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仙师，你在这里！”
戚暮寒看了一眼来人，他记得这人，刚刚站在陈老爷的身旁，是陈家的小姐。
“陈小姐，有什么事？”
陈小姐看了一眼戚暮寒的脸庞，她刚刚沉溺在失去哥哥的悲伤之中，如今再看这仙师，发现比常人要好看数倍。
陈小姐不免红了脸庞。
“我父亲给几位仙师准备了房间。”
这羞涩是怎么回事？林明霁在旁看着陈小姐这一瞬间的变化，心中飞过了六个原点。
这种场面他多年前也是见过的，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的不爽。
“仙师刚到陈府，可能不知道地方，我带仙师去吧！”
“多谢陈小姐。”
林明霁突然窜了出来，“陈小姐，不知道有没有我的房间？”
陈小姐被林明霁吓了一跳，“这……”
林明霁笑着说：“我与这几个仙师是一路的。”
陈小姐看了一眼戚暮寒，看他没有否定，道：“我现在让下人去给公子准备。”
“多谢小姐。”
陈小姐一直待在深闺，还未见过笑得这么……
陈小姐一时想不出一个好的形容词。
只是觉得这人笑起来真好看。
若是父亲给自己找的夫君有这两位仙师一半好看就好了。
-
戚暮寒的房间在东边，林明霁的房间在西边，两人隔了大半个陈府。
林明霁心中挺乐意的，至少不用天天面对那张冰块脸。
“嘶！”
从楼顶摔下来，林明霁的屁股挺疼的。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
“江公子。”
是杜衡。
“进来。”林明霁道。
杜衡推门进来,“我是来给江公子送药的。”
杜衡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
林明霁死鸭子嘴硬，“我不要。”
他可不敢收戚家的东西，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杜衡笑着说:“东西我已经送到了，就不打扰江公子休息了。”
林明霁：“……”
他都说不要了，这人听不懂人话吗？
杜衡走后，林明霁有些好奇的打开白玉瓶子，放在鼻子处问问，是上好伤药，只是杜衡为什么突然来送药？
林明霁脑海里浮现了戚暮寒那张精致的脸，莫非是他？
林明霁拿着白玉瓶子左右打量，最终还是将瓶子给收了起来，没用里面的伤药。
夜越来越深，陈府陷入一片死寂。
林明霁躺在床上，双手放到脑后，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他刚从谷底出来就遇到故人，还是他最不想遇见的故人，本想偷偷逃走，却被戚暮寒施了定身咒，林明霁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倒霉。
说起来他与戚暮寒也是旧相识，只是两人情意并不深厚，反而各自看不顺眼，若是让戚暮寒知道自己从谷底爬了出来，那家伙还不得把自己给打回去？
林明霁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取得戚暮寒的信任，拜托这烦人的定身咒，乘机跑路。
伴随着逃跑计划，林明霁逐渐进入了梦乡。
-
林明霁与戚暮寒是冤家，至于他们梁子是什么时候结下的，估计是第一次见面吧！
当年，林明霁还不是人人喊打的大魔头，只是一个晋阳林家的小公子，被林家送到天泉书院学习。与林明霁一同被送来学习的还有其他世家的公子，其中就包括了蓬莱戚家的戚暮寒。
当时，戚暮寒是最晚到的，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位戚家公子，林明霁还在和其他同僚吐槽这戚公子排场真大，因为厌恶对象相同，几个少年郎瞬间聊到一起，开始称兄道弟。
“快看，来了。”
林明霁顺着他们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入目的首先是一辆豪华马车，豪华的程度让林明霁心生嫉妒。
帘子拉开，从马车上面下来一个人，一袭青衣，冷淡的面庞，精致的眉眼，林明霁一时忘了呼吸，天空飘起了白雪，戚暮寒从他身边走过，林明霁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梅香，一瞬间，林明霁的心脏停止跳动，直到戚暮寒的背影远去，林明霁才后知后觉自己出了一身薄汗。
对于自己的一众不正常的反应，林明霁一贯归于自己与戚暮寒是天生的死对头，第一眼就看不惯他，而自己的汗是被戚暮寒装模作样的样子给气到两人。
戚暮寒迟到，向夫子请罚，夫子虽然不满，但是鉴于蓬莱的面子，也只是斥责几句。
林明霁却在人群中说：“先生刚刚与我们说，天泉书院不许迟到，戚暮寒刚来却迟到，先生难道不该施以惩戒，以儆效尤。”
“戚暮寒第一次翻可以宽恕。”
“正是第一次犯，才加以惩戒，若是此次不惩戒，后面弟子有样学样，可不坏了书院的名声，而且书院明明已经告知我们集会的时间，戚暮寒明知故犯，难道不该受那五十下手板吗？夫子，你难道想包庇他吗？”
夫子被林明霁说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戚暮寒迟到，打五十手板，自己到刑堂领罚。”
“是。”
林明霁看着戚暮寒冷淡的面庞，希望这人能将视线看向自己，可是并没有，林明霁有些失望。
夫子处理完戚暮寒后，问林明霁，“你叫什么名字？”
“林明霁。”
“好！”夫子咬牙切齿，“林明霁顶撞夫子，罚扫院子一周。”
林明霁：“……”
虽然戚暮寒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林明霁还是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丝讥讽。
-
一声鸡鸣划破了黑夜，林明霁从梦中醒来，他倒很久没睡那么舒服了，只是这么舒服的觉，却做了一个不大好的梦。
后来他真扫了七天的院子，那一日开始，他和戚暮寒就结下了梁子。
-
林明霁推开门，清晨的阳光就洒在了他的身上，林明霁伸了一个懒腰，每天都能见到太阳的日子真的太美好了。
林明霁来到前院，发现灵堂闹哄哄的，找下面的家丁打听了才知道，昨天陈家夜里发生的惨案，已经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
新郎暴毙，新娘失踪，如今新娘的家人到陈家要寻个说法。
新娘名钱南燕，是城东“鉴金阁”的小姐，与陈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林明霁倚靠在石柱上，看着这一出好戏。
钱老爷是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两边面颊凹陷，眼睛凸出，嘴边的两撇胡子因为动怒摆动得像乱飞的柳条。
钱老爷让陈老爷交出自己的女儿，可着钱小姐昨日就没了踪影，现今如何拿得出人。
“亲家公，你消消气，我们一定会把南燕找回来的。”陈老爷道。
“我怎么消气？我女儿在家好好的，到了你们家就突然消失了，如今却生死未卜。”
一番沟通无果，陈老爷也动了气，一颗圆润的脑袋气得通红，话面上也不再顾及亲家的脸面。
“昨日，我儿子还是活生生的人，娶了你女儿就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还要问问你们，是不是你女儿杀了我的儿子，是不是你们把钱南燕藏了起来？”陈老爷道。
钱老爷恼极，拂袖道：“你家大儿子也死得不明不白，如今二儿子也死了，指不定是你们陈家坏事做多，遭报应了，可不要将污水泼在我女儿的身上。”
“你……”陈老爷指着钱老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两个男人，年到中年，一个丧子，一个丧女，心中悲痛，情有可原啊！
“夫人！你怎么了？”
陈老爷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自家夫人不知道什么出现的，又将话听去了多少？
“夫人！”陈老爷赶忙跑上去，抱住了她，陈老爷责问旁边的丫鬟，“你是怎么照看夫人的？怎么让她跑了出来？”
“夫人说心里郁闷，就想出来走走，我也拦不住。”丫鬟哭着道。
“赶快去找郎中，你们两个赶紧将夫人扶回去。”陈老爷又转过身对钱老爷说：“钱老爷，你也看见我家这情况，令爱的行踪我会请人寻找的，今日就不多留你了，送客。”
陈老爷说完就转身离开，看到这处戏已经结束，林明霁也准备离开，他转身的时候，发现远处还站着一个人，不过说坐着更为准确，因为他下面是一辆轮椅，他一张脸有些惨白，眼神里的情绪让人有些看不懂。
那人也看到林明霁，他推着轮椅走了过来。
“你是昨日来的仙师？”那人问。
林明霁本想否认，但又不想解释太多，便道：“是的。”
“在下陈青，是陈家的三少爷。”陈青道。
林明霁没有回答，他想听听这三少爷好像说什么？
陈青低垂着眼眸，好像有些悲伤，“昨日本是二哥的大喜之日，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非常痛心，我希望仙师能够找出凶手，为我二哥报酬。”
林明霁看着陈青兄弟情深的模样，说道：“对于草菅人命的妖物，我蓬莱戚氏绝不会姑息。”
“三少爷，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小厮从后面出现，他推着陈青的轮椅，“你身子骨还没好，老爷不让你乱走的。”
在小厮出现的时候，林明霁发现陈青脸上流露出一丝的恨意。
看着陈青逐渐离去的背影，林明霁勾了勾嘴唇，这就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