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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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赫汀只觉得自己可笑。
他仔细地打量着男仆漂亮且无辜的脸，心中冷笑。
他早该想到的。
明明有着这样的容貌和气质，以莱蒙的能力却只能查出辛只是个流浪的普通恶魔；
明明一开始，男仆就在不断用各种手段引起他的注意；
他的魔法只有在男仆身上才会失效；
男仆呆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会觉得身心舒服，是因为男仆身上的香味能够安抚他的头疾；
……
之前所有没法得出答案的事情在今天都有了解释。
——因为男仆就是他的命定之人。
是被世界设定好的，那个“命中注定的爱人”。
命中注定啊……
塞缪赫汀松开了抓着男仆头发的手。
他疲惫地靠在了椅子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都想嘲笑自己。
这么明显的提示曾经都一一摆在他的面前，他却从来没有往那个方向联想过。
“陛下，您说什么？”
辛南白被魔王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在好好地说着话，魔王的脸色却突然变得这么差。
他明明把香味收敛好了。
塞缪赫汀放下了手。
他看了嘴硬的男仆一眼，摊开掌心将证据放在了辛南白的面前。
“这个，难道不是你的吗，树人族的辛？”
一开始，塞缪赫汀并没有往辛南白的身上想。
因为梦里花香浓烈，不会让人马上把它和平时辛南白身上的清淡香味联想到一起。
可是，男仆却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把香味收敛了起来。
而一旦有了怀疑，就很容易发现——花香的余味，就是男仆身上的味道。
辛南白看着魔王掌心的花朵，张了张嘴。
“你要否认吗？”塞缪赫汀打断了他，“否认这不是你的花，还是否认你的身上从来没有香味？”
“你觉得魔王宫里那么多人，找不找得到一个记得你之前身上味道的人？”
“你需要我找人来闻一闻，公正评价一下这两个味道是否一致吗？”
辛南白慢慢低下了头。
“不，不用了，陛下。”
塞缪赫汀顿时生起了一股浓浓的厌恶感，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
他只是觉得现在的一切，都非常无趣和乏味。
他喃喃自语，“果然，那天的事也都是安排好的吧……”被命运。
他想起了在那个梦里，被控制着、毫无反抗之力的自己。
而在现实里，他明明已经努力地想办法摆脱所谓的世界设定，到头来却还是落入了命运的陷阱里。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原来魔王在意的是那场刺杀。
辛南白抬头，“陛下，我可以解释的。”关于尤莱亚用变身药水伪装他的这件事。
“我一开始并不知情，是……”
塞缪赫汀摆了摆手打断他，他现在很疲惫，没什么心思听他狡辩，“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关于你是我的命定之人这件事。
魔王是在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尤莱亚假扮了他吗？
辛南白老实道，“就在来书房前不久。”
“是吗……”塞缪赫汀并不相信。
现在想来，从第一次见面起辛不就在费尽心机地勾引他吗？
自己还傻兮兮地上了勾，还主动把人弄到了身边。
辛南白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为什么魔王会露出这么失望的表情。
他伸手抓住了魔王的衣摆，抬着头看着他，“陛下……”
虽然尤莱亚是变成了他的模样才得以接近了魔王，但他从没想伤害魔王。
他从不伤害朋友。
塞缪赫汀低头看向了他。
他握住了辛南白抓住他衣摆的手。
辛南白轻声道，“陛下，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塞缪赫汀握着他的手，将他一点点从自己的衣摆上扯了下来。
辛南白怔怔看着魔王的衣摆一点点从他的指尖滑落。
……是了，好像从来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相信他不会伤害别人。
塞缪赫汀看着辛南白愣愣出神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明明一开始，他就打算把命定之人当成治疗自己头疾的药；但在知道了辛是命定之人后，他却只想离辛远远的。
“你……”塞缪赫汀顿了一下，“你先回去吧……”
“莱蒙！”
“把他送回去。”
书房的门再次关上。
塞缪赫汀一动不动地在书桌后坐了良久。
忽然，他拿起了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花瓶破裂，才刚维修好的书房又变得一地狼藉。
塞缪赫汀双手掩面。
命定之人是其他任何人都可以。
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辛！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