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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痛苦 ...

  •   白晴川醒来时,江临岸已经离去。
      白晴川摸摸枕边的一缕温热,感到有些疑惑。
      昨夜喝了杯酒便醉了,模模糊糊地记得好像有人陪了自己一整夜。
      也许是错觉吧。
      看到白晴川彻底醒了,躲在府外那片小竹林中的江临岸才偷偷离去。

      将军府中。
      看到宇文若晨已经坐在椅子上,江临岸有些尴尬。
      他感觉自己好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
      “听说你一宿未归?”宇文若晨挑了挑眉。
      “你、你怎么知道?”
      “听你府上的下人们说的。”宇文若晨直入主题,“你是又去找那个白晴川了吧?”
      “是。他昨天喝醉了,我把他送回去。”江临岸见已经无法隐瞒,便坦白道。
      “唉,你呀……”宇文若晨叹了口气,“你要不是我的好兄弟,我根本懒得管你。”
      “我还是那句话,小心白晴川。而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讲,你身为一个战功显赫的将军,不醉心于沙场,怎么被这些情情爱爱所牵绊?况且对方还是个男子!”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江临岸也很清楚宇文若晨是为了自己好。
      “现在南方有动静,我希望你这段时间能先把白晴川放一放,多训练一下军队。这是为了你自己好,毕竟你年纪轻轻,觊觎你将军之位的人有很多。”宇文若晨顿了顿说道,“昨天宴会之事,想必皇上已然看出端倪。他本不太喜欢白晴川的,而且还有个公主殿下拦在你俩之间呢。天底下年轻貌美的女孩多的是,你别自讨苦吃,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江临岸乖巧点头。
      总算是送走了宇文若晨,江临岸长舒一口气。
      他瘫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他对白晴川的感情岂能说放下就放下。
      但有一点是正确的,那就是江临岸必须把将军这个位置坐稳了,一切才有后续。
      或许,等他再强大些,就有能力拥有白晴川、保护白晴川了吧。
      看来是时候要放下一切,潜心于军事了。

      另一边,皇上也在和心腹策划着什么。
      “遇贤,你怎么看?”
      刘遇贤,是跟了皇上几十年的心腹,城府很深,不可轻易得罪。
      “臣以为这白晴川暂且可以留着,他的作用还是很大。臣安插的眼线反馈江将军与这白晴川走得很近,且种种迹象表明江将军对白晴川有些意思。”
      “嗯,继续。”皇上点了点头。
      “然而臣以为这白晴川不是什么善种,先是公主殿下,再是江将军……之后不知道又要勾搭上谁,白晴川的手段想必很多。”
      “所以呢?”皇上示意刘遇贤继续说。
      “所以,臣以为,等局势稍稳定些,白晴川便没了价值。到那时便应当除去白晴川,以绝后患。”

      一周之后,白晴川依旧日日陪伴公主左右。
      他每天的生活虽然照旧,却总是不见江临岸。
      白晴川也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总之就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也对,人家可是将军,肯定日理万机啊。
      白晴川心里虽这么想着,身体却做出了诚实的举动。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到了将军府前。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江临岸已经够忙了,自己还是别去添乱了。
      白晴川抬脚就要离去。
      “白晴川!”
      白晴川回头,见身后是江临岸。
      “你来找我?”
      “是,我来看看你。你最近应该很忙吧。”
      江临岸喜出望外,白晴川居然会主动来找自己!
      “你记住,只要是你来我府上,不管多忙,我都会接见你!”
      江临岸将人领进府中。
      案几上堆满了各种军书,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公文。
      江临岸正因为这几日没去找白晴川而郁郁寡欢呢,这下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他别提有多高兴了。
      江临岸兴致勃勃地给白晴川讲东讲西,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这几日我一直忙于军务呀,南方似乎不太安宁了……哎呀,我的这些小小天赋全拜我老爹所赐,我父亲江定海当年英勇牺牲了……”
      “你父亲是江定海?”白晴川打断道。
      “是呀……”话一出口,江临岸就后悔了。
      宇文若晨之前还跟自己说过就是江定海杀了白晴川的族人。
      一时间,空气凝滞在二者中间。
      “江将军既然这么忙,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白晴川起身就走,江临岸也没敢挽留。
      白晴川又开始喊他江将军了。
      江临岸对自己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吐出的话语感到万分懊悔。
      这下可好,前功尽弃了。

      又是漫长的一周,白晴川与江临岸没再有过任何交集。
      “江临岸。”宇文若晨前来拜访自己的好兄弟,“不错嘛,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听进去,彻底放下了。”
      然而江临岸从满桌的书卷中一抬头,宇文若晨却被他憔悴的神态吓了一大跳。
      “你没事吧?江临岸。”
      “我没事。”江临岸报以一个勉强的微笑。
      “我看你可不像没事。不会吧,一个白晴川把你折磨成这样?”宇文若晨拉了把椅子坐下,“老实说说,你们到底怎么了?”
      江临岸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好兄弟敞开了心扉,把自己一肚子的苦水倒给了宇文若晨。
      宇文若晨听完后沉默良久,后遂开口道:“我一开始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想不到你这次竟陷得如此之深,看来你是动了真心。现如今南方的战役马上就要拉开序幕,你这样下去可不行……这样,你先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我来帮你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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