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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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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明惑紧紧握住拳头,青筋隐隐暴起。
当年云河一战,本是胜券在握,可最后一场三位主将竟都葬身战场,最终云河失守。这件事疑点颇多,人们知三位主将战死沙场,但不知为谁所杀,一直以来只传是敌军埋伏,以多胜少。
褚明惑对这荒唐说法自是不信的,一直暗地里调查这件事,在边疆查了几年都没查出什么头绪,一回到会都倒查出点东西,看来是朝堂上有人啊!
黑云暗暗涌动,隐隐埋没着满天繁星,褚明惑抿禁了唇,眼眸渗着冰冷的寒意,彻夜无眠……
醉酒的缘故,都晌午了应梨才醒来。她卧在塌上,吃着糕点,翻着让阿佩偷偷买来的小话本。
“真是世间奇谈,这世间当真有鬼魂?嗯?古有奇兽,头顶双角,四肢携翅,眼似铜铛,夜间似黄灯,尤为显见……”
“公主?您又在看这些瞎写的话本子,这些都是那些写书的瞎说的,为的便是引人眼目,公主何必对这些虚幻之物感兴趣呢?”阿佩端着茶水,轻轻放在桌上。
“阿佩,人生而在世,为的是什么?是规规矩矩的活着?我倒认为,人活一世,何必如此受累?干自己想干的事,过的鲜活,才是个人,若人人都讲真实,那这些虚拟之物存在的意义又何在?世间不无没有缥缈不定的事物,何必在乎是否虚实?令人感趣不便是他的成功?自小以来,我便告诉你们在我旁边做事,莫要如此拘谨,你们把我当主子,我更希望你们把我当做友人,一个人若凡事讲规矩,活的如此不自在,那这一世有何乐趣?我想看到的,是鲜活靓丽的你们,并非低头做小、小心翼翼的你们。阿佩,你可否明白我的意思?”
阿佩愣愣的听着,神情动容,殷应梨又唤了一遍才忙应一声。
殷应梨从来没有体罚过下人,这些下人都是她母亲亲自挑选出来的,无狡诈阴险之人,无见利忘义之人,是值得信赖之人,她并不希望她们如此拘谨活于世间,最起码在她这里活的是自己。
阿佩放下茶水便出去了,殷应梨侧身躺下,想起昨晚一事,眼前不禁浮现出褚明惑的脸。他冷淡但充满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殷应梨摇了摇头,爬下塌来,去往了后园。
酒埋在一棵梨树下,名为醉梨酿。殷应梨出生那日,正值春日,园儿里的梨树纷纷展开了身子,清风一拂,带下了些许花瓣,似冬日小雪,美得不可方物,应梨一名便如此得来。梨花有瀛洲玉雨的雅称,瀛瀛一乳名,也便随之而来。这坛酒是用梨花所酿,她便命名为梨花醉。
她蹲在树下,算了算日子,还有两日。救命之恩……自不能跟父皇提宫外的事情,那就只能以昨晚一事为由了,这次光明正大的出去,可得好好玩上一玩,嘿嘿嘿……
她指尖捻着片儿梨花瓣,乐呵呵的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殊不知,褚明惑正一脸凝重的听着阿云阿山的汇报。
“主子,您猜的不错,朝堂上有人帮衬着掩盖真相,看来权势应当不小,怕是到时候要牵出不止一家……”
“继续查,既然有胆子与敌国暗里联系,又怎会为无名之辈?小心为上,莫要让人查觉出来。”
“主子,既然这事如此蹊跷,为何当今圣上不彻查此事?”阿云疑惑的问道。
“圣上怕是早已查出些事情,只不过碍于居于高位,有些事不好做罢了,若此人为朝中重臣,想必牵连至深,当时成帝的皇位并未稳固,自不能让那人察觉。”
“那如今圣上为何不查?”
“你当圣上为何许我年级尚小便入军营?“
“圣上这是……”阿云和阿山对视一眼,齐齐抱拳退下。
褚明惑握着一盏茶杯,细细摩擦着杯口,目光暗晦不明,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