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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我望着眼前温柔轻抚我的貌美女子,意识到我大概是穿越了。而且现在的我还是一个毫无自主能力的婴儿。

      眼前的女子嘴里哼唱着我完全听不懂的歌谣,
      [“这大概是安眠曲吧。”]
      [“好像是日语啊。这是到了另一个国度吗?”]

      我艰难地转动我的脑袋,环顾四周,都是深棕色的木制品,深棕色的墙壁,茶几……我不禁为我往后几年的生活质量担忧。

      在这里的几个月,我拥有了名字,尽管我依旧无法知晓它的意义,但这成了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证明。
      同时,我也知道了我的母亲的名字,我的父亲常常叫她:“mie” 。

      [“如果是汉字的话,这该怎么写呢?”]

      “mie”会刺绣,她常常靠这个来贴补家用,毕竟单靠父亲那点微薄收入实在是难以生存。

      不过其实我很满足了,父母健在,感情和睦,还有一技之长可以养家糊口,

      [“我以后该做什么呢?希望可以养活这个家庭啊……”]
      [“算了还是先学会日语吧。”]

      转眼间,在这里生活一年有余了。这一年,我通过一直聆听“mie”他们的对话,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了。但如果真要我说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我的口音很奇怪了,所以我再一次觉得很幸运,

      [“太好了,穿成的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孩子,这样就不会有人觉得我说话声音奇怪了。”]

      “mie”从一个月以前就在陆陆续续地教我。
      有时是指着桌子,一遍一遍的告诉我“teburu” 。
      有时会带着我上街,指着天空告诉我“sora”。
      ……

      我也趁着这些时候再一次了解了我所处的时代,
      [“明治维新前后吧,还挺和平的。”]
      [“如果发生战争怎么办?我能回国吗?”]
      [“……想太远了。”]

      我还听到了许多信息,像是说
      “隔壁村的山村又娶了新妻子。”
      “河田家的二女儿又生了。”
      ……
      “山间又有鬼出没了呢,香山一家去打猎就再没回来过了。”

      [“那是潜伏在山中杀人犯吧,还是强盗团伙呢?真是可悲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这就是科技落后的悲哀吧。”]

      日子平淡而充实,我跟着“mie”学习日语,有时候也会是增吉来教我,就是我的父亲啦,而“mie”就在一旁绣手帕之类的。
      有时候,我会想:
      [“就让日子这么过下去吧。”]

      顺带一提,其实我已经知道“mie”的汉字怎么写了,但是就让我一直这么称呼她吧,这是我的秘密。

      很少有人能一直幸福,至少我就不能。

      在我两岁多的一天,增吉为隔壁村里的一家人送他们订的衣服,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mie”因为最近山间有鬼的传闻也是感到十分惊慌。

      微弱的烛光映衬在“mie”苍白的脸上,终于她决定出去找他。她将我抱到桌上,略带歉意的说:“抱歉呐云雀,你也很担心爸爸对吧,所以能请你留在这里看家吗?妈妈呀,会和爸爸一起回来的。”

      “嗯!”
      [“其实无论怎样回答,我都会被留下啊。”]
      [“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先报官的好吧。增吉大概是遇到土匪了吧。”]

      “mie”很欣慰地拍了拍我的头,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连门都没关上,'mie'真的很着急啊。”]

      我推开本就有缝的门,凭着记忆向警察所走去。去往隔壁村的路只有山里那一条,即使不追也不会走丢。小孩的身体很是麻烦,走也走不快,还容易摔倒。
      待我敲响警察所的大门时,我已经气喘吁吁了。
      “警察先生,我的……我的母亲到山里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可以请您去找找吗?……”

      警察先生听了我的话,一手将我抱起,一手举着灯笼,向山那边跑去,边跑边说:“放心交给我吧!”

      [“居然相信了!我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
      [“……为什么会抱着我一起去呢?”]

      “我觉得人手多一点会比较好哦 ,最近一直有传闻山间有怪物呢。”

      “说的也是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呼唤所里的同伴,“喂---!快来啊!有工作了!”

      [“啊……这算是乐天派吗?不过是好事,人多一点的话,也更有胜算吧。”]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乎了我的预估,增吉白面书生般的脸庞上,两个眼球突兀的凸出,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张开的嘴里四颗尖利的獠牙在月光下冒着幽深的寒光,脸上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

      [“这是什么情况啊?增吉他……怎么了,'mie'在哪里?”]

      警察先生抱着我,向来的方向跑去,嘴里还喊着:“快跑啊!这家伙是鬼!”

      [“鬼……增吉……”]

      即使警察先生已经拼命地跑了,却还是比不过变成鬼的增吉,三两下就被抓住了。被抓住时,警察先生将我抛了出去,“一直朝前跑就回去了啊!”他的两个伙伴为救警察先生都停止了逃跑,转而与增吉缠斗。

      我被抛出了几米外,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站稳脚跟。身后传来警察先生的惨叫,但我不敢回头,狼狈地向前跑去。事与愿违,我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偏离了原本的路线,滚到了山林的每一处。

      我环顾四周,看到了:
      “mie”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在一旁还躺着另一个人。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的手臂正被坐在他一边的鬼啃食着,留下一摊鲜血。

      [“另一只鬼……'mie'死了吗?……不能被他发现,否则就死定了!”]

      但那只鬼的鼻子貌似很灵敏,仅仅是在空气中嗅了几下,便很是自信地说:“看来又有客人了呢,来做我的宵夜吧!”说罢又发出
      一阵狂妄的笑声。

      [“被发现了?可能是在诈我,但凭我是跑不掉的……”]

      我决定再观察一下,那只鬼好像是真的发现了我,一步一步的朝我躲藏的草丛走来。我的心跳越发的快,渐渐的喘不过气来,
      [“要死了,怎么办……我这辈子才刚刚开始啊……”]

      就在这时候,一阵寒光突现,我看到了水流乍现,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

      刹那间,鬼的头颅落地,鲜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
      [“好恶心……”]
      即使是上辈子学医的我也从没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双腿发软,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杀鬼男将刀收起,颇有些惊讶的说: “啊咧,这里还有个小孩啊。”

      我顾不上那么多,指着“mie” 那里,略带哭腔的问:“您可以救救她吗?”

      我跟着杀鬼人一路小跑到“mie”身边,她还有呼吸,太好了。

      “mie”看到我,先是惊讶,有时愧疚,或许吧。
      “对不起呀云雀,不能和爸爸一起回家了……”

      我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口,
      [“主要是腹部的上,好深……小腿骨断了,肋骨断了三根吧。”]
      [“没救了,血也止不住,凭现在的科技是救不了她的……”]

      “这位杀鬼人先生,那里……还有一只鬼哦。”我指着增吉所处的方向,告诉他。他没有疑惑我一个小孩怎么会这么冷静,而是立刻向那里跑去。
      那位先生身侧的乌鸦给我了一个香囊,说:“防鬼!防鬼!”
      [“乌鸦会说话?……好厉害。”]

      我嗅了嗅那个香囊,是紫藤花。
      [“鬼厌恶紫藤花吗?和吸血鬼厌恶大蒜一样呢。”]

      “……云雀不要想着去对付鬼什么的,好好活下去就行了……你的外祖在浅草,当年我与他们断了联系……
      把我们的合照带着去吧,这样外祖就会认你了,可以拜托刚刚那位先生送你一程吗……”
      “云雀呐,我爱你……”

      随着这句话,“mie”停止了呼吸,我握着她松开的双手,“对不起'mie'……下辈子要幸福啊……”
      “我先去增吉那里看看,回来再安放你。”

      等我赶到那里时,增吉已经不见了,那里又多出了几个穿着很严实的人在搬送着警察先生的同伴,一个人断了一条腿,另一个人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看着都十分吓人。
      警察先生的衣服孤零零地散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和泥点,

      [“已经被吃完了吗……是我害了他。对不起。”]
      [“明明浅陋无知,我却还自信地相信自己的判断,我真的是没用啊……我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掌握大局,凭什么认为自己没错,凭什么……”]

      我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事已至此,我必须想好后路。
      “杀鬼人先生,我和你说的那只鬼杀死了吗?”
      “没有啊,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跑了。”

      杀鬼人先生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
      “那个……”

      与此同时,杀鬼人先生的声音响起:“你叫什么呀?家里还有人吗?”

      “我叫天宫云雀,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叔叔,你们是一个组织吗,专门杀鬼的那种。……我可以加入吗?”

      杀鬼人先生好似有些苦恼:“加入我们呐?”
      “……我们鬼杀队可是很辛苦的哦,还很容易丧命。更何况没有得到政府的许可。”

      “没有关系!我很能吃苦的!我也不怕死!所以请让我加入吧!”
      [“其实不一定要加入吧,我只是想有点自保能力罢了。”]

      杀鬼人先生思考片刻,说:“我叫秋贺男,目前阶级为甲阶,不出意外的话,过几个月就要退队了。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呼吸法。”

      就这样,秋老师帮着我葬了“mie”,陪着我回家拿了点必需品。

      我在“mie”的墓前,其是就是一个土堆前站了一会。
      [“抱歉呐'mie',没有听你的话,下辈子还是有一个孝顺的女儿吧……”]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将一张家庭合照放进一个护身符里,又将“mie”的戒指放进去,把它戴在脖子上。自我鼓励着:
      [“都活第二世了,总得有点进步吧!'mie'你再等等,我一定会把增吉找回来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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