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结巴（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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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想这会儿实在是很能哭，像是水做的一样，热乎乎的泪水把殳柏腹部的衬衫打得是湿漉漉的。
他像是小动物一样轻轻蹭着殳柏的腰腹，眼睛雾蒙蒙的，没什么焦距，额头和脸颊都滚烫，淡红色的霞云把清秀的脸晕染。
温热的体温将殳柏煨的发热。
她紧绷起来，腹部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苏想额头抵着那一块委屈地呜呜叫，声音柔软，“好...好硬。”
【送他回家吧】，系统还从来没蹭过殳柏的腹肌，有点看不惯他，【这么大的人了，被欺负只会撒娇】
殳柏揽住他的肩膀，屈膝把他横抱起来，等他下意识揽住自己脖颈后才稳稳当当地站起来，闻言有些愣神，【他在撒娇啊】
在殳柏眼里，有着同样生殖器官的二十一世纪男性和她是差不离的，这种被伪同性撒娇的感觉让她有点起鸡皮疙瘩，但是看见苏想红扑扑的脸又觉得他看上去可爱。
【他就是在撒娇】系统对他嗤之以鼻，【可怜鬼】
她把外套盖在苏想身上，看了一眼小便池里的碎的稀巴烂的书包，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做什么，挽起袖子后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流畅的线条微微发力，漂亮的肌肉很结实地撑住了苏想。
【他重不重啊？】系统觉得应该是不重的，毕竟殳柏看上去很轻松，不像抱着一个快成年的少年人，像是在抱泡沫箱子似的。
【还行】殳柏用额头抵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他温度很高，【他是在发/情热吗，这里附近有没有卖抑制贴的】
六十世纪的人们一出生觉醒第一性征后就会定期注射疫苗，不会被欲望控制。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殳柏历史很差，摸不准他们会不会打疫苗。
系统也不了解，但它比起ABO世界的殳柏更加有常识，【这里的人没有发情热，应该是发烧吧】
殳柏把速度提快了一点，走到校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校园门口也空荡荡的不见人。
她被门口的风一吹，身上被苏想弄湿的的衣服也微微发凉，苏想的反应就更大了，他在发抖，抖的殳柏心慌。
殳柏低骂了一声，和系统商量着明天来一中抓住那几个崽种打一顿。
她的步子迈得很大，距离校门越来越近。
门口蹲坐在保安室门口花坛的黑影也跟着站了起来。
系统被吓了一跳，【有东西！】
定睛一看，是抱着殳柏单肩包正在往回吸鼻涕的沈灵煜，最近晚上因为降温格外冷，现在已经算晚了，大家都在家里，吹不到渐西的风，但是沈灵煜在妖风中等了殳柏接近一个小时。
“你怎么才出来！？”他眼眶发红，也有点想哭的迹象，双手牢牢抱着殳柏的单肩包，委屈地控诉它的主人。
“傻逼，你在这里一直干等着？”殳柏震惊。
她朝沈灵煜示意一下，“他好像生病了，能帮我看看吗？”
沈灵煜想着再也不当大怨种，一定要抓住这个时机拒绝她。
但是昏黄的响应灯下，少女怀抱着别人，黑蓝色的眸子满是热忱的真诚，她一字一顿，认认真真，充满着感激地说了两遍。
“谢谢。”
“谢谢你。”
沈灵煜抓紧了她的单肩包，已经煨出体温的包紧紧贴着身体，“我、我叫沈灵煜。”
殳柏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思索一下，从善如流地改口，“好吧，谢谢沈灵煜。”
他们倆从看上去傻乎乎的苏想那里绞尽脑汁套话。
苏想懵懵懂懂地半睁着眼睛，滚烫的身体几乎透过薄薄的肌肤喷发出岩浆。
“先送医院吧。”沈灵煜提议。
殳柏没什么意见，系统倒是着急忙慌得让她快一点。
一套退烧流程下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苏想在医院提供的毛绒毯子下入睡，身上是沈灵煜帮他换好的付费病号服，他皱着眉，睡得不安稳的样子。
“他家在哪里？”殳柏还单臂揽着他，怕他摔下凳子。
沈灵煜也不知道，但是他有班主任的电话，好说歹说才弄到了苏想家的地址，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别的用途，班主任才松口给他。
只有在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他们才会格外的仔细。
万一苏想被沈灵煜欺负了个好歹，班主任提供了地址是协助者。
天黑了，加上苏想家里离这里远，沈灵煜就打了个车。
到地方了，沈灵煜坚持要帮殳柏抱苏想，殳柏拒绝无果后，他咬着牙背着苏想爬上十楼。
“还没有...到么？”他有气无力道。
殳柏在对门牌号，一家一家掠过去，一边嘴里说着快了快了，一边咂舌这些不算优秀的材料也能做出这么大的工程，走到最末处就是苏想的家。
十分钟后。
殳柏蹲在苏想家门口抽烟，沈灵煜背着苏想沉默看天。
妈的，没有钥匙，总不能开个洞吧。
沈灵煜和殳柏商量着要不要找个撬锁师傅，殳柏觉得可行，但是后续会给苏想添麻烦。
正在商量着，沈灵煜背后动了动，苏想半睁着眼睛，看上去已经清醒了很多，他好像听见了两人的争执，轻声说，“毯...毯...地毯。”
殳柏看过去，门口那块红色的，写着出入平安的破地毯角落处微微隆起一点点，观察力不好的人很难察觉到。
苏想要自己下来。
沈灵煜说不行，他想着十楼都过来了，不把他放回床上，那简直就是功亏一篑，所以他坚决不让。
打开房间后，干净整洁的破旧房屋内部也就映入眼帘，最多的东西是书，密密麻麻堆起来，各个年级的书本，册子，习题薄，还有少量的课外书和名著，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占了房子的二分之一。
苏想有些窘迫，他坐在床上，想表达感谢又不知道怎么说。
现在困倦的很厉害，努力的睁开眼睛又因为困说不出话来。
沈灵煜戳了戳殳柏的肩膀，扬起头凑在她耳边，“要不我们先走，别打扰他了。”
殳柏觉得也是，她把开好的药放在苏想那些成山的书堆上方，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医药费单子放在口袋深处没拿出来。
出了门后，十楼能看清远处的群山和天边的繁星，筒子楼在城市的最角落处，这里杂乱，不太美观，充满着人间烟火的嘈杂气息。
“沈灵煜，你人真好。”殳柏感慨，她背上自己的单肩包，嘴里的烟已经抽了一根，现在放了一根新的，没有点燃。
沈灵煜长着么大也做过好事被人感激过，此刻却微微脸热起来，“没什么...”
殳柏不赞同他这种间接性谦虚，“你今天帮了大忙。”
沈灵煜也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好心，先不说他和苏想不怎么熟，就是和殳柏也算不上是朋友还有倒挂垃圾桶之仇，但是对殳柏的强烈好奇心迫使他做了这些好事。
他想要接近她，他被她的秘密吸引到了。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他觉得殳柏这种人不可能默默无闻，但是她确实一直都是职校的学生，甚至没什么存在感。
“你为什么对苏想这么关注啊？”
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单纯很好奇，毕竟殳柏这种人和苏想看上去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
殳柏含着烟，仰头看了一眼繁星点点的夜空，朦胧的淡云飘渺着着墨，让人如梦一场，她斜睨了一眼努力不让好奇流露出来的沈灵煜，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一点模糊，“可能...我就是为他而来吧。”
沈灵煜下意识蜷了一下掌心，他的心跳的很厉害，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惊愕和古怪，让他难以置信的不是殳柏对苏想的看重，而是她看上去并不是在撒谎，她确实是为苏想而来。
他有点羡慕苏想了。
沈灵煜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很清冷，他像是在发呆，下意识拨弄着耳垂上的耳饰。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殳柏看了一眼他，觉得这么晚了还是把他送回去安全一点。
沈灵煜抬眼闷闷道：“不用了，你是女孩子，我送你才对。”
殳柏不解，“可是你很弱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拍板看地图，谁家近就先去谁家。
沈灵煜家近。
他不太服气，觉得这是已经定下的，这样不公平。
一个五公里，一个八公里。
最后石头剪刀布，殳柏赢了，沈灵煜说要三局两胜，慢慢变成了五局三胜，最后是七局四胜，殳柏受不了了，威胁他再不愿意走就把他挂在苏想家楼道里的铁闸门上。
他们慢慢地走着，时不时说两句话，殳柏发现沈灵煜很爱生气但是又很容易被哄，她觉得他很有意思。
走了半个多小时，停在高档小区门口，沈灵煜回头语气淡然地说，“我到了。”
他摩挲了一下手指，“你快点走，我看着你，你走了我再上去。”
殳柏顺着他往自己家方向走，走了没两步，身后又传来了沈灵煜的声音。
“殳柏。”
夜间，他的声音也微凉。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殳柏没说话，背对着他招了两下手。
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小结巴（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