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if线 十秒之差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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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克利切。”辛西娅在西里斯爆发之前打断了他，“我们要去那个岩洞，得把雷古勒斯带回来。”
一时之间，无论是絮絮叨叨咒骂的克利切，还是门口叫骂不止的沃尔布加的画像，都在同一时间如被掐住了脖子一般收了声。
“我知道它的位置，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带我们到里面，那样或许更快一些。”
克利切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她。
“还是算了，我们自己去吧，那里太危险，你去不安全”辛西娅想了会又摇了摇头，“别担心，我们会把雷古勒斯带回来的。”
克利切没有做声，辛西娅开始准备进岩洞需要的东西，不同于取得魂器的那一次，他们可以不管石盆和药物，却必须要带着足够的照明和火焰，而且必须是具有一定魔力，在死气浓重的地方也不会熄灭的魔火。
西里斯开始出入对角巷和翻倒巷寻找相应材料，最后还是菲尼亚斯布莱克的画像，指点他们找到了相应的物件——一盏永不熄灭的提灯，因为并非布莱克家族成员们青睐的物件，并未被他们收藏，菲尼亚斯只得描述了它的具体形态，最后西里斯在翻倒巷某个商店里，找到了这件估计被搁置了快一百年的玩意儿。
见他们连东西都准备好了，克利切终于在他们临行前伸出了手。
“我记得那个岩洞。”他干巴巴地说，为自己找补，“为布莱克家族服务是克利切的使命。”
西里斯看了他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半是欣慰半是自嘲地笑了笑：“谢谢你，克利切。”
克利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另一边的辛西娅，犹豫了一小会，也将手伸给了她，“伊斯特……小姐。”
岩洞依旧阴冷黑暗，但永不熄灭的提灯为他们提供了一小片安全而温暖的空间，无数阴尸伸手抓向他们，却又畏惧着提灯的光芒，和西里斯魔杖中喷涌而出的火焰，不敢靠近。
他们一张一张面孔辨认过去，偶尔会看见一两张熟悉的，比如几个已故的傲罗，和曾经在报纸上见过的面庞。每每见到这样的人，西里斯就会将火焰射过去，让他们无知无识的躯体从黑魔法的控制中解脱。
万幸雷古勒斯可能是这个湖泊吞噬的最后一个人，他的躯体距离湖心岛的岸边并不远，西里斯很快找到了他，克利切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抓着他们幻影移形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那也是第一次，辛西娅在进门之后没有被沃尔布加的画像大肆羞辱。
在他们的世界里，雷古勒斯活着，暴怒的沃尔布加仍会将他除名。但这个世界的雷古勒斯死了，沃尔布加也死了，她的画像固然保存了她对纯血的偏执和对幼子的爱，但那到底也只是一张画像而已。
西里斯沉默地处理了雷古勒斯已然化为阴尸的躯体，将他送回了布莱克家族的墓地，葬在他的父母亲身边。
哪怕无数次用“这个不是我弟弟”来安慰自己，他也非常清楚，只差一点点，他们的雷尔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毕竟即使在他们那个世界，雷古勒斯也动过用性命毁掉挂坠盒的念头。
魂器再一次显现出来，但辛西娅已经刷够了经验值，完全是个熟练工。只是如同之前她必须拐弯抹角合理化自己知道的东西一样，无论辛西娅还是西里斯，都没法直接透露魂器的数量和具体物件，就连他们之间的讨论，也必须在没有外人也没有画像的地方。不过邓布利多既然知道有这些东西存在，就能一点一点顺藤摸瓜。
但难的是哈利。
“哈利被做成了魂器？你开玩笑的吧？”
“真的不是开玩笑。我见过他遇到一条蛇，对蛇说走开，他自己都没发现，说的是蛇语。”辛西娅叹了口气，“伏地魔对一个婴儿起了杀心，又付诸行动。无论是否成功，他的灵魂都会再次分裂。”
“所以？要解决伏地魔还要先杀了哈利？这个世界……Fuck！”西里斯重重踢了下桌子腿，然后被坚硬的家具教训了，捂着脚指头叫痛。
“我以为你五年级踢完盔甲以后已经学到教训了。”辛西娅又叹了口气，“算了，我看看你家的书。”
“我家会有解决办法？”西里斯一边带她来到了书房，一边疑惑，“要是有，雷古勒斯就不会……”
“魂器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物件。马尔福一家和莱斯特兰奇一家都接触过魂器，但他们并没有认出那是什么，只是当做黑魔王的赠予去重视。”辛西娅摇了摇头，“而雷古勒斯只用了一眼就判断出那是魂器。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关于魂器的资料就那么多。所以我想，你家可能有其他的资料。”
“我家的书……”西里斯露出牙疼的表情，“你自己看吧。”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到了布莱克家的藏书室。比起霍格沃茨明亮的图书馆，这里整个氛围都要晦暗许多，各种散发着不详气息的书籍分散在每一个角落，其中一部分连名字都带有恐怖片的气氛。
辛西娅拿出了她新做的花豹书签，说了一声魂器，零零散散的书签飞了出去。
克利切给他们递上了下午茶。如今他穿着雪白的茶巾，耳朵和皮肤都干干净净。自从他们将雷古勒斯的遗体带回之后，克利切对两人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折。等西里斯容许他拥有一些布莱克家族的收藏，并告诉他那些灌注这黑魔法的物件要如何存才不会伤到自己以后，克利切大哭一场，就真把他当做主人来侍奉。即使对着辛西娅，也温顺可亲了许多，泥巴种这个词更是再也没出口过。
辛西娅谢了他，然后坐在沙发上一本一本地看书。西里斯坐在她对面翻了一会，很快就歪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辛西娅拿着书头也没抬，魔杖一挥，毛毯飞过来盖在他身上。
西里斯闭着眼睛，无声笑了起来。
如今课业与辛西娅可谓毫无难度，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精神和灵魂领域，即使在魔法界，这也是一门非常接近黑魔法，拥有诸多禁忌的学科。
在这个领域，每一点进展都很艰难，因为不愿意用人类做实验，她只能对自己下手，西里斯得知之后破天荒和她大吵一架，然后两人各退一步，她在西里斯身上研究精神与灵魂相关的课题，因此不得不非常小心，不到理论完全清晰，确认安全无害，绝不对他用任何一个咒语。
时间一天天过去，哈利终于十一岁了，熬了良久的西里斯当即抢了送录取通知书的活，开着他新买的飞天汽车，拉着莱姆斯和辛西娅一起陪他去对角巷置办了全部装备。
然后他们去游乐场玩了整整一天。西里斯在沙坑里堆起大大的霍格沃茨城堡，哈利缠着他们问分院、教室等等诸多问题，三个学长也秉持着所有学长们约定俗成的习惯坚决不透露。
哈利入学吸引了斯内普绝大多数火力，第一节课上超纲提问不说，旁边纳威炸了锅也能怪到哈利头上。
因为与家长有私人恩怨迁怒子女，身为教师公然带头霸凌学生。也就是巫师界这种法制不健全的地方，他还能继续当老师。作为隐藏的学生家长，辛西娅听着就想反手一波投诉走起，然而霍格沃茨并不接受针对教师的投诉，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周末给哈利开小灶。
等哈利习惯性将魔杖、坩埚和材料放在固定位置，习惯先分析一遍配方，理清处理材料的时间和顺序，养成蹲下身子从视线平齐的角度观察火焰，和从坩埚固定位置开始搅拌并同时计数的习惯之后。魔药操作，就只是按部就班而已。
因为年幼时受过委屈，哈利的耐性不错，这一点比他爹强。
很快，罗恩和纳威也来蹭课，赫敏也经常因为各种问题跑来求教。辛西娅一视同仁，先手把手教他们养成习惯，对于纳威，还得额外鼓励他增强信心，尽量忽视斯内普的恶意针对。不管怎么说，有人支持和鼓励，他拿到魔药就手抖的习惯总算好了不少。
……还有黑魔法防御，奇洛讲的课就是一坨X。
有斯内普在前面疯狂输出，在暑假游历后，由麻瓜研究转行的奇洛，隐秘的窥探就没那么起眼。但辛西娅绝不会忘了他，为了分担火力，她故意找机会进入奇洛教三年级学生博格特的现场，将狗头内裤梦露版伏地魔的乐趣传递了下去。
三年级的学生们哄堂大笑，尤其以韦斯莱双胞胎的笑声最为明显，奇洛哆嗦着嘴唇，和曾经的食死徒们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万圣节当夜，奇洛偷偷摸上三楼，辛西娅守株待兔，趁他和斯内普魔咒对射的时候，对准他的后脑勺来了一记昏昏倒地。
“学生不允许进入三楼右侧的走廊。”斯内普恶狠狠说，“格兰芬多扣……”
“我什么时候进去了？”辛西娅耸了下肩，“你看，我只是在等楼梯。”
斯内普下意识看了下她的脚，稳稳踩在移动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上：“……扣十分，因为你没有听从吩咐回宿舍。”
辛西娅并不在意：“随便吧，你多扣一点也无妨。”她上前几步走到奇洛身后，魔杖一挥割开了他的头巾，一张扭曲的脸显露出来，然后化作一股嘶吼的黑烟，飞快逃离。
奇洛醒来之后痛哭流涕，他借着暑假期间出去游历，本是追踪着伏地魔的一些残留踪迹想要一鸣惊人，谁知反被他控制和寄生。因为伏地魔的主魂过于强大和晦暗，在他寄生的期间，作为临时魂器的奇洛精神和身体都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但也正因为如此，辛西娅第一次有机会实践她的精神与灵魂治疗。
西里斯以曾经凤凰社一员的身份，得到了单独与奇洛会面的机会，他悄悄将辛西娅带了进去。尽管奇洛对四年级女生能够治疗他被控制和寄生过的灵魂嗤之以鼻，但庞弗雷夫人和圣芒戈都难以治疗与灵魂相关的伤势，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所有的魔咒都以精神引导魔力，完成想要做到的事情，而辛西娅的想法则恰恰相反，以魔力，自身或者外源的魔力引导精神。
如同施展夺魂咒时那样，魔杖将两个意识连接在一起，但仅仅是连接，涌入的魔力也比夺魂咒远为温和细腻，
以缓和剂进入放松近乎冥想的状态，以魔力引导精神反馈自身，又如同麻瓜心理学的催眠，意识缓慢下沉，沉入灵魂构筑的，属于精神的。
在记载中，由极少的一部分巫师，会在濒临死亡的时候看到一些如同梦境一般的场景，或是空旷或是狭小，与他们见过的有关，却又不同，但无一例外是能让他们觉得安全和舒适的场所。由于大多是在濒死时见到，它们一般被认为是生与死的交界。
但辛西娅觉得，那应该是精神构筑的世界，她曾经用同样的魔法作用于自身，当迷雾散尽后，她见到了一片月光澄澈的海岸；而在西里斯，则是一片温暖明亮的旷野。
“这是什么地方？”他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中问道。
“你看是什么样的？”一个声音问道。
他转过头，一个穿着校服的辛西娅站在他身后：“它取决于你，奇洛教授。”
迷雾消散了，他看到了高高的墙壁，他仿佛身处于一口巨大的井底，仰望着上方光辉璀璨的夜空。
只是井壁残缺了，一些晦暗的藤蔓从上方垂下，如同从天而降的绳索，却将井壁破坏了大片，露出浑噩的黑暗的雾气，在这些雾气和藤蔓的侵蚀下，井底亦破了个大洞，渗出浓重的黑雾，时不时又一鳞半爪的怪兽嘶吼着想要扑上来。
“我只能引导你进入自身的精神领域，你是这里的主人，需要的时候，意识自然会返回现实世界，但如何消除这些异物，如何补齐内心，这仍需要你自己。”
“可我该怎么做？”
“这是你的世界，奇洛教授，你是它的主人，但你也得自己面对它，修补它。”随着辛西娅的意识渐渐退出精神世界，她的声音越来越邈远，“如果要我说的话，奇洛教授，爱是心理的基石。”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if线 十秒之差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