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呆》谜一样的男子

18、很疼

　　但李灿阳不想放过他，挪了挪身子，前倾。
　　捏着他的脸，迫使他抬起头和她对视。
　　“你想多久。”
　　再一次问，少女的声音带了点蛊惑的味道。明亮如雪的眼睛，牵引着少年的视线，让他无法移开半分。
　　“我想，就能吗？”
　　少年低沉着声音，目光里升腾起难以名状的情绪。
　　“你想，就能。”
　　两人四目相对，安静的只能听见对方加快了的呼吸声。
　　空气中笼罩着陌生又让人兴奋的氛围。
　　李灿阳此刻的心头，好像有个小人，跳起了舞蹈，一圈一圈，悸动的她头皮发麻。

　　........
　　少年终于撑不住，别过了脸。
　　红的滴血的耳朵，正对入她的视线里。

　　还是不能把孩子逼得太紧了。
　　李灿阳把握着分寸，平复了下情绪，也退了回去。
　　两人恢复了安全距离。

　　“你的耳朵，是天生听不见的吗？”
　　她轻声问到。
　　“不是...”
　　少年松懈的往沙发后面一靠，用胳膊遮住脸上的羞红，闷闷的开口。
　　“小的时候，出去玩。有几个孩子强迫我爬单杠，我没抓稳，头朝下从单杠上摔了下去。回到家才发现，耳洞里有血...从那以后，左边的耳朵就听不见了。”

　　“那为什么不跟你父母讲呢？说不定早点去医院，就没事了。”
　　李灿阳也坐到了沙发上，坐在他的身边。
　　“他们下乡支教很辛苦，我不想麻烦他们...”
　　怎样的亲子关系，能用麻烦来形容呢。

　　“你的父母现在知道你的耳朵...”
　　“不知道，讲出来除了让他们愧疚，也改变不了什么了。”他的语气很无所谓。

　　“你当时那么小，应该很疼...”
　　李灿阳拿掉了他眼睛上的胳膊。对上少年眼眸里还未消退的羞赧。

　　疼吗...
　　自从左边耳朵听不见了以后，他就用耳机堵住另一只耳朵，彻底屏蔽掉了这个世界的声音。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已经不疼了吧。

　　.........
　　下一秒，他拥住了眼前满脸心疼的少女，喃喃的开了口
　　“是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