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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交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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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天,娄先生连手都没碰过我的,说话也冷淡有礼,让我不禁以为他已经决定结束这段关系,也不禁有点措手不及。
在我才发现自己喜欢上娄先生的时候,他已经决定收手,这是因为他对感情的收放自如,还是因为我反应太慢了?
第四天,我也选择了缄默,也开始对他客客气气的。
也不知道,这种对彼此的冷淡态度是说明默契好,还是意味着着冷却?
我想,理智也是时候回来了,只要共同放了手,我绝对有自信找回离家出走的它。
哪知道,娄先生不这么看。
很显然,我误解了他在冷淡的背后意义。
事情是这样的,第五天清晨,娄先生起的大早,先用一起到楼下吃早餐的借口把我吵醒,又用公众人物还是别随便外出的解释指使我去买两份回来。
我一直有起床气,虽然对他的话没有表示异议,但是也没给笑脸,拿着零钱出了门,到了酒店下面的早餐店买了一份早餐,慢悠悠的吃了,又买了一份打包带走。
进了屋,我递给他。
他问我怎么只有一份。
我说另一份在我肚子里,我已经饱了。
他又说,明明叫我买两份,为什么被我吃掉一份。
我反问,莫非他要吃两份?
他居然理直气壮的说“是”。
我冷笑着说道:“你是艺人,你要保持体形,只许吃一份。”
他“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二十块,说道:“全归你,你再去买一份。”
我闭了闭眼,从包里摸出四十,用比他拍的还响的声音也拍在桌上,说道:“我给你四十,你给我饿着。”
他怒瞪我,说:“你这是身为女朋友的态度么?”
我惊讶道:“咱们不是分手了么?”
“什么时候?”他也一愣。
“……”我抚额。
他也伸手抚我的额,又问道:“你发烧了?”
我甩开他的手,反问:“难道这两天你对我的态度不是为分手做铺垫么?”
他说:“当然不是。”
我又问:“那就请你解释一下?”
他支吾着,扭开脸,令我清楚的看到他愈发粉红的耳根,随即听到他说:“我怕控制不住,就是这样。”
好似耍脾气一样,话一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反应极快的,伸手拉住他的,见他惊讶的回头,我却后悔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傻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逐渐露出笑意的脸,然后搂住我。
这种时候,我们需要口头交流,但是无需语言。
……
我本以为,这种制定式的交往关系,会在度假前结束,或者会在娄先生的作品完成前结束,再不然也会在回城后面临繁重的工作压力时,被淡化。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我俩的交往关系转为地下情以后,娄先生愈发的起劲儿。
不知道是不是偷情的感觉额外的刺激,他对我的兴趣比以往还大,喝两杯温水也越来越止不住他的欲望,这令我发愁,也令他憋气。
为此,我们有过几次口角,但都不严重。
私底下,我把我们之间的故事用笔杆子记述下来,偷偷地。
每写一句话,我都在想这个故事有没有完结的一天,亦或者是个开始就注定了无疾而终的闹剧?
我的胡思乱想没有结果,这令我困扰,于是陷入更深的胡思乱想。
我把故事里的主人公改了姓名,发上网络,希望看到的读者可以给我一点良心的建议。
有人说:“男主的爱情是厚积薄发的,一旦爆发将一发不可收拾,女主好自为之吧。”
有人说:“女主很聪明很理智,可是这种女人的爱情也是淡而无味的,可能时间长了,没有几个男人受得了吧?”
还有人说:“这样的爱情可以细水长流,希望他们幸福。”
建议和意见五花八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把我带进了更加混乱的漩涡。
之后的好一阵子,娄先生都很忙,忙着拍戏,忙着作曲,忙着拍广告,忙着出席各式各样的公益活动和影视宣传活动。
……忙的,连我们说一件私事,都要排期。
我开始觉得未来渺茫,觉得这段关系将淡而化之,觉得结束一段爱情的最好方式就是无限期的投入工作。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我们终于有时间说上两句无关工作的话题。
他说:“最近忙,忽略你了。”
我说:“我也是。”
他说:“再找个时间安排旅行吧。”
我说:“未来一年半,你都没时间。”
……
多巴胺,主要负责大脑的情欲,感觉,将兴奋及开心的信息传递,也与上瘾有关。烟、酒、毒品、爱情,甚至是购物、唱歌、跳舞,吃一块儿巧克力,都能刺激多巴胺的分泌,人受多巴胺的控制。
但是很可惜,多巴胺的代谢周期,一般只能维持在三年多的时间里,而由于每个人的反应神经的反应能力不同,致使大多数人要在四年后才发觉,进而对另一半丧失失去激情。
可是人毕竟是人,是有理智和道德底线的,在一个人的多巴胺停止对另一半分泌后,他也许会受到各种责任和义务的约束,将这段关系继续下去,而有的人会选择分手。
更有甚者,由于很多人过快的刺激它的分泌,加速它的新陈代谢,以至于他们的爱情根本坚持不到第四年,多巴胺就已经走完一个周期。
这也就是为什么平淡的爱情可以细水长流,而轰轰烈烈只是绽放一瞬。
每次想到多巴胺,我都想叹气。
不知道我的多巴胺寿命有多长,不知道娄先生的多巴胺是否活跃。
我只知道,人有时候很无奈也很可悲,无奈的无法摆脱多巴胺的控制,可悲的不断地对不同的人分泌多巴胺,并将这种分泌归咎于“爱情”,其实它只是一种神经传导物质。
……
我对多巴胺的纠结始于我和娄先生的感情平淡期,结束于一段娄先生的绯闻。
按照绯闻照片的拍摄角度来说,娄先生和里面的三流小明星很亲密,耳语,或是亲吻,朦胧的让人难下定论,但是很唯美。
我想,我和娄先生是拍不出这种效果的,因为至今为止,也没有传出半点娄先生和助理之间的谣传。
三天后,娄先生终于有时间对我说道:“绯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记者借位。”
那一刹那,我很气愤。
什么叫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就算我真的想歪了,可我却没表示出半分不悦,他凭什么这么看我?
再说,“借位”那些冠冕堂皇的字眼一向都是圈内人用来对付圈外人的官方语言,难道它已经沦落为娄先生敷衍我的借口了?还是说我看上去很好骗?
很明显,娄先生的解释更加重了我的疑心,甚至是肯定。
我说:“我不介意。”
他一愣,似乎不悦,反问:“你说真的?”
我笑的轻飘:“自然是。”
他又一愣,更加不悦,说道:“你该介意的。”
我问为什么。
他顿了顿,说道:“你是我女朋友,介意的话是很正常的。”
意思是,不介意的话就绝对不正常,所以我将退下这个宝座。
于是,我说道:“很快就不是了。”
他很愤怒,摔门走了出去。
那天下午,他脾气很坏,NG了很多次。
……
我不知道我和娄先生之间的这种冷战算不算“放手”阶段,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都不够理智,而是幼稚。
我不禁反思,如果我俩分手了,是选择“老死不相往来”还是选择“做回朋友”?
答案未果。
我想,如果是前者的话,以后我都会腻烦看到娱乐新闻。
但如果是后者,我们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直到新的对象来到眼前。
以娄先生的外在条件,再找一个对象不难,可以他的内在条件,这个几率几乎为负数。
我,恰恰与他相反。
这个认识令我开心。
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