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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坦白 ...

  •   小渔远远瞧见柳枝枝出来赶紧跑过去:“主母,公榜贴出来了,没瞧见主母的名字,可是出了什么事?”

      冷风让她清醒了半分,她忍不住发抖,回头看,庄严的雅舍在这里压的人喘不上气,也不知道刚刚是谁给的勇气,竟敢这样和当朝太后说话。

      自嘲笑了一声,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她就不会后悔,至于日后的路怎么走,在她看来不是她现在要考虑的,日后的路自然有日后的变化,她自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小渔,去备马车,明日我们就回京。”

      “明日?”小渔没想到她竟会突然想回京,明明刚刚还在和柳二姑娘比赛,“会不会太着急了?”

      “乖,快去吧。”她缩着脖子,这里简直是越来越冷了,让她实在想念王府里的大火炉,也不知道秦氏这两天在王府如何,会不会太无聊。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但是既然柳枝枝开口了,她相信主母自然有自己的顾虑。

      接过沉沉的小钱袋,她刚想走又退回来多嘴道:“主母,那大公子怎么办?”

      柳枝枝笑道:“秦氏已经回去了,这里就剩下些不成器的,况且……”

      她眼神暗了暗,嘴边的笑意更深:“他自然不用我们担心,我们先关心好自己就好。”

      往外走,公榜贴出来有人喜亦有人愁,柳芙槿叉着腰趾高气昂地站在路中间,看见柳枝枝过来立刻嘲讽道:“我记得我们姜王妃好像也交了诗,这榜上是第几名啊?”

      姜琦顺着她的话装作好奇地扫了两眼公榜,捂着嘴疑惑道:“咦?没看到主母的名字?这是怎么了呢?”

      “名字都没有?”柳芙槿笑出声,拿着手帕绕了几圈,抬眼挑衅地看向柳枝枝,“怕不是写的太烂根本没眼看吧。”

      柳枝枝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就觉得厌烦,抬起眼皮认真地看着公榜:“柳芙槿,一等二十六名,姜琦,二等三十五名。”

      她们不屑地看向她,不知道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她目光落到榜首,扬起嘴角:“方清羽,一等五名。”

      提到这个名字,她们面色剧变,柳枝枝就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自顾自说道:“没想到平日里坐在角落的方姑娘这般厉害啊,竟压了坐在第一排的二位姑娘,说起来好生可笑,是也不是?”

      “我们说你!你扯方清羽做甚!”被扯了面子的姜琦忍不住喊道。

      “姜琦。”她冷着脸上前,斜睨了一眼同样面色不好看的柳芙槿,出声警告道,“别忘了你是姜府的人,要是想跟我柳府姓你大可以自己去祠堂除名。”

      从来没见过如此蠢笨的女人,她怀疑姜氏生姜琦时把肚子里的坏水塞到她脑子里的,不然这个女人怎么脑子里除了水就是水,一点也转不过来。

      “柳枝枝!你分明就是技不如人!”背后是柳芙槿尖锐的声音。

      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和她说这些事,但是看见她这张活得过分滋润的脸,她转身逼进,压低声音咬牙道:“柳二姑娘,与其在这和我多费口舌不如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

      被她这种眼神吓了一跳,柳芙槿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柳枝枝她是什么意思?”姜琦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刚刚那副样子和她平时完全不同,吓人得很。

      柳芙槿紧蹙着眉头,指甲扣进肉里:“管她什么意思,一个庶女能掀起什么风浪。”

      赶在天黑之前回到老宅,柳枝枝随便收拾了几件细软,正思索着如何和姜蘅解释她要突然离开的事情,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她先把收拾好的小包袱藏起来,打开门,伴着冷气的是姜蘅俊拔的身姿。

      “蘅儿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姜蘅进门,注意到她桌子上摆的小兔灯笼,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小兔子的脑袋,淡淡开口:“冯夫子看起来对阿母格外上心呢。”

      是来谈冯宇的?

      她敷衍地点点头:“冯夫子重情重义,与我是旧识,自然多关照些。”

      “重、情、重、义。”他慢慢念着这四个字,突然转头直直盯着她,“当初你说翟飞云是重情重义,现在你又说冯宇是重情重义,阿母你的情和义送出去的也太多了吧。”

      她之前多少算是能稍微理解一点面前的少年,现在她是一点也看不透他话里的意思。

      “阿母觉得我如何?”

      莫名其妙的问题说得柳枝枝头大,她含糊回道:“你年纪尚小,天资聪慧,日后定会是个好王爷。”

      “好王爷,好王爷。”他跟着念了两遍,突然嗤笑道,“我对你来说就是成为王爷的工具吗?”

      “当然不是。”她眨眨眼睛认真地说道,“你本来就是要当王爷的,我只是帮你,何谈谁是谁的工具?”

      他今天言谈实在怪异,柳枝枝很快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近自己的言行,并没有惹到眼前人,这是怎么了?

      “姜蘅,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暖暖的炉火模糊了他的轮廓,她眼中充斥着迷茫,卸下发饰后她就像平时一样散着头发,柔和的样子不似平时作为主母的威严,也不像在外面耍小心机时的锋芒。

      她就站在眼前歪着头,卸下所有的防备,乖顺的好像可以任人摆布一般。

      他慢慢靠近她,伸手搭在她的发丝上,顺着发丝到脸颊:“阿母觉得我如何?”

      微微凉意顺着脸颊只抵心中,她先是错愕愣住,很快反应过来偏过头后退一步,冷着脸,“姜蘅,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宇可以,翟云飞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呢?柳枝枝,他们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甚至我可以给你更多更多。”他不在意她的闪躲,相反,他眼中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就像是在跟她讨论明天吃什么一般。

      “你在胡说什么?”她心下突然慌张起来,忍不住后退,警惕地看向他,“姜蘅,我只当你今日吃醉了,快点出去!”

      “我说什么你还听不懂吗?”他步步紧逼,直到把她逼进角落,凌气盛人,“当一辈子姜王妃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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