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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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的男人和现场互动频繁，如果不是隔着悬浮屏，没有pk过，封叙只是路过，都不会怀疑这是虚拟偶像。
skk设定的性格很桀骜，日常直播又接地气，即便很多人明白他不过是一段程序，也喜欢和他倾诉烦恼，给的回应切片传播更是吸粉，也有人怀疑他背后是真人。
不过工作室辟谣过，还录过视频，这才打消了大家的疑虑，也令粉丝的黏性更高了。
似乎二千多的排名是他任性pk着玩的结果，作为一个虚拟偶像，注册年龄三年还没有被回炉，已经是他很有实力的表现了。
现场尖叫声盖过了庄衡的话，封叙第一次感受到虚拟偶像线下如同潮水般振奋的氛围。
他看得很入迷，不知道今天本应该加班的褚川溪特地提早离开公司，坐上空轨，来到这个他拒绝了x99无数次的商场。
这里距离首都星的中心层太近了，也是首都星首屈一指的高消费商场，给人工智能购买的数据冰淇淋都要四位数起。
褚川溪不至于付不起，只是觉得没必要。
他对x99说过可以给他写一个同款冰淇淋程序。
小机器人说不要，我就是爱慕虚荣，我就要天空商场的冰淇淋。
褚川溪小时候都没这么打滚要过东西。
从来都是父母对他提要求，他做到，获得他不想要的东西。
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是孩童的岁数就磨灭了很多欲望。
外祖母苏玛索挂在嘴边的可爱的孩子，是可怜的孩子替代用语。
来这个商场消费的都是周围城区的人们，哪怕星系现在取消了高等劣等星球的标签，首都星也能划分无数富人区和穷人区。
天空商城不仅仅是富人区的象征，也是权贵的象征，联邦政府的很多公职人员家属也住在附近的小区，周末人流量更大。
褚川溪讨厌来这里，哪怕他从前的身份已经从星际户籍中心以死亡状态注销，摄像头也不会把他和从前的名字挂钩。
他走进商场还会泛起莫名的恶心，想起年幼时跟随父亲来这里演讲，无数人看他的目光。
x99真是努力践行外祖母的遗愿，不遗余力地给他添乱。
今天商场很热闹，褚川溪刚进去就看到很多人往某个区域走去，这个时间商场流动的屏幕都换成广告。
VI网站的全称，写着虚拟偶像skk的live于下午4点正式开始。
无孔不入的虚拟偶像是这个时代的潮流，无论上班族还是学生党都喜欢在里面pick喜欢的偶像，像是从货架上挑选心爱的商品，希望商品升值，体现个人的口味。
在褚川溪看来也是个人自恋的体现。
他没兴趣下班后去看工作相关的内容，径直去了人工智能寄存处，在一堆外观昂贵的机器人里找到了自家铮亮的铁桶。
x99还在和一个毛绒机器人贴贴，忽然看到朝自己过来的男人，吓得呆住了。
他的数据乱成一团，不忘进入聊天室找封叙——
小又！褚川溪这个狗崽子突袭了，你在哪……
他的话没有发出去，褚川溪开启了他的离线模式，用了跟随系统。
x99等于被关在小黑屋，无法输出，默默地跟在男人身边。
褚川溪没打算找商场服务寻人，人偶擅自行动被发现他恐怕要因为妨碍治安进去。
他根据人偶和自己绑定的账号查找了定位，发现是空白的，又给席西弘打了个通讯电话。
“你们公司有提供人偶走失的帮助功能吗？”
席西弘还在外边出差，难得接到褚川溪的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这么一句，第一个反应是幸灾乐祸：“你已经令人嫌恶到人偶都离家出走了？”
褚川溪：“能提供吗？”
他声音冷冷，结合周围的喧闹，有种火烧眉毛的强装冷静。
席西弘一边大笑一边问：“你们的id和他的编号激活了吗？激活了的话，点开app我的账户，设置里面有个隐私功能。”
“点击连接就可以了，你们如果距离在10km内，是能看到位置的。”
这个功能显示关闭，褚川溪猜测是x99关的。
他嗯了一声，鉴于席西弘的嘲笑，没有说谢谢，直接切断了通讯。
封叙对此一无所知，他的眼里倒映着live的舞台，skk在屏幕里尽情表演，原创曲目搅动着氛围，周围的人沉浸其中，封叙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在靠近他。
还是庄衡先发现褚川溪的。
少年警惕地问来人：“先生，有什么事吗？”
褚川溪在对方的校服徽章上停留了几秒，看向封叙，念出x99给人偶输入的名字。
“小又。”
他还是觉得自己太纵容x99了，这么做被发现，他会陷入和前同事连河一样被人指责的境地。
封叙没有寒毛也胜似寒毛竖起，机械式地转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和褚川溪对视。
“你是他的哥哥吗？”
看封叙的模样是认识的褚川溪的，只是男人看着挺年轻，也不像爸爸，庄衡问道。
现在人工智能都有社交功能，人偶有也不稀奇，褚川溪判断这几个小孩不知道小又是人偶。
他也觉得丢人，嗯了一声，拉起封叙，“回家。”
封叙低着头默默跟上，看上去更可怜了。
庄衡还想追上去，被朋友拉住了，“别追了，指不定是偷跑出来的，被家长发现下场很惨。”
他们学校虽然门槛很高，也有政界名流的孩子就读，学生之间也清楚，不是谁都那么自由。
庄衡还很遗憾：“我还没问他的ID号呢。”
颜玉泉：“看他也像skk的粉丝，指不定下一次live能遇见。”
……
走出live现场，褚川溪才松开手，被扼令在不远处等待的x99被禁言，默默绕着封叙转圈。
封叙只好假装自己是人偶。
褚川溪说：“不是都能驱动人偶带你出来玩吗？还刷我的卡。”
他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感情，但很凶。
x99线上也不能和封叙周旋，很着急。
周围有人经过，也有人以为这是情侣带着机器人的一家三口，多看了两眼。
封叙以为褚川溪对x99做了什么，选择道歉：“主人……喵。”
“对不起喵。”
“我……”
经过的人瞪大了眼，看向褚川溪的目光非常震惊，似乎没想到还有人在公共场合玩情趣play.
褚川溪对这样的视线很敏感，迅速捂住仿生人偶的嘴——
“不许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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