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会有x瘾吗》vyvy

81、斯芬克斯

　　【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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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芬克斯是个很安宁祥和的小岛，虽然安德森浑浑噩噩的根本没感觉到。就算这里是流星街他都不介意，有人才有「家」……

　　而他已经没家了。

　　安德森一直试图和马尔科保持表面的平静，然而很快就被马尔科亲手打破了。

　　当时黑发青年正盯着远处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洁白的浪花拍打着海岸却听不到水流的声音。

　　太远了。

　　那片海离他太远了，那些人也离他太远了。

　　金发男人从后背抱住黑发青年，不死鸟果实让对方体温恒定，但念也让安德森的体温不变。

　　既然没有温度的差异，那假装对方不存在也可以吧……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好了。

　　“安德森……”马尔科叫了一声安德森的名字又兀自停住，他何尝不知道他的爱人在想什么呢？

　　孤独是一个人的事，但痛苦从不会慷慨地只施加于一人身上。

　　安德森没有回头，只是保持着眺望远方大海的姿势。

　　马尔科顺着安德森的视线望去，恍惚间看见白鲸的虚影若隐若现。

　　可他知道那不是真的。

　　“安德森，你多少天没睡了。”马尔科还是问了出来，但他也不需要安德森的回答。

　　谁不知道呢。

　　安德森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不是每天都一起睡吗。”

　　“你睡着了吗，”马尔科盯着安德森，“这么安静的睡姿、一动不动、从未露出过做噩梦的表情……你装睡装得完美过头了。”

　　他必须这么做，惹怒安德森，然后让青年发泄出来。

　　安德森猛地转回头，声音压抑：“哈，难道你就睡着了？——你睡得着吗？”

　　“马尔科，我看见窗外的大海就会想起莫比迪克号，睡觉时四平八稳的身下是结实的大地，可我明明应该在微微摇晃的船舱中倾听海浪拍打甲板的声音入睡，抬头能看见海天相接。”

　　“斯芬克斯多好啊，但我的眼睛注视着它的每一寸土地，心里都在想着老爹给它捐了多少黄金白银和贝利，看着哪些欢声笑语的小孩们就会想这是老爹的庇护换来的。”

　　“我看见穿着白色厨师服的人就会脱口而出「你的黄色方巾呢」，但他们根本不会戴黄色方巾，因为他们没有飞机头也不会笑着给我做夜宵。”

　　“我看见练剑的绿衣小孩就会想到哈尔塔，看见街头卖唱的和服艺伎就会想到以藏，买花的小女孩笑着问我要不要买一朵新鲜的玫瑰，我却在想比斯塔的玫瑰花更加浪漫。”

　　“老爹的坟墓后就是大海，他葬在了自己守护几十年的故乡，可我从不觉得这是对的。老爹的病是身体的顽疾，死因却是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儿子。”

　　“这片新时代，凭什么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为它开山？”

　　“我伏跪在老爹和艾斯的墓前，指尖是湿润的泥土，鼻尖闻到并非草木清香而是染着血腥味的湿意。我的额头磕在墓碑冰凉的石块上，鲜血最后沿着石碑没入泥土。”

　　“死在那的是我的老爹和兄弟，可我就算把头砸破利刃穿心也没用，因为操tmd我是不死不灭的海神！”

　　安德森的声音那瞬间竭斯底里来，这才是他心海里真正的样子，寸草不生惊涛骇浪，只有他一个人在风暴中痛不欲生。

　　“如果、如果，当初是我挡了那一拳……该有多好啊……”

　　安德森最痛苦的地方就在这里。

　　明明……他能避免一切的发生啊！

　　安德森拼命压制着眼泪不要掉下来，眼中模模糊糊，卷起要将一起拖进去的惊涛骇浪的漩涡。

　　“马尔科……我好痛啊。”

　　金发男人只是神色莫辨地盯着黑发青年，斯芬克斯的海风是湿咸的，可一时间青年的眼泪似乎是比海风更加令人心颤。

　　马尔科不是没见过安德森哭，但青年在他身下sy时生理性的泪水是快乐欢愉的，而今安德森拼命压制眼泪却是无用功。

　　……好痛啊。

　　无论是他还是安德森，都好痛啊。

　　马尔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安德森为何而哭为何痛苦，但他做不到哪怕一点开解，因为他同样在地狱中忏悔罪行画地为牢，自欺欺人的话语不可能有任何说服力。

　　时间能冲淡一切，但痛苦永远是痛苦。

　　“你想向海军复仇吗？”马尔科声音很低。

　　安德森冷笑一声：“我只要赤犬的命……二换一，海军赚大了。”

　　马尔科淡淡地说：“然后呢？杀了一个大将，和海军彻底撕破脸，接下来永不得安宁……老爹会希望你的生活变成那样吗？艾斯会觉得开心吗？”

　　“可他唆使斯库亚德刺伤老爹、杀了艾斯！”安德森的情绪有了失控的征兆，“我tm就要杀了赤犬，整个马林梵多我一把厉火烧下去就能变成地狱！”

　　马尔科只是抱紧了安德森，男人的声音晦涩：“哈……你以为我不想吗？”

　　“那你为什么拦我？”

　　“当初你又为什么拦下艾斯？”马尔科反问。

　　安德森反驳：“后来我不是放他走了吗。”

　　“事实证明你不该放他走，”马尔科坚决地说，“所以我现在也不会放开你。”

　　“……你本来就不该放开我。”安德森喃喃道。

　　他扯开马尔科的衣领，抬头猛地咬在男人的左肩，犬牙狠狠地没入背阔肌，鲜血很快便渗出。然而金色的再生炎在伤口处自动燃起，几个呼吸间就连牙印也没了。

　　安德森抬手抚摸马尔科被他咬过的那块肌肉，金色的再生炎恍恍惚惚地印在眼底。

　　马尔科对于安德森的举动并未说什么，只是倾身将肩膀送到安德森嘴边。

　　“这么乖？”安德森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像拿着链子的主人，明明矮了马尔科一头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因为链子另一头的项圈毫无疑问锁在马尔科脖子上。

　　不死鸟会被驯服吗？

　　——会的。

　　马尔科心甘情愿被安德森锁在纯金打造的华贵鸟笼，自由是安德森赋予他的意义。被囚/禁的鸟儿飞出笼子后不会迷失在蓝天，因为牢笼即最美好的家。

　　我爱你。

　　我知道。

　　安德森垂眸，下一秒双手勾住了马尔科的脖颈：“呐，来do吧。”

　　马尔科没有回答，只是拂开安德森的碎发，一下一下轻柔地吻安德森。这样温柔的风格实在少见，他们的交合向来是baoli的xingyu。

　　安德森无动于衷，只是拽着马尔科的金发让男人彻底低下头：“你知道我要什么。”

　　……【有删减】……他不配拥有温柔，他就该像垃圾一样坠进深渊。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只要能短暂忘记一切在痛苦中呼吸这个操/蛋世界的污浊空气！

　　“哈……多简单啊，你撑不过六次。但是——你又能挺过几个六次？”马尔科声音很冷，“猜猜吧，你是先郁结而病倒还是先死在chuang上。”

　　“……好啊，”安德森木然，“如果能c死我就最好了。”

　　死个屁啊！

　　“你tm到底在想什么啊？”说完这句话后马尔科却像是脱力了，神色痛苦，“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

　　金发男人的声音是颤抖的：“安德森……我只有你了……”

　　安德森愣住了。

　　他的脑袋仿佛从一团浆糊中突然清醒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尖蔓延全身。

　　马尔科只有他了。

　　……他不能辜负他的爱人。

　　安德森指尖颤了颤，然后慢慢抚上马尔科的脸颊，声音很轻：“我也只有你了，但是，我想……我们还拥有彼此。”

　　马尔科觉得那是他至今为止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有开心一点吗？”安德森语音很柔和。

　　马尔科笑了：“现在倒是你来安慰我了。”

　　“那需要升级版安慰吗？”安德森确实心情好了不少。

　　马尔科了然：“却之不恭啊。”

　　安德森把马尔科摁在chuang上，手指向衣柜的方向勾了勾：“海楼石飞来！”

　　【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