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争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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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系统钟表滴答的声音取代了安静，威廉这句话说完，德伯沉默了许久，阴森森的开口:“若不信我，我没有任何办法。”
威廉似乎不在意的说:“你女儿在我手上，我想对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显示屏上定格着方眠的面容。
德伯没想过背叛，可是威廉还是威胁他，方眠是他的女儿，是他唯一的牵挂，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不会丢下女儿进入实验室，也不至于再次重逢时，俩人却不相识。
知道方眠是自己女儿还是要感谢威廉的，当初检测方眠血液时匹配上德伯，俩人基因相同。
德伯以为把方眠扔在基地里，就是对方眠最大的好处，谁知造化弄人，方眠进了军方，来了实验室，帮助塞勒带走岑乐。
又阴差阳错的陪伴岑乐帮助Vm基地，那三年里，威廉背信弃义，毁了C4，毁了方眠，还想毁了岑乐。
但是岑乐很强。
不是德伯不如塞勒，是德伯伪装的太好了，囚，禁塔萨也是在伪装，他不想让威廉看出来他自己没有塞勒也可以进行实验。
蒋瑟这个实验体，有多么成功只有他知道，对外传蒋瑟有瑕疵，都是假的，就连蒋瑟还自认为自己是个残次品。
威廉又说:“你女儿问起来很香，亲着软绵绵的，不知道用起来爽不爽。”
又是这种下三滥的话。
德伯彻底坐不住，咬牙切齿的警告他:“不要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伤害她。”
威廉大笑:“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我怎么能算伤害她，我爱她还来不及。”
德伯呕吼:“放屁，你爱她？你爱她能把她弄成这个样子。”
威廉嘴角抽出，他最讨厌别人提起他对方眠做过什么，眼神恶狠狠:“你一直在背叛C3，C3基地的数据快被你掏空了，这些事都是你做的，你和我都是这种小人罢了。”
德伯隐约心痛，这么多年自己做了太多糊涂事了。
把蒋瑟的实验报告给了威廉，C3数据库给了威廉，威廉野心勃勃，这么多年了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我要C3的种子，我要perttu，你不给我，我就把方眠X死。”
作为一个博士，作为一个父亲，德伯，终于疯了，德伯眼睛里布满血丝，咬着牙:“别碰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显示屏上，威廉在方眠的脸上落下轻轻一吻满意的笑着说:“你看爸爸，你看你爸爸，多听话啊。”
德伯气的浑身发抖:“眠眠。”
方眠:“……”
方眠瞳孔颤了颤，似乎听到德伯的呼唤，下一刻又回复平静，没让威廉发现任何端倪。
威廉说:“还是像以前一样，我要种子，我要陆铭，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把种子的所有数据传给我，至于陆铭，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他，得不到岑乐，那我就拴住陆铭。”
德伯苦笑:“好。”
显示屏关上后，德伯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他背叛了神，背叛了基地，背叛了人民，背叛了自己，背叛了信念。
实验室里只有德伯的抽泣声，德伯把愧疚都留在这间小小的实验室里，他想死。
他不想这样的，但是他不想自己的女儿成为别人的玩物，他真的好想死。
……
陆铭和蒋瑟一前一后到了实验室中心。
实验室里多了几分木讷的目光，实验人员的目光落在陆铭和蒋瑟身上，欲说不说的表情倒是特别吸引陆铭。
陆铭下意识觉得这里的所有人都有话和他说，但是这里的人似乎都很害怕。
陆铭还是决定稍留片刻，重新坐在显示屏前，腿往后一登，转椅抵在桌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扫了一眼周围的实验人员:“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说。
陆铭又说:“实验室是基地的心脏，你们出任何事都会影响基地。”
一个女孩终于鼓起勇气望向陆铭，声音声音颤颤巍巍的说:“上校，又变异了，没有塞勒博士，我们根本无法实验。”
陆铭说:“为什么呢，你们是优秀的人才，军方还没取回样本，为何这般否定自己？”
女孩身边的男孩说:“上校你是知道的，这里的所有人才都比不上塞勒博士，即使取回样本，不确定因素太大了，不保证样本能否安全接受检测。”
女孩越说越激愤。
陆铭问:“Perttu也不行吗？”
男孩接着说:“上校，实不相瞒perttu系统已经两年没有更新了，我们不是塞勒，没有能力更新perttu，还有……”
陆铭皱起眉，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有什么？”
男孩说:“实验室里的数据即将清零。”
陆铭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清零，清零是什么概念，应该不用多说了，实验室里的实验数据一旦清零，C3就会全方面暴露在病毒里，被丧尸包围，变异会冲破防御系统。
那时，C3就是一座死城。
陆铭僵在那里，脑子里一团乱，他想抽烟，手已经掐着的烟迟迟送不到嘴里，他的手太抖了。
他下意识觉得这件事和德伯和威廉脱不了关系……
“上校，上校……”
“上校。”
“上校！”
有很多人在叫他，可是叫他有什么用呢？
蒋瑟的手按在他的肩上捏了捏，他这才回神，放下手中的烟。
实验室里禁止吸烟。
“上校，该怎么办？”
“C3不会真的……完了吧。”
陆铭镇定下来:“Perttu种子不要交给任何人。”
男孩说:“Perttu种子属于机密，都有实验室核心成员管理，塞勒博士，塔萨先生和德伯教授管理。”
陆铭心里咯噔一下，德伯把C3掏空了，这个种子威廉一定想要吧，或者已经得到了。
陆铭不敢往下想。
他所惧怕的，终于摊开在他面前。
实验室里的人选择告诉他，是只信任他，统治者打压实验室，人民没能力触碰实验室，届时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陆铭身上。
陆铭问:“防御系统能维持多久。”
女孩说:“这要等到样本取回来，才能做决定，不过基地暂时还好。”
陆铭问:“数据还有多长时间清零。”
他们其实不敢说，也是不敢确定。
女孩说:“三个月。”
“………………”
其实不想接受这个事实，C3完了。
陆铭倔强的说:“我有解决办法，你们不要慌，正常实验，需要多少样本尽管告诉我，相信我，我一定能保护你们。”
蒋瑟附和:“你们得相信陆上校，他陪伴基地这么多年哪次危机没有挺过去，沉住气，我还在呢。要多少样本我都去。”
陆铭头一次见蒋瑟如此镇定。
陆铭看了眼时间:“和我走蒋瑟。”
如果他不去阻拦，就要来不及了。
蒋瑟见陆铭大步流星的朝着城防方向走，不明所以的问:“去找南淮？”
陆铭说:“去阻拦王中瑞去送死。”
蒋瑟问:“他也是上校，你不想看看他什么实力吗？”
陆铭说:“他适合进实验室绝不适合出现在战场。”
蒋瑟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陆铭说:“我总觉得他是被南坞强行逼迫的所以在南坞面前总是一副顺从的模样，还有上次我同他一起在实验室里，他的种种行为告诉我，他出城外就是送死。”
更何况，王中瑞对于迁移海上基地一事非常在意，实际就是南坞的真实想法，王中瑞就是南坞的一个傀儡。
南坞早就有了迁移海上的念头了。
必须尽快赶到城防。
陆铭说:“Perttu，连接南淮系统。”
Perttu:“收到，立刻。”
南淮的声音响起:“陆铭，你怎么还没到。”
陆铭走的急有些喘:“马上，我和蒋瑟立刻就到，拦住王中瑞，不要让他去。”
南淮长叹一口气:“已经去了。”
陆铭问:“去了多久。”
南淮说:“不到五分钟。”
陆铭和蒋瑟乘上加速带悬浮车:“我和蒋瑟还有一分钟到，准备装备。”
既然这样，就一起去。
南淮说:“好。”
Perttu是一个系统，蒋瑟自然可以听到他俩的对话，短距离连接同频系统。
蒋瑟脸色很不好。
陆铭打趣他:“都什么时候了，别想着谈恋爱了。”
蒋瑟撇撇嘴:“没有。”
陆铭无奈的摇摇头:“你就嘴硬吧。”
城防聚集了南坞的人，就连南坞也在防控室里，指挥着，陆铭和蒋瑟进来时只顾着带装备，顾不上南坞。
南坞见他俩目中无人，无组织，无纪律的这波操作，怒气直接冲头:“你们这是干什么？拦住他们。”
南坞手下的军官把们堵的严严实实的，属实是听话，不让陆铭和蒋瑟走出这个门。
陆铭斜视他:“南坞，你想看王中瑞送死吗？”
南坞觉得好笑:“陆铭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神吗？你确保你不会死？再说了，你自己看王中瑞带领了三百多个军官，王中瑞怎么会死，他们都会拼死把样本带回来。”
南坞是无神论者，他不相信陆铭事事都有解决，更不想事事陆铭抢去风头。
“……”
基地安全并非儿戏，陆铭说：“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南坞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似笑非笑的说:“陆上校，不是你说的，要让人去取样本的吗？你不是说要保护实验室吗？我派人去取了，我也没动实验室啊，我都听你的做了，一个统治者听你这个上校的，我有什么错？？？”
陆铭不明深意的打量着南坞。
南坞接着说:“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提拔个人你百般不快，怎么？基地是陆上校你自己的？所有的功必须你立？你不觉得我们反过来了？你像个统治者。我像个没有任何决策能力的小兵，要不要这个统治者我让给你啊——”
南坞积攒很久的怨气随之爆发。
这样愤怒的南坞让陆铭觉得好像回到了以前。
岑新也是这般教训他，不让他去南非，不让他参与那场取样，是他想立功，最后自己回来的。
面对岑新，他承认，是他的错。
但是面对南坞的质疑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他面对过南非刚果雨林里的变异怪物，见过长着血色人眼的蘑菇和树林，见过吃同类长大的蚂蚁，见过庞然大物般的毒液蜘蛛，见过丧尸被变异物种撕咬的血腥。
更是见过三百多个人死在他面前，岑新化成血水……
陆铭无力的说:“深林里的东西会让他们死的。”
南坞却抬杠:“怎么你去就不会死？你怎么那么厉害。”
他当然不会死，他是冰冻人，无论是丧尸还是变异物种无法对他进行感染，因为冰冻的细胞会冻结一切进攻身体的病虫。
他去野外甚至都不用喷隔离喷雾，他之所以喷只不过不想在外人面前像一个异类。
如果这种危险的喷雾让人类去，要实验体干什么？
塞勒为什么要研究实验体。
世界为什么要研究基因。
陆铭说:“立刻让他们回来。”
南坞头转向大屏幕，抬头示意:“看，他们成功进去了，就等着他们把样本拿回来，周一，给陆上校准备个椅子，让他坐着看。”
周一搬着椅子放在南坞的后面:“上校，请。”
陆铭又说:“立刻马上让他们回来！”
陆铭冲着他大吼:“他们会死的！”
陆铭经历过那血淋淋的场景，他不怕死，他愿意付出一切，但是他不愿意看到别人盲目送死。
南坞见他这般生气，和平常沉着冷静稳重的陆铭完全不一样，还是强装镇定的说:“去了，去了，已经去了，就让他们去怎么会死，不是有perttu吗？不是有隔离喷雾吗？怎么会死！陆铭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陆铭气的脸上青筋暴起，平常脸上清秀的青年，此时气的看不出半分沉着冷静。他其实更气自己，如果他不置气，他就能拦住王中瑞。
他害怕，当年那一幕再次发生。
陆铭陆铭掏出手，枪抵在南坞脑门上:“让他们撤退，您信不信我开，枪。”
南坞和陆铭四目相对。
陆铭眼底的决绝和寒意让南坞浑身颤栗，对视到十五秒时，南坞挥挥手:“罢了，让他们回来，撤销这次行动。”
陆铭放下手q:“我会带着实验体进入采样，你最好期盼他们三百个人能够平安回来。”
南坞还是满脸不悦的说:“他们身上套着最强装备，拥有C3最强perttu系统，怎么会有危险，陆铭我真看不懂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铭说:“不用你看懂，你也不想看懂，不是吗。”
大屏幕上红光闪烁。
Perttu:“警告，警告，异样波动正在靠近。”
所有人的目光从陆铭和南坞的身上转移到大屏幕，瞬间为王中瑞他们捏一把冷汗，陆铭更是紧张。
手中紧紧攥着岑新的名牌。
森林里风吹草动王中瑞他们都能感受到，必须尽快撤出森林，坐上悬浮车安全的回到基地。
陆铭看着屏幕里有个人尤其眼熟:“叶加？”
那个过火的上尉。
叶加还是像以前一样，所有的紧张都写在脸上，好在现在的q都是经过消音系统消过音的，就算走火也不会……
想什么来什么。
叶加伴随着队伍快速撤离，黑暗中立起一双双红色血眼。
纳米眼镜可以看清一切。
森林里多了很多东西。
盘在树上的变异六头巨蟒，巨蟒身上的鳞片凸起，遍地红眼小蘑菇，树顶挂满红眼小蜘蛛。
丧尸倒挂在蜘蛛网上，无头的，无手的，无腿的堆成一堆尸山。
不正常发亮的变异萤火虫。
巨大的蜂。
等等……
这些都是森林深处，王中瑞他们应该庆幸，他们逃到了森林边缘，三百个人的动静不小，扰了一方安宁，变异飞鸟在树顶盘旋。
不过，陆铭已经麻木的叠在椅子上，这椅子准备的真贴心。
陆铭有种预感他们回不来了，颤抖着声音:“蒋瑟，快去帮他们。”
蒋瑟二话不说启动纳米绷带，无人在拦他，因为他们都被大屏幕里的东西震慑住。
蒋瑟骑上悬浮摩托:“perttu，打开坐标，定位。”
perttu:“定位完毕。”
纳米眼镜里的坐标轴上闪烁着绿点，蒋瑟加快悬浮摩托的速度，尽快，一分一秒的差距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此时实验体就是救星。
南淮不知何时现在陆铭身后，拍拍陆铭的肩，他了解陆铭那段过往，见陆铭这么大的反应很心疼:“别担心了，相信他。”
陆铭说:“我相信蒋瑟。”
南坞此时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哥哥需要我去吗？我就在城防楼下。”
岑乐连上陆铭的系统，他必须问一问，他如果贸然行动，会破坏陆铭的计划，哥哥会生气。
陆铭调出系统键盘:不用，我说过的让你回去，你现在的身份不要出现在南坞面前。
岑乐:“好，等哥哥。”
岑乐在原地顿了顿，转身离开。
大屏幕里蒋瑟已到，手持机械刀冲进林里，林里有了异动，蒋瑟感觉脚底在震动。
这里异变的东西太多了。
实验体感触很强，不会被感染。
蒋瑟接应到王中瑞:“回去。”
王中瑞:“我留下帮你。”
蒋瑟说:“你回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蒋瑟护送三百多个人上悬浮车，不是一件小事，随时都有危险。
有丧尸围了上来，上了悬浮车的军官开q射杀，由于丧尸太多，根本鲨不完，越来越多的丧尸向他们这里摸爬滚打的围过来。
丧尸围住悬浮车的周围，嘶嘶嚷嚷的声音震耳欲聋，少半的军官被挡在悬浮车外，蒋瑟手持机械刀在前，手中一挥被硫酸侵蚀的丧尸化为灰烬。
但是丧尸还是不断的围上来。
军官的手里也有机械刀，和蒋瑟一样拼命的保护彼此。
已经有人被感染了，蒋瑟把这些没有被感染的军官护在身后:“你们找准时机，时机一到就上悬浮车。”
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军官围成小圈，手中的机械刀一上一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硫酸一旦用尽他们就彻底出不去了。
蒋瑟抢过王中瑞手中的机械刀，高速围着他们转圈，手中坎过的丧尸化成灰。
腾出了很多空间，蒋瑟就像龙卷风一般，一圈一圈的坎杀，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丧尸围着他们。
悬浮车终于能打开车门，没被感染的军官速速登上去，悬浮车悬空，只留蒋瑟一人和丧尸抵抗，蒋瑟停下手，丧尸不会攻击实验体，纷纷绕过蒋瑟，互相残杀起来。
他们都听说实验体有免疫丧尸的功能。就算什么都不做，站在原地丧尸都不会攻击，都难以置信的具象化了。
尤其是南坞:“蒋瑟这么厉害，小看实验体了。”
南坞的手下不曾亲身出任务，当所有人纷纷望着蒋瑟，用一种羡慕的眼神，陆铭就知道这些人没个屁用，他们想变成蒋瑟那样。
但是他们肯定受不了成为实验体的痛苦。
除了南淮和陆铭是真心担心蒋瑟的其他人都是想成为蒋瑟。
陆铭平静下来，仔细端详过后说:“蒋瑟你退到森林里。”
蒋瑟甩开手里能量用尽的机械刀，甩甩手臂，非常听话的退到森林里。
南坞说:“退到森林不怕变异？”
陆铭说:“他是实验体，什么都不怕，什么也不会近身。”
南坞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应该反对蒋瑟这种实验体，应该把他的军队都变成实验体，那样才能保护基地。
陆铭能看穿南坞在想什么，肯定是在想怎么培养出成千上万的蒋瑟。
蒋瑟刚刚高强度旋转的有些累了，在森林里歇歇:“发现什么了？陆上校。”
陆铭说:“丧尸不敢靠近森林，丧尸也惧怕森林里的东西。”
蒋瑟说:“你是说，丧尸怕变异物种。”
陆铭说:“行啊，你小子会抢答了。”
能开玩笑，看来是平静多了，蒋瑟心想的，又说:“我其实挺聪明的。”
陆铭何尝不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蒋瑟呢，如果当年自己身边有实验体，那么老师就不会死了。
Perttu Two“检测情绪，羡慕，悲伤。”
岑乐说:“哥哥，你不用羡慕蒋瑟，我比他更强。你羡慕我也行。”
Perttu Two屏蔽了所有人的系统，唯独没有屏蔽陆铭，南淮和蒋瑟的。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陆铭觉得森林里的东西可能会比当年在南非遇到的更可怕:“蒋瑟，你往森林中心走一走，刚刚Perttu传来的照片太少了。”
蒋瑟双手插兜:“好。”
蒋瑟没什么可怕的，不像王中瑞他们躲躲藏藏的，边走边说:“呵，这树上全是蛇，这树上长着人眼，真是怪吓人的，这地上这小蘑菇看起来怪可爱的，荧光？”
蒋瑟蹲下来戳了戳蘑菇，红色的小蘑菇扭了扭:“我靠——，看到没，这小蘑菇扭了。”
陆铭说：“都有人眼睛，和丧尸融合了，之前我在南非就见过，没什么新奇的，这种物种和丧尸融合早就出现了，主要是人身融合。”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争执（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