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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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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咖啡厅,红棉的力气一下子泄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真绅抱着他,他已经坐在地上了。
真绅把红棉抱上车,开回了自己的家,一进家门,红棉就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红棉,别哭。”真绅安慰着,“你弟弟找了一个与你长的那么像的人,你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不,我不高兴。”
“为什么?他找了一个和你那么像的人,是不是说明,他心里,潜意识里,是喜欢你的?”真绅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红棉的声音里,痛苦莫名。
“那是怎么回事?”
“我彻底失去了他,失去了冰情。”
“什么意思?”
“冰情不是因为那个孩子和我长的像,才爱上他的。”红棉流着泪说:“他是真的爱那个孩子啊!”
“你怎么知道?”真绅不解。
“那个孩子只是和我长的像而已,冰情不是一个爱人外表的人,他一定是爱上了那个孩子的心,只不过是刚巧,那个孩子和我长的像而已,这一切都只是刚巧而已。他爱上的是那个孩子本身,而不是那长和我一样的脸。这点我清楚的知道。”
“可,可你不是一直在为你们之间的感情而苦恼着吗?他爱上了别人,你不是应该高兴吗?那你担心的事,就不会发生了。”真绅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安慰红棉了,他只能这样说。
“我知道,我是该高兴,冰情有了真正喜欢的人,见到那孩子的一瞬间,我还在怪着冰情,为什么爱上一个和我有同样一张脸的人,而不爱我,可是我马上就明白了,冰情爱的不是那张脸,而是那个人。”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冰情爱上谁,不都是好事吗?”
“恩,是好事,可是我就是想哭啊,我的冰情,已经完全属于别人了,他不再是我的了,知道吗?我这个人,作为大哥,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及刚刚那个孩子了。我失落,我的心,空了,好大一个洞,我的心好疼好疼啊。”红棉的眼泪飞了起来,身体从真绅的怀里滑倒,真绅赶忙抱住,红棉却已经晕了过去,任真绅怎么呼唤也没有用,真绅只好把他送到医院。
病房里,红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像死了一样,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守在一旁的真绅,看着窗外天空的星星,闪闪烁烁,觉得那星星的光,像人的生命一样,不确定,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红棉有这么严重的心脏病。
“你弟弟知道吗?你的病。”真绅依旧是看着星空,即使没说话,他也知道红棉醒了过来。
“不,他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什么时候?”
“发现自己爱上了弟弟的时候。”
因为发现自己爱上了弟弟,所以才得了心脏病吗?是自己因为受不了良心伦理的谴责,也受不了想爱而不能爱的煎熬,所以才得了心脏病吗?
“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的命,就那么不重要吗?”
“重要吗?”
“为什么不重要?”
“自从冰情出生那天起,我就明白,我的命,是为了保护弟弟才存在的,如今,我弟弟已经不需要我保护,甚至他有了他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我的命,不重要了。”
“你就没为自己想过吗?”真绅激动不起来,听到红棉这样消极的话,他也激动不起来,他自己的命,也是因为别人才显得重要,他和红棉都一样,早就没有了自我。
“你明白的,爱上了一个人,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如果你爱的人,不需要你的生命,那就给死神送去吧。”
“红棉,我觉得,我们才是兄弟,我们太像了。可是至少,我没有爱一个人爱到得心脏病,也许,我的爱,不及你的深。”
“真绅啊,其实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倒下去,是因为你心里,还想为他做什么吧。”
“是啊,可是我能为他做什么呢。”
久久两个人都没在说话,一个为爱而追寻毁灭的人和一个为爱而苦苦挣扎的人,连互相安慰都做不到,两颗已经破碎的心,根本不能靠在一起取暖的。
红棉第二天就离开了医院,带着真绅到了公司,向所有人宣布,他正式回来工作,真绅是他的私人助理,联系不到他的时候,可以和真绅联系,真绅有权决定等同副总裁可以决定的一切,
面对这样的权利与待遇,真绅没有拒绝,也没有说接受,平淡处之,他只是时刻不离红棉的身边,出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红棉的身体很虚弱,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否则,随时出现生命危险,在红棉的要求下,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冰情,任由冰情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是对拆不开的情侣。
红棉的办公室里,真绅处理着大量本该由红棉处理的文件,而红棉则躺在沙发上玩着GAMEBOY,只是在真绅处理完做个批示和签字就好了,过的很轻松,这都是真绅要求的,红棉的身体不能那么劳累,特别是批阅文件又是劳废心力的事,作为朋友,他能帮的也许只有这么多,医生说红棉随时都可能病发,他不能让红棉出现一点点意外。冰情知道了这些,没有人怪真绅越权,反而取笑真绅过于爱护红棉,态度很暧昧,真绅本能的认为,这个冰情,智商虽然很高,但是情商为零,是个感情白痴。
生活就这么继续着,自从咖啡厅见过之后,红棉再也没见到过天籁,冰情也没有带他一起出现,他很珍惜自己和天籁在一起共处的二人世界,天籁的心,是水,太轻柔,也太容易冻结,要小心翼翼的呵护,才能永远的保存。
真绅一直处理着本该由红棉处理的公事,一天秘书处主任告诉他,迪亚公司派人来谈关于资金回笼的事,约定在红棉的办公室里谈,红棉才不得已懒洋洋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坐到了大班椅上。
迪亚公司只来了一个人,让真绅意想不到的人。
“白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