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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怯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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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相处,像呼吸,若即若离。”
二零三零年的中秋节,我和言庭终于确定了关系,经过从小的接触,爱恋,我们终于敞开了心扉,与爱的人在一起。
之后的生活,我们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工作在一起。在十年之后,我却渐渐感到厌烦疲倦,因为我们要装作是好朋友,因为我们要瞒着家人,因为我们要爱着彼此。我早就对如此的生活感到麻木,我一次又一次地劝说言庭:“我们走吧,换个地方生活,好吗?”每一次言庭总是哭泣,总是不说话。终于,在一四年的冬天,我提出了分手,言庭也知道无可挽回,只能点头答应,但他却问我还有没有机会,我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却笑着说:“沈博,我还爱你,如果你哪一天想起来还爱我的话,我们就和好。”我点头,却深知这是不可能的事,缘分已尽,再怎么挽回也是无法改变的。
我提着仅有的两个行李箱,出了家门,走在大雪纷飞的寒冬里,彼时我三十二岁,却落魄的像一个十几岁离家出走的孩子。
二零四零年十一月十二日 离开言庭的第一天
我无家可归,只能在火车站找了家旅馆住下,为什么不就近找?因为就近找的话我怕遇见言庭看见我。说起来真是可笑,自己要分开的,却还挂念着他。我匆匆忙忙地理好了行李,倒头就睡。可是夜里总是醒来,却不知道要干什么,又只能昏昏沉沉地睡去。再一次醒来,还是凌晨,我终于想起来自己每夜醒来是为了给言庭盖被子,我自嘲地点了根烟,希望尼古丁能麻木神经,当然,事与愿违,我变得更加清醒,脑子里也不断地浮现庭叶的点点滴滴。我开始痛哭,痛哭自己的怯懦,没有在言庭伤心的时候好好安慰他,没有在他受伤的时候第一时间给他包扎,没有.....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我被吓到了,刚要流出来的泪水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我看了眼时间:三点十二分。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敲门?我喊了一声给自己壮胆:“谁在外面?”悄没声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只看到一个醉鬼在不断敲我的门。我更加害怕,又回到床边拨打了前台的电话,奈何没有人接,我只能坐在床边不敢出声,只盼着早晨能快点到来。
我昏昏欲睡,却在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了熟悉的影子,是言庭吗?我一下子醒来,向他跑去,“言庭...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们和好吧?好吗?”对面却只有无声,我抬头看,只是一个陌生人,只有眉宇之间有些像言庭罢了,我尴尬地松开手。
那人只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外面的醉鬼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