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洌》Joungxz

4、第 2 章

　　在一架客机的头等舱上，顾泠云坐在沙发上，他旁边躺着个人，看着和他的年龄差不多。
　　这个头等舱上不仅有沙发，还有装在墙角的浴室，以及坐落在中间的卧室。
　　顾泠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王愁予：“大少爷，你都几天没回来了，电话也打不通，我爷爷都快疯了，要不是你的手机上有定位系统，估计我爷爷还要哭几天，你说到底你是他孙子，还是我是他孙子啊！”
　　“你是他孙子，我是他干儿子，来，叫声爸爸听听。”
　　“嘿，你还占我便宜。”
　　王愁予：“对了，你前几天的手机定位没开吗？”
　　顾泠云：“我这几天看都没看我的手机一眼。怎么，没有定位到人吗？”
　　难道是因为那个地方，顾泠云想到。
　　王愁予：“你怎么了，有听到我说话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愁予咂了咂了巴嘴，继续说到：“我问你前几天到什么地方去了。”
　　“没什么地方，就出去办了个事儿。”
　　“什么事？”
　　“没什么，就去抢个东西。”
　　“抢到了吗？”说着王愁予站了起来，坐在离沙发很近的书桌上。
　　“没有。”
　　“没有？你不对劲，我就说了，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儿？”说着笑了起来。
　　“还有你完成不了的任务，该不会是……”
　　见顾泠云不吭声，他又说道：“你怎么可以接他的任务，他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没什么，我也不是找他接的。”
　　“不是找他接的？就你这不会说谎的样子，骗谁呢！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不会和你说的，就算是王老来了，我也不会和他说。你说你可不可以把你现在这股聪明劲儿用在学习上？”
　　“算了，不说这些了。早就想问你了，你身上穿的这件在哪买的？好像是品牌的新款，我怎么就没有找到它在哪里买的呀！”
　　“我也不知道，别人送的，而且我还不知道送我的那人是谁。”
　　“好吧！不过你可真是的，生怕我们不露馅吗？要是被人们发现，那可就糟糕了。”
　　“放心吧，我没有使用过能力，我是手把手的靠人们的技巧去抢的，不然也不会栽在他的手上。”
　　王愁予：“你也真是的，那人究竟是谁啊，连你都栽了？”
　　“我也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就敢接这个单。”这个问题不是他第一次问顾泠云了，正当他以为顾泠云要和原来一样说：“接哪个单，凭我心情”时，那人却沉默不语，他也反应了过来，不再追问这件事。
　　“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王愁予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问道。
　　“没逃，他把我送出来的。”见眼前那人睁大了眼睛，他又补充道：“早上一起来，我就在那个酒店房间里了。”那个房间是顾泠云登机前订的，由于接了那个单，房间并没有被入住，不过那人是怎么知道的？顾泠云边想边发起呆来，都忘记了自己旁边还有一个话唠。
　　话唠又问道：“不对啊，你睡眠浅，我平时站在你旁边你都知道，怎么可能毫无声息的把你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
　　顾泠云回过神来，应道：“菜里有助眠的药。”
　　“什么，你吃了菜，什么菜？”
　　“谁记得？”
　　“你不就吃那几样吗？平时弄什么都挑三拣四的，快点跟我说说，是什么菜能让我们顾大少咽得下去。”
　　“你今天到底怎么啦？话这么多，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出门前没吃药？建议你到站以后往右拐，那里有一家医院专治各种精神错乱。”
　　“不行，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停不下来，让我再疯会儿。”
　　顾泠云对他是小兄弟实在是无言以对，无声地念了句什么，那小兄弟便倏地闭上了嘴。

　　下车后，顾泠云又张了张嘴，那人才开始说起话来。
　　“卑鄙，无耻，”王愁予被憋红了脸得到了舒展，开口便说道：“我要跟爷爷告状，说你欺负我。”
　　“哦，”说完他还补了一句，“王老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这句话连反问的语气都没有，像是陈述了一件事实。
　　王愁予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画风一转道，“爷爷安排我和你在同一个班。”他将手机伸到了另一个人眼前，那人刚用硬币在兑换机里兑换了一瓶可乐，他用指尖勾住可乐上的环扣，往上一掀，可乐冒着白汽往上冲，不一会儿，那白汽便消停了，露出里面的液体，他向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就仰头将那罐可乐喝完了。
　　他没有马上把可乐罐给扔了，而是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顺手将自己那一堆又长又直的黑发扎了个高马尾。
　　“新一中，A市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新一中？”那人依旧转着手中的罐子，问道。
　　“哦！你还不知道，听说一中那边的避雷针被短接，刚好那天是雷雨天气，一中依山而建，四面又没有高大建筑，自然而然就引雷。”他看了顾泠云一眼，见那人的目光还在手中的罐子上，又道，“那地方挺邪门的，雷电把一中的房子劈塌了，也把那里的地面弄坏了。一中师生组织逃离，可那时有些学生不小心和大队伍分开了，他们在教室里徘徊，凭着雷电在黑夜中闪出了一道光，看见了地面埋着的还未完全腐蚀的尸体。”
　　这时，顾泠云别开了手中的罐子，看向王愁予，他的眼神淡淡的，透露出一丝杀气。
　　“那尸体还不止一个，当即就把他们给吓坏了，最后他们自己逃了出来，还报了警，之后几周警察将那里全面封锁调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只好将其搁置，其他人也对这个地方避而不视，只好重建了一个新一中。”
　　“你没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顾泠云突然打断他道。
　　“不是想等你回来一起去看吗？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去看。”
　　“你胆子大的很，小时候连几十米长的栏杆都敢爬，怎么，越长越废了？”
　　“其实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得到的消息，那几天忙得很，今天还要腾出时间来接你。”
　　“你今年几岁了？”
　　“15岁，比你大一岁。”
　　“你还知道比我大一岁，我怎么觉得你要比我小11岁呢，”顾泠云又补充道，“不对，你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三岁小孩至少不撒谎，而且还比你可爱。”
　　王愁予笑了笑，毕竟如果真将他的话当真，早就气死了。
　　“你小时候也比这可爱多了。”说完，他意识到了问题，汕汕的闭了嘴。
　　顾泠云不是特别喜欢自己提问的人，那人不说，他也就不问，俩人之间又沉寂起来，王愁予只好接上自己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他摇了摇头，“不过听人说过一些，昨晚也想起来一些。”
　　“想起了什么？”
　　“忘了。”
　　真是会找借口，刚刚都说想起来了，怎么一问他就忘了？王愁予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便对他说，“你今天便先住我这吧。”
　　“好。”
　　“哦，对了，由于那是新一中，设置暂时没那么完善，也没什么门槛，没有哪个班是按优等生分配的，都是自行分配。”说着，他们便走到了公寓旁。
　　王愁予将手扣在门把上，将戴上的口罩取下来，就听见唰的一声，大门打开了，这时门上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说道：“欢迎主人回家。”那是新的智能门锁，需要直播和面孔双重解锁，他们一起进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