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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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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星光满天,乔莫看着窗外,漫无目的的想着事,看着救护车从窗前经过,最近救护车出动挺频繁,这是她今天第二次看到它从屋前经过,也许侨莫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是享受待在高处向下俯视的感觉,看着行人忙忙碌碌,车辆来来回回……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的感觉,她感觉此刻她就是神,有着超乎常人的觉悟,过了会又觉得傻逼……,但不管有什么感觉,不变的是有点伤感,没头没脑的伤感,不为什么,就是伤感,但也不是特难过,她还挺享受这种感觉。
乔莫从傍晚就站在阳台,看着日落结束,天色渐暗,进入茫茫黑暗……,乔莫一直喜欢夕阳,喜欢黑暗前短暂的绚烂,不像正午阳光明亮的刺眼,不像黑夜黯淡无光,她看了一眼手机,十点半,还有老爸乔城的消息,下午三点就发了。
—别在意你妈,她不会说话
—嗯
侨城马上发了句
—今晚我不回去了
—嗯
正和乔莫的意,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她不想再有任何波动,接下来就是等待,她扒拉了半个点微信,没人发消息过来,也没给谁发,……同样的漫无目的……
她闭了闭眼,睡不着,也不想睡,直到一条消息过来,是木时那个万事通。
—大姐!你知道吗,咱们学校再开学可能要来个转校生,大城市来的,成绩相当不错!长得也一绝,有人跟你挣第一了呀!
—性别
—男!
—名字
—陆子晨,相当拽,跟您有的一拼!
过了一会
—唉?大姐,你是不是闲死了,平时你对这些事也不上心啊,要不我给你找个活?
—儿子,早睡
—艹!你果然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小心嫁不出去!
乔莫没再回,只是笑了笑,心情好不少,想了想大概自己确实是闲死了吧,在这个家呆的无聊,不是吵架就是吵架……
好不容易有点新鲜事,看了一眼日历,离暑假结束怎么说也还有一个月,这家伙消息还真灵通。
晚上十二点乔莫终于睡着了,结果第二天四点多就醒了,睁了眼困,闭了眼精神,“艹”她不爽,她非常不爽,于是,她出门了。
毕竟是夏天,这个时候起居然有这么大的太阳,不过挺凉爽的,光很清亮,心情好了不少,这时困意才油然而生,她抬了抬眼皮,不想回去,就去了“万事通”家的早餐店,刚去就看到这里日常“大戏”
“不是,我们这都赔本买卖,您每回来都顺走点,我们也就不赚钱了”超市一女员工说,乔莫站在一旁,心里吐槽千万句,这话有语病啊,不过她抑制住了心里想上去纠正的冲动,这才反应过来,这地方能跟这种人和声细语好生相劝的不是本地人吧?她从兜里掏出眼镜戴上快速扫了一眼这位语病姐,确实不是,看她的样子都快急哭了,“我怎么就顺你东西了?你哪只狗眼看着了?就你们门店那点破东西,还怕有人偷?”对面大妈怒号着,乔莫摘下眼镜,不用看就知道这是李大妈,去谁家店都顺点什么走,早在熟人眼里失去威信了。
她不想听也不想管,更管不了什么,乔莫拿出耳机,戴上,闭了闭眼,长舒一口气,转身进了刚开门的早餐店,木时见她来了,搜的从收银台闪现到她桌前,趴桌上就这么盯着她,乔莫挑了挑眉,感觉一头白发快让他眼里放射出的光烧黑了,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半天说出来一句“有屁快放”,木时还是那个姿势,嘿嘿了一声“能帮我看下店吗,我妈出去了,我可不想让我暑假的大好时光浪费在这里”,乔莫低头看着手机说“来一个包子一碗豆浆”木时知道她这是默认了,愉快的说到“好嘞!为我爹服务!”
乔莫觉得看店没什么,反正没事干,木时这店是他爸开的,后来他爸车祸去世,老妈一直鬼混,就一直是他经营,后面的大厨都看不下去,大厨挺胖和蔼可亲,岁数中上,就一直把木时当亲儿子看待,做什么好吃的都给他留,她都怕木时要被喂得和大厨一样胖,好在这玩意天天到处跑。
她吃完早饭做柜台后,依然带着耳机听歌,双脚搭在柜台上,闭目养神,大概太早的缘故,毕竟现在也才五点四十,店五点才开,暑假大家都松散,没有起早的,半天没个人,乔莫觉得自己都快睡着了,马上进入梦乡的时候外面惊天的响动吓得她直接从椅子上蹦下来,从柜台里跳到柜台外,跳过来时还不忘感叹“wow~恭喜乔莫选手在此次跳杆比赛中荣获金牌。”
乔莫站在店门口看着围观的人不少,啧了一声,跳到外面的桌上,平时这是一帮老大爷打牌的地方,她探头望去一片模糊,感叹了一下自己五百度的近视,拿出眼镜,看到了地上破碎的花盆,和花,是李大妈摔的,摔的隔壁花店的,感觉花店老板马上就要出来骂了,那个语病姐姐正在地上哭,她又摘了眼镜,看了一眼地上的花,啧。
没等她跳下桌子就听后面有人说:“你们这的人为了看个热闹都这么拼吗?”她回头看了眼,看不清……,她又把眼镜戴上,叹了口气,跳到男生面前,男生比她高一个头,看了看衣着打扮,大城市来的?拎个行李箱?来破败小镇体验生活吗?高中生啊,高中生?“陆子晨?”“啊?”男生很明显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啊?”很明显和面这个啊?充满了疑惑,啊完就和被点了穴似的定在那,乔莫叹了口气:“来吃早餐吗”她说话向来没有语调,都一样冷漠,莫得表情,却是个逗比,陆子晨被她突然转移话题弄的发蒙,看了眼前面的混乱皱了皱眉“不”,乔莫摘下眼镜,又看了眼,啧,高度模糊挡不住的颜值,啧啧啧。
转头回了店里,她又戴上耳机,感叹大城市来的气质就是不一样,才想起‘这么拼’是指自己站桌子上看热闹吗?不一会外面打斗声变大,肯定是花店老板出来了啊,别看那是花店,看店的是个成天混世打架的高中生,身强体壮,记得乔莫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脑子里就浮现出这不是个好人几个字,但他挺高挺帅,更奇怪的是还挺白????看来以后要多打架。虽然一个班,但乔莫只知道他叫……什么来着?
想想经常旷课打架,一年了也没认齐自己班人,到是因为高一刚来就跟高三的干了架而让全校几乎都认识了她,……很难不认识,全校就她一个白头发的。
她支在柜台前,看陆子晨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店门口,时不时看向店里,要是这的人,乔莫估计会以为他要偷东西,“麻烦让一下”这声不大不小,无畏中透露着不耐烦,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向这边看来,乔莫怎么也没想到这玩意这么牛逼,吹了声口哨,陆子晨没理她径直向前面走去,围观的微微让路,至少这个空够他挤过去,可能是因为大家都不认识他,正沉迷于这人谁啊的疑惑和震惊中,现场寂静的要死,毕竟这小地方邻里邻居的谁不认识谁啊,他走到围观人群的正中间时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差把看你妈写脸上了,乔莫也是头一次见脾气和自己有一拼的,这么……喜怒无常。
陆子晨经过人群还没走远,就听这帮人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估计在谈论他,他也不想听,他现在很烦,很烦很烦……
外面没了动静,大概解决了,或者就那么散了,这种事说多了都是无奈,乔莫出来,看那个叫什么玩意的人叼着烟出来清理了花盆,他居然没把李大妈揍一顿?乔莫扫了一眼,他穿了一身白,非常宽松,戴了个白色鸭舌帽,很好看,根本看不出是天天打架的样子。
乔莫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的花,是茉莉花,夏天这种花挺常见的,但没有烂大街那种令人厌倦,不知道叫什么的将花捡起来,看了一眼乔莫,乔莫也看着他,啧!这么高?
“买花么”大哥先开了口,没想到声音挺温柔,他真的打架吗??乔莫忽然想到自己,忽然觉得自己没资格这么说别人,也是,就是打架、旷课、背处分…抽烟……呃……对,也没说他无恶不作……对对对。
别看乔莫看着酷,她有严重社恐,她看了眼大哥没敢跟他对视,这种同龄人她完全不知道怎么交流,她和木时还是小学认识的,就这么个小地方,小学、初中、高中各一所,算是齐全了,在本地上学,除了外地来的,可以说从小学开始她们这批人就没换过,基本都认识,她也挺佩服自己这么多年就认识了木时这么个白痴,还是高中才以朋友相称的,她指了指不知道叫啥大哥手里的花,大哥倒是善解人意“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