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Marshyer

5、第5章

　　Voldemort和哈利一起被魔法部官员带走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奇妙。当看到在邓不利多面前被光明正大的登记为Saliman·Voldy·Potter的时候，他的心情更奇妙了。黑魔王也是人，接受扭曲到超出他底线的事实，他需要缓冲时间。
　　而邓不利多则十分忧心这个多出来的Potter，要知道他和五十年前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外表上唯二的区别就是发型和眼睛的颜色，他心乱。可是血缘魔法无疑证明了这两个孩子是近亲。据调查后的说法是Potter家旁系在法国和一个普通麻瓜女人的孩子，家谱上没有记录。他失去母亲以后按母亲留下的线索来英国寻亲。人证不少。（萨拉查·斯莱特林·波特的夺魂咒十分优秀。）梅林在上，Potter家的血统要怎样变异才能生出一个长着黑魔王的脸的孩子？看到似乎十分亲近的两个男孩，老校长的心在吐血。哈利有血缘魔法保护，理论上Voldemort应该无法碰触他才对。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吧，毕竟那孩子总要去霍格沃茨的。
　　“哈利，沙里曼，过来一下，孩子们。”
　　还在既定事实中挣扎的，没回过神的黑魔王和演戏技能非凡的碧眼男孩都表现十分“乖巧”。
　　“邓不利多校长！”哈利语气中的崇拜和惊奇表达的恰到好处，听得旁边Voldemort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哦，哈利，能让我们先领你的表弟回姨妈家吗？毕竟以后还要住在一起。”开学前把这两个孩子放在对角巷他不放心。“我想我们需要先介绍一下这位小伙子。”
　　“可是，我姨妈她……”标准可怜兮兮的小孩子模样，哈利用自己湿润的碧绿眼眸看着邓不利多。“他们一向，您知道……他们一定会不高兴的！”其实他对这个校长无比的满意，高强的魔力和精神力，放到他们那个时代邓不利多也会是一位强大的巫师。
　　“没关系，哈利，我会给他们说明。”邓不利多没有察觉对方隐藏在表情后的评估目光，他摸摸两人的头发。“别担心，孩子们。”
　　可是Voldemort显然十分担心，他已经僵硬了。这辈子最大的对头亲切地揉你脑袋绝对不会有什么美好安心的感觉。直到哈利狠狠掐了他一下黑魔王才反应过来躲开呼啸而来的门板，同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某栋麻瓜建筑的门口。
　　“老头儿——我警告你！”弗农姨夫口沫四溅的咆哮，“我们的生活已经够糟的了，你们那类人——”
　　邓不利多静静听着他咆哮不止，脸上的笑容岿然不动。旁边的佩妮姨妈嘴抿的死紧，哈利怀疑再抿下去他姨妈的嘴巴有消失的可能。而他身边的Voldemort已经不知道再次神游何方了。内心沧桑的哈利觉得此刻他十分能理解德思礼家，再来一个，邓不利多是有点过分，他公正地想。
　　“非常抱歉，德思礼先生和夫人。”邓不利多鞠了个躬，绝对是真诚的。“我们只是为了保护两个孩子的安全——我们会补偿您的损失。”
　　弗农姨夫拼命地用鼻孔出气，佩妮姨妈脸色涨得通红。从自己房间跑下来的达利看到邓不利多，尖叫一声又跑了回去。
　　“那个是什么……”Voldemort喃喃道。
　　“……我表哥。”哈利友情解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在他威胁到你的生命之前不准动手。”潜台词打不死就别动手，不然他敢肯定达利活不到他们开学。
　　Voldemort狐疑地看着他。
　　黑魔王的收养问题最终以每月打到德思礼家账户上的500英镑成功告终。（“早就该这样了，小子！”弗农·德思礼气哼哼地冲着哈利不满，“他也应该为你那十一年的白吃白喝付账！”）邓不利多嘱咐了他们几句保重的话后离开了，附带上一个新卧室的福利。（就碗橱问题邓不利多对佩妮提出了委婉的抗议。）
　　“新卧室？”Voldemort转向他，指指咣当锁上的铁板门和新安上去的铁条窗。他相信自己看到了童年的孤儿院改造版。
　　“相信我，碗橱间挤不开两个人。”哈利冷冷地说。“托你的福。”不过与他预料的不同，Voldemort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耸耸肩开始吃他们的晚餐——冷掉的菜汤。
　　他们接触还不到一个星期，黑魔王知道对于对方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身份他不得不承认，却实在没有一丝实感。灵魂刚刚稳定下来他的思想还有一点儿混乱，他强烈的觉得自己被梅林耍了。哈利捉摸不定的冷淡态度也让他拿不准情况，走一步是一步……不会放弃自己已经得到的地位，慢慢来吧，当务之急是取回日记中的力量。
　　而此时哈利也在整理他的计划，他打算亲自教育一下这个失败的小斯莱特林。不可否认他的才能——毕竟十六岁就能把自己切成片，黑魔法上还是有很不错的天赋的（心态是另一回事）。孺子可教，哈利拿勺子刮了刮盘底的菜渣——不过首先要纠正一下那扭曲的三观。当然他也需要时间好好摸清魔法界和麻瓜界。现在这个身体才十一岁，他有的是时间，毕业前搞定应该不算晚……
　　两个伪小孩靠在床边默默喝着冷菜汤，各怀鬼胎。
　　第二天注定不太平，被揪起来做早饭的哈利对着吐司机一片迷茫，理论上他已经一百多年没碰过这玩意儿。他偷偷地用魔法解决了这个小问题。
　　但是另一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不是每个未成年巫师的踪丝都拴在对角巷某张床的床腿上，Lord Voldemort殿下煎糊了达力的培根，然后收到了弗农的必杀咆哮外带另一个同类附送“你好自为之”的眼神。Voldemort差点捏碎手中的煎铲，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达力·德思礼的目光穿透力直逼阿不思·邓不利多。
　　一个小时后，因为失误而没有早饭吃的Lord Voldemort被关回房间。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恶补魔法史的某人，哈利撇撇嘴递给他几块稍微有点焦的吐司。“早餐的失败品。”他如是
　　嘟囔着，“快点吃，一会儿我们出去。”
　　Voldemort抬起头：“去哪里？”
　　哈利想了想，似乎在斟酌用词。“逛街。”他最后这么说，对这个词略带厌恶地皱了皱眉。

　　幻影显形是个美妙的法术，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兜里揣着英镑（对角巷古灵阁为您服务）的哈利只觉得无比幸福。梅林知道他十岁之前就没怎么去过学校外的地方。而另一个毕竟五十年前就和麻瓜社会说了再见，忍不住东张西望的Voldemort甚至忘了在脸上摆出厌恶的表情。麻瓜现状考察开始。
　　逛街是个体力活，而我们不能高估十一岁孩子的体力，几个小时之后他们把阵地转移到了麦当劳。
　　“这是我十岁时最大的愿望，”哈利眼神发亮的盯着番茄酱，“一看到它我就想起来了，梅林啊。”
　　被活活拖进来的Voldemort拼命忍下翻白眼的冲动，不过黑魔王灵敏地察觉到对方感叹的情绪并没有到达眼睛。“这就是高贵而优雅的斯莱特林殿下？”还是没能忍住将嘲讽说出了口，结果却得到对方一个无奈的眼神。
　　“如果你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千年前，我相信你不会直接用手去抓食物吃，哪怕你只有十岁。”听着窗外现代风格浓厚的警笛声，哈利充满感情的慨叹着。
　　Voldemort看着手中正挥舞着一块鸡翅的哈利，嘴角抽了抽不置可否，继续喝他的咖啡。
　　这种时刻不发生点儿什么就太对不起观众了。
　　A.Voldemort喝完了咖啡打算去柜台点点儿什么……食物无国界，饿着肚子四处乱晃不是黑魔王的习惯。
　　B.现代风味浓厚的警笛声靠近了。
　　C.有人冲了进来。
　　玻璃很俗套地碎裂，尖叫声四起。Voldemort凭着敏锐的战斗直觉迅速闪到柜台角落，而哈利留在他的位置上继续淡定地啃着鸡翅。这次的逃犯很彪悍，进来就是几声枪响示威，警员紧随其后。多么标准的警匪片！哈利扫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致命伤。一个体态肥胖的女人被击中了大腿，剩下两枚子弹贡献给了食物台的玻璃。于是他继续安心地吃。
　　逃犯冲进了柜台。
　　警员逼近柜台。
　　……………………
　　逃犯抓住了一个，嗯，正在饶有兴趣打量他手中枪支的小人质。“都给我让开！”这位一看就是穷途末路，“否则我就宰了这小子！！”
　　场面一时胶着，警员紧张地低声交流着什么，逃犯显然陷入疯狂，孩子情况很危险。座位靠窗的碧眼男孩慢悠悠地擦了擦嘴，然后边擦手边向淡定的人质微微一笑。黑魔王不是看不起麻瓜吗，他很好奇对方会怎样解决这个问题。
　　……好吧，Voldemort很可能在见识手枪威力之前，会先被这个不懂得控制力道的麻瓜掐死。他反击了——枪身突然变成一条闪着金属光泽的蛇，冲着男人的手腕就是狠狠一口。整个过程不超过半秒，警员们只来得及看到男人浑身一抖。
　　“咣当。”
　　手枪落地，接着Voldemort感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溅到脸上。
　　下一秒他就被一位女警员紧紧抱住。“哦，我可怜的小男孩，没事了。”她掏出手绢擦着他脸上的——
　　什么？Voldemort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到了男人的尸体。有个词叫一击爆头……哈利同情地挪开目光。
　　黑魔王杀人不少，但是这不代表恢复神智的他能理所当然的接受毁坏度太高的尸体。还差得远啊，哈利·见惯了血腥的·波特摇摇头，找了个机会拽起Voldemort拔腿就跑。
　　“感想？”幻影移形回到德思礼家的卧室，哈利悠悠然问道。
　　“……没有感想。”真的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什么感想。
　　“那好，今天把这本书好好看完。”
　　一本二战史飞过去干脆地砸中Voldemort，哈利翻开《现代武器发展》十分认真地读起来。一时无话。

　　是夜——
　　“啊哈，Voldy你上电视了——”语气是与内容不符的平淡。
　　“哪里来的电视……”今天出门前那个角落还是空的。
　　“达利摔坏的旧电视和一个小小的魔法……一个坏消息一个消息，先听哪个？”
　　“……坏消息。”斩钉截铁。
　　“店里的摄像头角度不好，不然半个英国都会有幸看你漂亮的变形术。”
　　“……………………………………”
　　“好消息是这能完美的证明你是在紧·急·情·况下施用的魔法，我想这次阿不思会帮我们和魔法部交涉的。”话音刚落，一头试图进来的猫头鹰就成功地卡在了铁窗里。
　　“……看吧。”哈利语气欢快的上扬，啪的关掉电视。Voldemort觉得自己在飞离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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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分院~
其实这章是作者的小怨念……与现代社会太脱节不好啊L2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