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氿愿（卷3）》卟啾

37、异世界二

　　如意料中一般，颜氏拒绝了人王的请求，老头坚持己见，希望人和妖能好好谈一下。
　　哼。那个老头当然不会出手了，颜家先祖做什么了勾当，他也能猜到，所以，他会先发制人，他不会让人王被老头说服的，他会告诉人王，妖王毁约了，妖王不曾散去修为，一切都是骗人王的....呵
　　来了。如他所愿，其他术士来报，妖王真的来救小妖了，其他术士多加阻拦，但还是让妖王走了，恢复修为的妖王，他们怎么会是对手了？死了大半术士。桩桩事件终于让人王下定决心让他以廊洲为阵，斩杀妖王。
　　呵呵呵！
　　妖，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除了颜氏，天下术士皆受人王号召，齐聚廊洲。
　　廊洲城外圈的山上，插满了幡旗，幡旗变幻，一道道光柱直冲云霄，一道绿色光罩将廊洲城笼罩住。
　　阵法威严，法力低微的妖怪逐渐显现原形。
　　天空下，出现了一个白衣黑发男子，男子挥着手中的长鞭，空中的法罩裂出来一口。
　　一部分术士修复光罩，一部门御剑向葛轮攻击。
　　葛轮手一抬，黑色的云挡住了大半天空，黑色骷髅朝剑阵飞去，他眉间印记一亮，凭空出现了几千妖怪。
　　鞭子再一挥，修复如初的光罩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痕，欻！碎了，像雪一样飘下来。
　　绿光和黑影相撞。
　　为首的术士领着其他术士收回剑，数剑合一，巨剑瞬间朝葛轮刺去，一个呼吸间，葛轮面前出现黑色的剑与它相对，云上于天，以妄正中。
　　两剑相抵，双方僵持不下。
　　妖怪和术士们依旧在厮杀，倒处是爆炸的声音，不断有人或者妖的尸体坠落下去，法器和阵法冲击在地面，又是一阵爆炸，很快，这座城充满了红光和亮起的术法，四处皆在战斗。
　　这场人、妖大战到了最后，每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术士和妖王的互不退让，意外就出现了。二人周围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场，场从剑中产生，逐渐扩大。
　　“老大，放手吧！”那个场在吸收双方的法力，他不想被吸干。
　　“你以为放手了我们还能活着吗？”他们若是放手，那柄黑色的剑会在一瞬间要了他们的命。
　　场越来越大，它吸取的能量足够大了，但是它不够稳定，于是它开始发生变化，它突然膨胀，像一颗太阳，压向廊洲。
　　嘭！
　　场爆了，世间又恢复了平静，葛轮于黑暗中睁眼，空气是凝滞的，全是微尘，诺大的廊洲化为灰烬，归为虚无。
　　妖怪和术士，百姓都成了砂砾，这便是战争。
　　曾经这片土地有人类，花草树木，花鸟虫鸣，现在是....废墟一片，还有战下去的必要吗？
　　再来一击，这个世间还在吗？
　　“你想停下来吗？”
　　谁在说话，葛轮回头，是小树，他的四肢已经长出来了，问：“我该停下来吗？”
　　小树还是不放心葛轮。
　　小树和葛轮看着黑天黄土，经此一战，人王更不会允许妖的存在，而葛轮为了妖族的生存，必须和人类一战，征得生存的场所。
　　小树叹气，“我...我曾经在颜家的万物有源这本书看见，说世有阴阳，万物双生，我们的世界不是单极的，在人类的世界的的反面还存在一个世界，只是现在这些都还只是颜家的推测。”
　　葛轮看了脚下的土，“知道打开那个世界的方法吗？”
　　小树：“有说，但是没有人试过...而且那里一切未知。另外打开结界需要耗费巨大的力量，那力量几乎能毁天灭地。你要带着妖族赌一把吗？”
　　不管怎么，妖族都需一战。
　　葛轮下定决心，“那个世界一定存在，我们会有属于我们的世界。”
　　小树不忍，“葛轮... ”小树看着脚下的这片曾经孕育葛轮的土地，“好。”
　　葛轮累了，他不想再战了。
　　小树：“快看，这是什么！”有黑气不断从土地、空中冒出来，小树用手去抓，黑气像鱼一样，从他手中滑走。
　　“这个世界，要诞生下一个患妖了吗？”
　　葛轮：“我会让它们停下来，我会打开异世界的结界。”说着葛轮开始吸收这片土地的怨恨，黑色的怨气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断滚进葛轮的身体。
　　“呵呵呵！”一声狞笑。那个疯癫的术士又出现了。
　　葛轮：“你没死！”
　　“我留着这一口气，就是为了送你上路的！”葛轮在吸收怨时，是使不出妖法的。
　　术士举起剑，以血喂剑，“魔涉廊洲，饮血宴乐，吾以魂祭，血魔将至！”
　　小树：！！！
　　***
　　谒戾额间的花皇印记亮了，他愣了一下，“我知道了。”他推着轮椅上的人出来晒太阳，前面是一片花海，太阳出来了。
　　谒戾绕过轮椅，在叶渺渺面前蹲下，摘下小拇指的指环给她戴在食指上，“渺渺，妖王死了，这样你还是醒不过来吗？”
　　“嗡！”有什么东西连接上了。
　　叶渺渺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现在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除了神志。
　　“物归原主了，去廊洲找他吧。”话才说完，轮椅上的人就不见了。
　　***
　　“这里真的是廊洲吗？”太阳被黄沙挡住了，地面是砂砾，阴森的鬼气在回荡，叶渺渺放出分身，“去找他。”
　　没一会儿，分身回来了，带着叶渺渺去葛轮身边，一个枯竭的人类术士，削掉半个身子的小树跪在地上，以及妖气涣散的葛轮...
　　“渺渺？...”小树无声喊。
　　“真的死了吗？”叶渺渺一步步挪动脚步到葛轮身边，“妖王也会死吗？”
　　小树气若游丝：“渺渺，他真的死了。”
　　叶渺渺抱着葛轮，他怎么会死呢？他可是妖王...她的眼泪掉在葛轮的衣服上，闪闪发亮。“我能救他吗？”
　　小树：“渺渺，你救不了他，没有人能救他。”
　　叶渺渺：“是要和他同源，对吗？”
　　小树没有回答。
　　叶渺渺抱着葛轮，她怎么会让他死了...早在他把离魂珠给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注定了会有这一天了。
　　离魂珠啊，是魂珠，也是离珠，滋养魂灵，万物复生，裂于其灵，万物凋零。
　　答案早已经给她了。
　　小树：“你...知道了。”
　　叶渺渺：“他会忘记我吗？”叶渺渺掉着眼泪，额间的离魂珠亮了，身上发出淡淡的光，“葛轮，要记得我，我是叶渺渺，虚无飘渺的渺，叶子的叶，我是，为你而来的。”
　　...
　　叶渺渺碎成了无数小亮点，亮点在离魂珠的作用下，逐一分裂，一半洁白无瑕，一半黯淡无光。
　　洁白的掉在地上，黯淡的一点点进入葛轮身体，像止血一样，他的妖气不再外泄。
　　鬼风一吹，小白点就消失了，小树伸长树枝将小白点圈起来，痛惜，“渺渺啊...”
　　***
　　“第三国度的族长来了，他说，异界是真的存在，他说女主人给他的书中，曾经提到有人去过异界。”
　　“是吗？那太好了。”说话的是一个白衣白发的人。
　　小树：“就算这样，依靠我们的目前的力量也打不开异界的门。”
　　有妖王印在，集齐众妖之力，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妖怪同不同意，那就由不得他们了。
　　小树：“葛轮...”小树叹了下，看着白发的妖王，“不去看看吗？这最后的人间。”
　　葛轮缓慢的摇头，痛苦的挣扎，“不去了。”
　　“会不会舍不得？”
　　“不会，因为我是妖族的王。”
　　...
　　大战结束的第四天，妖王葛轮以妖王印为挟，命众妖齐聚山林，屠生为首的狼族镇守东方，虎族自愿前来协助，镇守南方，鼠族和有枝一族以及第三国度的半妖守西方，其他大妖和小妖受北方，葛轮居中，妖怪大规模齐聚山林，人王害怕，不得已下请求颜家和仅存的休家人去探望发什么了什么，所以人王凑巴凑满了四五百术士去了山林。
　　但是之前的一战已经损耗了大部分人类术士的天赋者，现在仅存的术士虽然听了人王的号召却已不敢轻举妄动。
　　众妖以山林为分界线，天空凭空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逐渐变大，压向众人。
　　术士慌张纷纷举起剑，“他们想要做什么？灭世吗？”
　　颜掌门淡定的看着黑球，众人都笼罩在黑暗下，他是不打算出手的，人王怎么劝都不听，吓吓他也好。
　　站一旁的休掌门，“这是什么？”
　　颜掌门：“没见识了吧？这你都不知道。”
　　其他小门术士一见颜掌门丝毫不慌张，立即什么面子也不顾了，目前保存仅剩的血脉比较重要，然后果断躲到颜掌门身后。
　　休掌门：“...就你见识广，就你懂得多。”说着，踹了颜掌门一脚。
　　颜掌门：“嘿，没打着！”
　　众人：颜家和休家貌似没传闻的那么不和。
　　颜掌门和休掌门合力撑起防御阵，将几百术士护在身后。
　　众人看着看不到边的黑球，有些喘不过气来，正当众人觉得黑球会碾碎他们时，黑球开始往后退，退的速度很快。
　　黑球消失了，连着黑球一起消失的还有那群妖怪。
　　众人看着眼前光秃秃的地，
　　“妖呢？”
　　“妖去哪儿了？”
　　...
　　众人不解。
　　颜掌门：“以后这个世界不会有妖了。”颜掌门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回了黍离。
　　从那以后，妖在人间变成了传说。
　　***
　　异界，这里的一切都和人间不一样，蓝色的天空，蓝色的山，蓝色的土...这里的一切都是蓝色。
　　太阳在天上挂着，和人间的太阳不一样的是，异界的太阳外圈有一层光圈，天空中飘着蓝色的云，那些云像一个漩涡在天上挂着，又像不知名动物的触须，风来的时候漩涡云就在天上打转转。
　　这里到处是诡异的蓝黑色，让人心生畏惧。
　　葛轮踢了一下脚下的土，才发现这里没有一点植被。
　　葛轮不说话，出于对陌生环境的恐惧，众妖们缩在一起，他们漫无目的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唯一庆幸的是，妖不需要食物。
　　夜幕降临，葛轮下令原地休息。
　　众妖们便停下，此时蓝色的地面失去阳光的照耀变成了黑色，但意外的是地面上亮晶晶的，他们像躺在一片星屑上，这大概是唯一值得慰藉的地方了，平地不远处是高峡的山脉，或者说怪石嶙峋更贴切，这里的山脉不像人间那么平缓，这里的山脉歪歪斜斜，有的山像尖锐的荆棘，直指云霄。
　　异界的天空是蓝色、青色、黑色的混合体，虽然也是漫天星星，葛轮看着天空，他不能睡，他不知道异界的晚上会不会有异兽，或者像人类这样的原住民。
　　只剩半边身体的小树，“不用过于担心，这世间毫无灵气，不太会蕴育妖怪。”说着停顿下，想起了什么。
　　屠生抓了把地上的土，“这里的土是蓝色的，和砂子的感觉很像。”
　　和沙子差不多就意味着，土里没有活物，这个地方很可能不具备生存的条件。
　　小树看着蓝色的沙，“好处是这里没有人类不是吗？”
　　是啊，葛轮带着众妖来到这里，就是不愿纷争，如果这里有活物，那他们还是需要面对争夺，只是...
　　小树拍了下葛轮的肩膀，“大不了我们一起重新开垦就是了，有什么可怕的吗？”以前在人间的时候，妖族没有统一，也是小树和屠生陪在葛轮身边从无到有的，好像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刚来到异界，他们有太多事情要做，经过众妖的同意选择刚开始降落的地方为妖王朝的都城，取名湣泽。
　　一部分妖选择了留在湣泽，一部分选择离开湣泽，另觅合适的住所。
　　屠生留在湣泽带着小妖改善湣泽，其他狼妖则另寻住所，葛轮和小树需要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长什么样子，二人则跟着大妖们去丈量异界了。
　　妖王葛轮承诺凡是在开辟妖界时有贡献的大妖怪如果喜欢僻静的场所的话完全可以划一片僻静的山林互不打扰，妖王和小树会把地址记下来，让小妖不去打扰。
　　自此，屠生为首的狼族镇守平缓的东方，取名攻离，虎族盘踞在南方有湖泊的地方，取名为瑶碧，西方多山，鼠族定居在西南，取名堇理，有枝一族定在西北取名丹麗，第三国度的半妖守西中取名兔床，其他有贡献的大妖和小妖暂居于北方，但是由于种族多样，妖王便答应，不计种族，数量达到100以上，也会给他们划区，但是他们迟迟没有上报辖区的大妖名字和地名...
　　光选址和取名就差不多花了一百多年的时间，其后妖王怎么看光秃秃的蓝色土地怎么都不顺眼，于是开始研究怎么在蓝色的土地上种树...
　　于是花了两百多年的时间，鸟妖从人间带来的种子成功种在了妖界的土地上。
　　第一株植物，妖王看着那株植物几天几夜没合眼，妖王守着那株植物几十年，一直等到树木开花、结果。
　　第一次结果，就只有几十粒种子，他等了几十年，树再次开花结果时，留下了几万粒种子，妖王把种子分了分，下令全界推广，但是结果不尽人愿，靠东靠南的地方成功了，靠北靠西地方失败了，但是好在没过几年，又有鸟妖培育出来新的树苗，这一次，种子开始在西部和北部生根发芽，妖王为奖励鸟妖给了他们一些特权，并且让鸟妖去全妖界种树。
　　有了树才会有灵气，妖族才会继续存活在这妖界，这是妖王大兴树木的原因，之一。
　　这天，葛轮很早看完了折子，他从空中的王城飞到地面，一直走，一直走，远离了湣泽，前面是崎岖的山脉，葛轮飞上去，里面巨石嶙峋，他小心躲避，走了很远，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下面是一巨大的深渊，黑不见底，他往里面一跃，里面的场景迅速清晰起来，眼前是参天大树，在阳光的沐浴下，花枝招展，他在大树之间闪现，终于来到一棵矮小的树前，那棵树中间有一空洞，和其它树木不一样，这棵树在发亮，他一跃跳到树杈上坐下，这里有一个树枝搭的窝，里面住着一个小白点。
　　它的光很暗，葛轮很多时候不确定它是不是还在，他就会释放妖气把阳光盖住，这样他就知道，它是不是还亮着了。
　　这里的树是他从人间带过来的，可惜的是它们不能扎根在妖界的土地上，可是万幸的，他发现人间的树可以从妖界的腐败的树木中获取营养，他花了几十年年时间收集废弃树木然后找了这样一个艰险的地界埋下，几年过后，腐败的枝叶融进土地，而人间的树木也逐渐适应不太肥沃的土地。
　　刚开始，他会隔个几年就来给树木加枯枝，这样过了几十年，他发现不需要加枯枝了，人间的树木的叶子落下，慢慢改善这里的土壤，也在这时，跟了两百年的小树支撑不住灵气的匮乏，永远的化为了原形，全妖界葛轮都走遍了，没有那个地方能比人间的树木灵气充裕了。
　　所以...他把小树栽在了深渊里，这样也好，小树和叶渺渺可以做伴了。
　　妖王印亮，那群妖又有事找他了。
　　葛轮瞬移回了王都，他往椅子上一坐，“什么事？”
　　屠生上前，“他们抓到了两个人类，一个老人一个小孩。”
　　葛轮面前跪着两个瑟瑟发抖的人，葛轮习惯性的翘腿，手撑着脑袋，打量着二人，“你们从哪来的？”他基本可以确定妖界在他们之前，是没有活物的。
　　发抖的老人，“我们祖孙二人不小心掉到了一个洞里，再醒来就到这里了。这里是哪里啊...好人，能送我们回去吗？”
　　洞？近年来，多地上报无缘无故出现了深不可测的洞穴。
　　听完，看来不是偶然。葛轮冷淡的说：“杀了。”语气冷淡像在捏死蝼蚁，孱弱的二人没有反抗的能力，屠生手起刀落，地上留下一摊血。
　　这个世界不需要人类，他也做不到送他们回人间。
　　屠生：“尸体？”
　　葛轮：“拿去当花肥。另外传妖王令，遇见人类当地斩杀，若敢包藏，我连妖一起杀。”妖界的妖，不需要对人类仁慈。
　　屠生：“是。”
　　此令一出，众妖哗然，一部分觉得不需要赶尽杀绝，一部分妖觉得无所谓，但是大部分恨死了人类，如果不是人类容不下妖，他们根本就不会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妖界，不需要人类，这是妖拼尽全力换来的净土。
　　人类出现在这片土地上，激起了群愤，小妖自发找妖，如葛轮猜测的那样，有妖发现了人类男子，虽然被当场斩杀了，但是气愤的妖举着人类的尸体游行。
　　葛轮有些不放心，带着屠生到了发现人类的地方，凭空出现的一个黑洞，起初妖觉得好玩，往里扔东西，谁料有一天，这洞里冒出一个人类来。
　　没有妖能确定这洞一定通往人间...他们也不知道这洞会不会扩大，未来的那一天，这洞会不会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而且这洞不是个例，陆续上报发现了几十处这样的洞穴，正当一筹莫展时，人心惶惶时，第三国度的族长送来了修复黑洞的办法，于是葛轮、屠生、瞿飞羽、以及四方大妖开始了漫漫修复之路。
　　葛轮站在崖边深思，脚下是几百丈高的深渊，天边则是无边的水汽，雨水打湿了葛轮的银发，睫毛上的雾汽往下滴。
　　“发什么呆？”屠生站在葛轮身后，他并不担心葛轮会从崖上跳下去，因为这里风巨大，而且是从下往下吹。屠生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柴，铁板，排骨，盐，这里风很大，他一直想尝试烤肉...
　　屠生找了几块石头后开始生火，因为风吹的好，火烧得贼旺，火候差不多了，他开始往铁板上排骨，野韭菜，野蘑菇。
　　葛轮继续在一旁沉思。
　　屠生开始往往肉上撒盐，排骨开始滋滋往出冒油，肉的香味散发出来，屠生从腰间拿出刀，将排骨划开，这样才能烤得熟。
　　那边葛轮闻着香味走了过去，“这是什么？”
　　屠生：“獜的肉，近十年出现的一种野兽。”
　　葛轮：“妖界终于开始诞生新物种了吗？回头让人统计一下，找谁好了？”
　　屠生看着焦黄的肉咽了下口水，几百年了，终于可以开荤了，他等不及熟了，拿起来一口咬下去，“嗯...和人间的猪肉差不多。”
　　葛轮：“？你怎么不问我吃不吃？”
　　屠生：“我看你难过，应该是没什么食欲的...”葛轮在人间的时候就是这样，心情不好就不想吃饭。
　　“我不吃，你也不准吃。”
　　“还有的，在烤就是。”屠生略带委屈。
　　葛轮：“你来烤。”
　　屠生边吃边拿出肉，没问题。跟着前主人时，前主人就喜欢烤肉给他吃，而且烤得很好，但是前主人却爱吃素，屠生看的多了，学会了自己烤肉。
　　葛轮在一旁加柴，屠生就在对面烤肉。
　　“这蓝不拉几的是什么？”
　　屠生拿着自制筷子，“这是野韭菜，这是野蘑菇。”
　　葛轮：“有毒吧？”
　　屠生：“应该是没毒，就算有毒性也不大。”说着叼起蘑菇往嘴里塞。
　　葛轮：“你真是来者不拒。”
　　屠生：“几百年了，我这几百年吃的都什么？空气、水...以及那稀薄的灵气...”
　　葛轮听着屠生抱怨，忽然直直看着屠生身后。
　　“这么说，你还挺委屈？”
　　“就是啊...嗯？”屠生往后看，“小树！”
　　一身棕衣的小树，对着二人笑。
　　屠生立马站起来，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蘑菇从屠生掉出来，“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小主人一直不跟我说，他怕我去找你。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几百年？”
　　小树看着从屠生嘴里掉下的蘑菇，着实有点嫌弃，然后拍了拍屠生脑袋，“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现在好了，已经做完了。”
　　屠生耳朵和尾巴一下就炸出来了，“那你还会走吗？”
　　小树拍屠生拍的很吃力，狼族普遍比较高...“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真的吗？”屠生看向葛轮。
　　“嗯。”
　　得到肯定后，屠生一把抱住小树，“再也不走了啊。”
　　太好了，小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