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芥末秃

9、晚安

　　当天晚上，钟苟就拎着酒上门拜访。
　　关仲将他领向池边的石桌上。
　　“关仲，你那么宝贝的仙人球呢？我怎么没看见啊？”
　　关仲指了指门口。
　　钟苟向那边望去，“啊，你放那么远的地方干吗？”
　　关仲也不想的，谁让那天晏元死乞白赖非让他把仙人球搬到采光好又离自己远的地方，又不让自己碰。
　　“那怎么行！”钟苟起身，把不能挣扎的仙人球放到自己身边。
　　“你别说，看久了真的有点眉清目秀哈。”钟苟坐定，把仙人球又往他自己身边挪了点。
　　关仲看着那抹青烟挨着钟苟的袖子，默了默，主动倒酒，自己一口闷下。
　　钟苟：“哎，这酒醉人，咱尽情喝！”
　　说罢，他也喝了一杯。
　　两人不再说话，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猛炫。
　　最后钟苟都有些晕乎，按着自己的杯口：“不行了。我不喝了不喝了。”
　　关仲不听，固执地掀开他的手，往杯子里倒酒。
　　钟苟没办法，趁着关仲闭眼喝的时候，一转手倒在栽着仙人球的花盆里。
　　半个月没说话的晏元突然在脑海里呛了几声，关仲愣住了。
　　钟苟见两人不能再喝下去了，趁着他愣住，立马逃跑：“关仲，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嗝，回家了啊。”
　　关仲眼睛发直，呆呆看着钟苟一摇一晃走到门外将门关上，有些愣神。
　　晏元又咳了几下，关仲迅速回神，脑子里存有一丝清明。
　　他看向仙人球。花盆里有些湿润，想来是钟苟故意把酒倒在里面。
　　...钟苟真是祸害花草的一把好手。
　　关仲估计了一下钟苟倒的量，推测他应该倒得不多，仙人球应该没事。
　　关仲小心翼翼出声：“晏元，你没事吧。我给你换土行吗？”
　　他等了一会，晏元并没有出声。
　　关仲叹了一口气，还未有所动作，眼前一花。
　　晏元面目清秀俊朗，目光清澈中带着一丝呆滞，眼眶中盛着一池清泉。一身青绿色长衫，腰间系一草绿色束带，将他盈盈一握的腰勾勒得恰到好处。
　　关仲有些燥热。
　　...这酒怎么有些上头。话说晏元这么容易醉吗？
　　晏元看向坐在石凳上的关仲。
　　关仲银白色的长衫半褪，露出白色里衣，隐隐显出腰腹线条。他一贯清冷的脸上泛起红晕，双眼里冒出红血丝，直勾勾盯着晏元，似要将晏元灼伤。
　　晏元头晕脑胀，不适地晃晃头，一时失去平衡，将自己贯到池塘边。
　　关仲立马起身，揽着晏元的腰将他勾向自己。
　　晏元两只胳膊顺势圈住关仲的脖颈，头在关仲的胸膛间蹭了蹭。
　　关仲血气上涌，胳膊收紧，手轻轻揉着晏元的头，将他按向自己。晏元嘟囔了几句，收紧手臂。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关仲低头，忍不住在晏元头顶上落下一个吻，抬起头把下巴放在晏元头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但做完发现自己还挺喜欢在晏元身上做些小动作，索性放纵自己，下巴轻蹭晏元的黑发。
　　晏元突然踮起脚，在关仲肩窝里吸气，边吸边蹭，腰肢顺着拱头的节奏缓缓扭动。
　　这可把关仲难受坏了。他趁着自己尚冷静，一把把乱蹭的晏元拉离自己的怀抱。
　　晏元眼皮耷拉下来，离开热源让他的表情恹恹的。
　　“嗯、好香，让我再抱抱你吧。好不好嘛关仲？”
　　见关仲不说话，只是抵着他的肩膀，晏元噘起嘴，“好不好嘛？你这么好看，心一定也善的。”
　　关仲没想到晏元喝醉了竟然是一个撒娇怪，他有些招架不住。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让你抱好不好？”
　　“嗝，好的吧。”
　　“为什么最近我听不见你说话？”
　　“因为你离我太远了，我若嗝，在你视线之外，你应当是听不见我说话的。至于在家嘛，嗝，我已经半个月没跟你说话了呜呜。”
　　关仲心疼又好笑，“为什么让我离你远一点？”
　　“因为呢，我要做实验！”
　　“什么实验？”
　　“秘密实验！”
　　“什么秘密实验？”
　　“就是嗝，秘密实验啊，还能有什么实验？”
　　“...你最近在干什么？”
　　“在吸收灵气！”
　　“然后要干什么？”
　　“找到一个人！”
　　关仲没想到能得到这样的回答。
　　“谁？”关仲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拳头。
　　“不知道！我找到了就知道了！到时候给你说嘛。”
　　“找到了要干什么？”
　　“哎呀，找到了再说！”
　　就不能与醉鬼好好沟通。关仲决定不再逼问下去，敞开怀抱前对已经开始哼哼的晏元说：“不要乱蹭，惹出火来后果自负！”
　　晏元得到指示，飞扑到关仲怀里，一双细腿勾住关仲的腰：“你最好了！好喜欢你。”
　　关仲身形僵硬，“你说什么？”
　　晏元不答，嘿嘿几声，嘴唇几次蹭上关仲的喉结。
　　他的头在脖颈周围拱来拱去，关仲受不住，掐着晏元的腿把他往上送。
　　晏元高挺的鼻梁就撞上关仲的唇。
　　四目相对，晏元的桃花眼中蒙上一层水雾。
　　他大脑混沌，无意识地委屈起来，看向那双丹凤眼。
　　晏元仿佛徜徉在关仲眸中的深海。一阵猛浪袭来，他呼吸不得，张开嘴吞吐气息，吹起关仲额上的碎发。
　　不行，要憋死了。
　　晏元离那片海越来越近，明明快要溺亡，自己却还想要扑向那片深蓝。
　　“让我吸一下吧，好嘛好嘛？”
　　关仲脑子里的弦崩裂，嗡嗡作响。
　　不等晏元反应，关仲的唇直接贴了上去。
　　关仲的舌顺着晏元张开的唇缝横冲直撞地闯入，与他的嬉戏。
　　晏元曲起手指，闭上眼热情回应，津^液流出唇缝，又被关仲舔去。
　　等到晏元微微弓腰，扭头躲开关仲的进攻深呼吸时，关仲眯了眯眼，松开掐着晏元腿的手，改为捏着他的后颈，晏元潮红的脸近在咫尺。
　　晏元的腿有些夹不住了，他身体下滑，一条腿寻找地面支撑身体，另一条半勾着关仲的腿，不舍得离开。
　　已经软成这样，还要仰起头迎合关仲的猛烈攻势。
　　关仲终于停止对晏元嘴的折磨，拉着晏元的手，啃咬着他的手背。
　　“不想让别人碰你。”
　　晏元哼哼唧唧，“疼，你属狗的啊。”
　　关仲上前轻咬他的下唇，两片唇瓣已经被吻得发麻，晏元闷哼一声。
　　关仲突然跟发疯一般吮^吸他肿起的唇。
　　他们跌跌撞撞，纠缠间踢倒了无辜的仙人球。
　　“啊，等等唔唔——”晏元想说的字被关仲尽数吞下。
　　极度缺氧的晏元没有力气走路，关仲直接抄起晏元腿弯，将他打横抱起。
　　晏元一声惊呼，手指勾住关仲的衣服，刚被咬的手背碰上关仲泛着热气的胸膛。
　　两人一同摔在床上。关仲抱紧晏元，仓促间拿起去年冬天准备的冻疮膏，将晏元压在身下。
　　奶猫甜腻的叫声响了半夜，终于在破晓时落下帷幕。

作者有话说

　　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