求全，生如猪狗，却善恶分明，心中光暗交替的知识分子。
这个人确实让陆铭觉得存在感极低，但是陆铭知道如果塞勒死掉了，塔萨应该也可以顶替。
“……”
德伯和威廉目前是一个阵营。
威廉两面三刀，令人捉摸不透，没人真的知道他真的想要什么。
方眠呢？
岑乐说威廉挺喜欢方眠的，究竟是利用还是真的呢？
是真的话，得到了还要什么？
威廉简直丧心病狂。
德伯接下来会做什么选择？
德伯和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个问题和假设在他脑子里炸开，头脑一热，眼神里有些无助与无奈，阵阵眼前泛黑。
没有灯光的基地里，留有月光分担黑暗带来的烦恼，谁能替他分担一些烦恼呢，谁能拯救他啊。
人性他摸不透，什么都摸不透。
他都要在自己割裂的性格中崩溃了，精神上受到太多摧残。
三个月的时间，洪水一定会在平原上如海啸一般掀起洪涛骇浪，海上基地里的塞勒深知这些并不是威胁。
却迟迟不肯提供更加具有保护意义的系统。
洪水来会有很多很多的牺牲品铺垫，也有很多幸运的人类即将欢迎“时光机”的到来。
他的去留，是他心中最不坚定的选择题。
流水声一停，岑乐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眼神执着抓住陆铭的身影:“哥哥，你还在想什么？”
陆铭不知不觉中又如坐针毡，丝毫不乏累，如果不是岑乐洗完澡出来同他说话，陆铭真的有可能坐在那里思考一夜。
沉默了好久。
陆铭说:“我是不是很迟钝。”
岑乐完全没想到陆铭会这样问，他确实想说哥哥在感情方面很迟钝:“我总觉得哥哥非常理智，别人不同你说你都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或者说，陆铭像一个布局的木偶，操控者手中的棋子，同时也被操控中。
陆铭沉默不语，绕过岑乐扯了件睡衣，把自己又关进浴室。
看吧，岑乐也不了解他。
浓雾挡住的旅途，往往看不到尽头，想要弄清楚的一切都扑朔迷离。
人心最难辩。
镜子里那张白的透亮的脸，眼神深邃，当他凝望着镜中的自己时，闪过片刻迟疑，之后脑子里一阵空白，在百感交集的情绪中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还没吃饭。
低笑一声，带着对自己的嘲讽。
深思熟虑之后的饥饿感尤其明显。
陆铭:“……”
对啊，还没吃饭，岑乐也没吃。
塞勒已经迫不及待的让他去选择德伯是生是死。
淋浴的凉水给陆铭浇的一个机灵，刺/激的叫出来:“岑乐！你洗澡怎么用这么凉的水！！！”
他虽然是冰冻人，还是可以感受到水温的，他喜欢用热水洗，滚烫的水洒在他身上，这让他觉得自己有时候是个正常人类，不被冰冻人的常规思想裹挟。
岑乐回想刚才自己在浴室里做的事情，脸颊一烫。
陆铭默默调回热水，岑乐这小孩真的是热气方刚，这么凉的水……心思太敏感，他和小孩相处时会很小心自己的行为，不想让小孩胡思乱想去猜他的心思。
他不希望，有人为他敏感。
不要有人为他付出。
还是要和岑乐保持距离呢。
调成热水过后，他的哭声和泪水都被淹没。
哭声很小，伴有哽咽。
他哭自己没用。
情绪大起大落已经是陆铭的常态他也只会在狭小的空间里释放自己。
岑乐守在门口，听到动静又立刻道歉:“对不起哥哥，又惹你不高兴了。”
岑乐下一刻却眉头紧皱，死死盯着门，他知道哥哥在哭。
陆铭放不下基地。
也放不下岑乐，他不想装了，不想麻痹自己。
这一直是陆铭考虑的问题，但他们终究不是一类人，岑乐值得拥有美好的一切，他帮助塞勒在三个月完成计划，岑乐就不会被局限在这里。
他毁了岑乐的童真。
他要还给岑乐一个光明的未来。
丑恶和危险留给自己。
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他可以装成一个铁石心肠的坏人。
换做任何一个人，身在末世的牢笼中，肩负众多，谁能安然承受呢？
陆铭压抑了很久很久，批判自己，欺骗自己，高严格要求自己已成常态。如果有一条船，让他抵达方舟，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陆铭倔强的用手擦拭脸上混合在一起的水珠。
陆铭拉开门抓住岑乐的手臂拽进到浴室里，双手环住岑乐的头，踮起脚就亲了上去，他双眼紧闭。
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管。
双目禁闭微颤，他只有这一个冲动的念头。
陆铭不会接吻，毫无章法的触碰着岑乐，他只想和岑乐有一段短暂的安宁。
两个人的嘴唇触碰到一起。柔软亲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岑乐眼睁着观察哥哥，确实能忘记一些东西的，陆铭是这样想。
柔软的嘴唇触碰在一起时，摩擦产生的湿润，雨旱逢甘霖。
岑乐被惊到，他虽然察觉不到哥哥喜悦的情绪，但是哥哥正在亲他，岑乐捏住陆铭的后脑勺，扭头加深这个吻，转身将哥哥抵在门上。
岑乐的吻强势，舌头在他口腔里舔舐，仿佛要把他吃掉。
这是和哥哥的初吻。
哥哥身上有着热气，嘴唇依旧冰冰凉凉，一手托着哥哥的脑袋，一手悄悄落在哥哥的腰上。
好细。
舌/头触碰在一起时，陆铭有几分清醒，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半垂的双眼正和岑乐占有欲爆棚深情的双眼相对。
好凶。
他们的呼吸都不畅起来。
以前岑乐都不曾这样看过自己。
好像自己是猎物，落入虎口，岑乐好像要吃了他，但陆铭在这双眼睛里看到的只有自己，那一刻陆铭的心正在疯狂心动。
岑乐没有停下的意思，陆铭的呼吸细微，眼角泛红，他意识到这世界上唯一在乎他感受的只有岑乐。
他本想挣脱，却想起是自己主动吻的他，又任由他亲吻。
眼角挤出呼吸不畅的眼泪，因为他想哭，一想到岑乐他就想哭。
岑乐却顺着他的嘴角亲吻他的眼角:“哥哥，你承认吧，你开始在乎我了。”
陆铭没有反驳，顺着他说:“我每天都在崩溃。”
岑乐紧紧抱住他:“我知道，我能感受，我只感受你。”
原来被人抱着是这样的感觉。
温暖，一点也不冷。
一点也不孤单。
他是冷的，岑乐是热的。
他知道岑乐很可靠。
被人在乎中的崩溃，能让陆铭好受些。
岑乐说:“哥哥不要在我面前装成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我长大了，我能保护你。”
陆铭回抱他，脸埋进岑乐的肩窝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对不起。”
对不起，任何事情上。
但是，为什么，岑乐总能原谅自己，从来不怪自己，太傻了，这个小孩太傻了，即使是喜欢自己也不应该这样。
浴室里热气弥漫，不知亲了多久，沉溺了多久，陆铭被岑乐抱在怀里的时候都很安稳。
岑乐给他的安全感，让他很舒服。
岑乐下巴蹭着陆铭的头，轻声说:“我知道你的脾气，你不会做只会躲起来的人，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共同面对，岑乐明白自己还是不够资格，不过他一定会有够资格的那天，不够了解哥哥就去了解哥哥，与他同频。
他们之间存在这个目标。
陆铭:“嗯。”
可是塞勒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对于他对于岑乐来说都是一种酷刑。
也许是德伯的话将他影响，这种想法是错的，但是他不确定塞勒让他去威廉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陆铭说:“陪伴塞勒将近五十年，我还是看不透他，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铭绝对是被亲懵了，他以前才不会问这么傻的问题。
心累，为什么这么难。
岑乐本能迟钝，眉眼间微微皱着，五十年？
为什么？是五十年？哥哥也不像五十多啊？？？？？？？
岑乐说:“那哥哥不应该比我更了解？”
陆铭低笑，显然没听到满意的答案，依旧坦然自若:“有很多时候我都会质疑自己，因为我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一局里发挥推动作用，也不知道在塞勒那里究竟扮演了多少种角色。”
“至少我知道，在你这里，我起到了推动作用，并且，这个推动处于主导。”
陆铭补充道。
陆铭还是看向岑乐的眼睛，说出的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你有时候装傻，装可怜吸引我的注意，让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个傻瓜，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也不喜欢别人看穿你吧，那么我这么说你，你会不会很不舒服。”
岑乐听这话丝毫不慌不乱，他依旧笑眯眯的说:“我喜欢哥哥看透我，我只相信你上校。”
岑乐的眼睛里亮晶晶的，真挚的爱意包裹住陆铭的脸庞，他就是要陆铭感受到自己就是真心的。
陆铭又出现一阵心动，仿佛要跳出一般，这种感觉微妙又羞涩，平日里泰然自若的陆上校此时脸上小表情多了起来，岑乐眼波流转，发现哥哥这个举动，眼神更是丝毫藏不住心思。
又在哥哥嘴唇上轻轻一啄。
陆铭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吻的心头一热，心脏跳动的没规律，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就一直看着岑乐，阵阵悸动这种反应是喜欢吧。
离的好近，他还没有好好的，安安静静的观察过这个从小到大都愿意追随他的男人，岑乐的眉峰挺立浓郁，眼睛有点小，单眼皮，眼神只有看他的时候是温柔的，看别人的时候非常凶非常冷漠，鼻峰高挺，亲过他的嘴唇有些泛红。
陆铭白皙的手指触碰他的眉眼时一本正经的开玩笑:“你像个土豆，以前你真的是个奶团子。”
岑乐轻笑:“哥哥你白就行。”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怪我。”
陆铭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岑乐猜不透陆铭的心思直觉上有种不妙的感觉:“不会，我只会永远信你，我相信你不会抛弃我，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真想杀了那些人。”
陆铭望着窗外的黑夜。
岑乐说:“我帮你哥哥。”
岑乐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也不觉得自己是实验体就要被束缚，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讨论对错。
陆铭说:“你不问我为什么？”
岑乐说:“哥哥你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陆铭抬眼又和岑乐对视:“你这双眼睛……”
他不喜欢。
陆铭不喜欢，因为这双眼睛背后又塞勒，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陆铭觉得是虚无。
陆铭悄声说:“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岑乐搂紧他:“哥哥你说。”
陆铭说：“我有可能要去威廉身边探探虚实。”
岑乐一顿：“为什么？”
陆铭说：“塞勒几次说的话里都在提醒我，我现在我才明白塞勒的真正用意。”
岑乐问：“哥哥说来听听。”
陆铭说：“由于我的原因导致塞勒计划停滞不前，塞勒没有我的帮助，自然会去找外援，所以利用方眠顶罪，早就与统治者串通一气帮助你潜伏在威廉身边，借威廉的刀强取豪夺废墟的技术来填补塞勒研究的空缺，让你在Vm三年营造一个假象。”
陆铭拉着岑乐坐在沙发上，他被岑乐搂在怀里，岑乐说：“让威廉相信塞勒能帮他得到他想要的，可是他想要什么？”
陆铭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威廉觉得你在Vm三年了，提供那么多实验数据，不想放你走，想把你占为己有。直到你离开他才发现，塞勒也控制不了你，可塞勒能迷惑人，拴住威廉的无非就是方眠和慕斯。”
陆铭顿了顿，想了想该怎么说。
岑乐说：“哥哥我很笨，不过你和我说我一定会努力听懂。”
陆铭轻笑：“笨蛋。”
岑乐搂紧他：“我是笨蛋。”
陆铭说：“塞勒不想留威廉也不想留德伯，甚至不想留我。”
岑乐心一紧：“什么意思哥哥？”
陆铭继续说：“他希望我到威廉身边，作为交换，威廉才会全心全意帮助他，以威廉的行事作风一定会让C3基地鸡飞狗跳，到时候计划不得不进行，因为我去了，就是拴住你了，你明白吗？”
岑乐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真的很后悔，不只是实验室还是在Vm让他们知道陆铭哥哥，他可以为了哥哥死也不想哥哥受到一点伤害。
“哥哥可以不去的。”
陆铭摇摇头：“我必须得去。”
岑乐看着他：“为什么？”
陆铭说：“你和我一起去。”
岑乐说：“去。”
陆铭从他怀里起身倒了温水给自己：“不用猜威廉想得到什么，猜一下塞勒想要什么效果吧。”
岑乐挑眉眼神一直看着他：“哦？怎么说哥哥。”
陆铭盯着岑乐的眼睛，毫不犹豫的说：“你想我亲自击杀威廉。是吧，塞勒博士。”
陆铭的眼神是那么坚定。
岑乐好喜欢这样的哥哥。
海上基地的塞勒博士坐在光亮的实验室里沉默着：“………………”
陆铭这只狐狸太狡猾，太聪明。
也好，陆铭肯帮他了。
塞勒按下面前的红色按钮，塞勒计划最后的准备工作。
随后不买偷窥二人，穿着机械腿快步进入睡眠舱。
他每进入一次都会年轻一岁，这是第三十二次。
见塞勒不回应，扭头继续喝水，刚才岑乐亲他太久，太干了。
突然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口中的水夺走，也夺走他的空气，死死纠缠他的舌头，手中的水杯跌到毛毯上，水打湿一片。
岑乐将陆铭压在沙发上，紧紧贴着他与他亲吻。
陆铭小幅度的推着他的肩膀，他要喘不过气了，岑乐还是不肯松嘴，被亲的天旋地转，眼泪挂在睫毛上，哼哼唧唧的。
岑乐松开他时，觉得空气都是凉的，他居然觉得羞的要命，一百多年了自己那东西从来不会起来，今天居然……居然有了变化。
他脸皮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岑乐，急匆匆地钻到自己的被子里，只留一双眼睛盯着窗外的月亮。
能听到岑乐在客厅忍不住低笑，彻底扯过被子盖过头顶，被窝里凉凉的，床软软的，他真的困了，困意浓郁之间，他被岑乐从背后抱住。
不知道岑乐什么时候来的，只觉得后面热烘烘的很舒服，眯着眼睛转身就钻进了岑乐的怀里。
脸贴在岑乐的胸前，有规律的心跳声更加催眠。
岑乐也在他的怀抱中舒服了一整夜。
…………
次日，陆铭也准时醒了过来。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岑乐还睡着，陆铭抬头蹭到他的下巴，陆铭轻轻后退，岑乐有所察觉把他又拉回怀里。
陆铭是想看看他的睡颜的，又被结结实实的拉回怀里，探出头，趴在岑乐的怀里，得偿所望的欣赏起来。
岑乐的睫毛很长，嘴唇有点干，陆铭的手在他脸上比划，最后拍拍他的胸膛：“别装了，早就知道你醒了，起来了！”
岑乐知道陆铭从不喜欢赖床，这已经是特例了，见好就收，二人纷纷起来，一同去洗漱，岑乐一手牙刷一手抓着陆铭的衣角：“有安全感。”
陆铭斜视他，这大块头，抓个衣服就有安全感了？肌肉白练了。
镜子里两个人齐刷刷的刷着牙，岑乐眼睛一闪，黑色眼眸转为红色，是塞勒传来了消息。
一手的热乎消息。Perttu two总是能快速捕捉，收到信息几秒后，红色瞳孔恢复原来的黑色。
忽然之间，岑乐刷牙的动作一停，脸上满是惊慌失色，难以置信。
镜子里陆铭发现他这样动作停下来，不知不觉也随着停下。
岑乐急忙漱口，嘴里没泡沫后焦急地看着陆铭。
“出事了。”
陆铭被他这么一看也是心被紧紧揪了一下，含着一口泡沫：“怎么了？”
岑乐说：“德伯死了。”
陆铭：“啊？”
岑乐又说：“蒋瑟错杀的。”
陆铭：“什么？？？”
岑乐陆铭四眼相对，空气阵阵安静。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错杀（下）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