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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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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又让Papyrus破口大骂了,又是因为他的懒惰。他们当然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来,只不过是我听到动静好奇而已。
哎,作为一个也在为自己兄长操心的妹妹,我认为我有义务照顾一下这对骷髅兄弟。
我睡在自家卧室的床|上吃姜饼,魔力化蝶飞到他们那偷听,啊不,是调查并调解他们的矛盾。
“你太懒了!”
“……拜托,兄弟,又不是第一天这么懒……”
——好吧,那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勤奋过?好吧,他确实没有。
骨兄弟永远不知道,听他们拌嘴可比看连续剧有意思多了。
我舔着沾着奶霜的手,一手招呼着姜饼罐子飞过来。骨兄弟似乎认为我非常喜欢吃姜饼上奶霜以外的东西,所以每逢圣诞,Papyrus就会以他和他兄弟的名义送我一罐姜饼。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Papyrus在平安夜“千万不可以一次性吃光”的叮嘱和第二天“啊,又吃完了,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成了我们俩家 之间的传统。
Papyrus不知道的是,我吃得这么快是因为听书听得太起劲了。书的名字是《邻家骷髅の兄弟拌嘴二三事》。我真的很有取名天分。
以往两骨吵嘴就是很普通的小事情,弟弟单方面地训,哥哥自顾自地无视,没一会儿就应付过去了。但这次不一样,Papyrus是真的生气了。哦,我掐指一算。这次的理由很正当,和我有关,理由是Sans没有给我准备圣诞礼物。
我真的觉得是他懒,因为我虽然是看他俩长大的,但我们仨从来没有什么具体地交流,关系一般般。但Papyrus觉得是Sans不在乎我。他还要一些时间来适应青少年时期,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开朗活泼的。
【我说你是不是闲得慌?我的巧克力呢!!!】
哦,这位是Chara。他没什么好讲的,一个死后傍到大腿了的人类而已。他一开始整天在我脑子里瞎逼逼,为了安顿他,我许诺抽时间给他做巧克力。我是个遵守承诺的人,家里囤了和奶粉一样多的可可粉。现在条件符合,他来闹腾了。
【注意脚下,别踩到被子……我说你的睡相还真的糟糕哎……你就不能摘眼罩吗?】
Chara开始逼逼叨叨了。很正常,每次他把我当粮票刷的时候,他就会对我的潦草生活产生一种不耐烦。他怕我像上次一样,因为一个意外滑了一跤,然后安心地养伤,可怜兮兮地装,让他不好意思让我做巧克力。顺带一提,自从上次滑了一跤后,Chara就一直记着那份巧克力,再也不让类似的事发生,让我觉得他真的好那啥。
我摘了眼罩,揉了揉眼睛。本来想自欺欺人的,结果真的睡不着了。我干脆不听广播剧了,Papyrus选手今年的语速格外惊人,情绪分外激昂,不适合我这样的老年人听。
我当然不会在决定休息的时候干这些事。我从影子里拿出一盒事先做好的巧克力。决心形状的巧克力被我用金色的锡箔做了包装,作出很认真地敷衍他的样子。
我简单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魔药,以此为颜料在空中画了一个魔法阵。这是活人与死人进行交互的最卫生的法阵。巧克力被我置入法阵,黑色的蝴蝶结随着魔力波动和缓地摇曳着。
【这是……?】
我特意做成了记忆中Chara的心形挂坠的样子,口味还是根据统计学计算得出的他最偏好的那类。这个小家伙再怎么爱管这管那,也无法否定,他通过我“复活”后失去了分辨“里”的能力。他只能观察表面的现象,或许是因为他因死亡失去了感情。
“圣诞快乐。”
圣诞节就要有礼物。邻居早就给了我更好的礼物,那就是那罐姜饼象征的友谊。所以我不在乎。
我倒头就睡,屏蔽了Chara。我的精神力比他高很多,他没法探知除我表层情绪以外的东西,所以我很成功地以“我好累”搪塞了过去。
我其实没法睡着,我做不了梦。我在夜里感受到那个矮个子骷髅“走捷径径”进了屋,给我放了一盒东西。Chara见怪不怪,因为他每年圣诞都来,而且也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第二天,我又从客厅的那个装饰性极强的圣诞树上找到了一本图画书,是《咱们裸熊》。
……我又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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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知道这个版本的Chara的性别这档事》,挺复杂的。
知道我做不了梦后,损友Chara于是用我的魔力给我“创造”了一个梦境。很不错,他知道报恩。
他绝对不知道他是在用我的魔力,因为我没一会儿就会忘掉别人给我创造的梦境,除非我刻意去记,而且他做了些让他打死都不肯提的事情。
在漫山遍野的毛茛花中,他与我对视,红色的眼睛亮得惊人。我猜他现在的心境和小奶猫想要报答铲屎官一样,为了不让他像我之前养过的猫一样变成老油条,我主动跑过去抱着他。为了防止他在我醒来找我算账,我装作要摔跤的样子,直直地扑向他。他单薄的灵魂承受不住我的重量,直接倒在了地上,脸涨得通红。
最后我起来了。我不想承认我很重。
然后,这个棕色的小奶猫突然让我夸夸他。他揪下来一些花,像个真正的猫一样伸懒腰,后来干脆不动了。
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是作为一个资深眼控,我刚才又撞了他,所以我真诚地夸赞了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很漂亮,比玛瑙还漂亮。真的。”他的眼睛的色泽是人类少有的鲜红,普通人也许会认为这是不祥的征兆,但是我却觉得,他就像红苹果一样可口。
“……你不觉得这种红色很恶心?”
“怎么会?”我开逆鳞时,眸色是猩红,跟喰种似的,按照人类的标准,我那样才叫恐怖。
“……哼。”
被成功顺毛了的Chara告诉我,他允许我问他一个问题,无论什么都可以。
具体细节我记不清了,因为这确实是一场“梦”,但我却又记得他当时很紧张。他还很年轻,他已经做好了让我询问他的隐私的准备。但是我让他失望了。我很无聊。
我那时候还分辨不出他的性别,因为他在设定上的性别就很模糊,他死得太早了,又是“寄生”在我身上的灵魂。所以我问出了我一直以来的疑问:你是男是女?
死寂。
Chara反应过来后气得把我赶出了梦境,甩给我一脸花。我怀疑他之前揪花就是为了糊我一脸花。
事情的结果是,我在三更半夜醒了,Chara在差不多冷静下来后,告诉我,他是个男生。
【不要误会。我只是顺口一提。】
为了不伤害他的自尊,我说知道了,没有追问这档事。但我其实还是和之前一样对待Chara。他是男是女无所谓,对我来说就是换了个人称介绍他。
至此,《关于我知道这个版本的Chara的性别这档事》又名《Chara绝对不能知道这档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