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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作死 ...

  •   成年了意味着什么,是春日里的唇齿交融,还是冬日里被窝下的互相依偎。
      赵易是哥哥,他应该懂,但脑袋里却似乎空白一片。
      在这个有些空荡的校园里,在刚尝到的甜蜜滋味里,“计长远”似乎在离他远去。
      赵易哑着嗓子,要张嘴却一句不都说不出,他盯着温理的眼睛,不知道拒绝该如何说出口。
      脑袋里有一股火在燃烧,浑浑噩噩间就被温理拉着上了出租车。
      雪花是公平的,不管贫富、贵贱,一视同仁的掩埋,好似在这种环境下,社会中的一切层级都不复存在,赵易被这漫天的白雪迷惑住了,忘记了他考虑了好久的一切,只有温理眼中的自己。
      带着温理,赵易没有真的找一家小旅馆,而是打车去了附近一家四星级的酒店。
      在订房的时候,赵易在下单前被温理抢了过去,果断换成大床房,然后递给赵易输密码。
      当着师傅的面,赵易也不好多说,只是握紧了温理的手指略作学坏了的惩罚,虽然他自己的手心也已经开始微微的发汗。
      昏了头了!

      北方的屋里都是通了暖气的,很暖和。
      温理一进屋就脱了外衣,打开窗帘。看着落地的酒店窗户外漫天的白雪洋洋洒洒,而自己在屋内和喜欢的人单独的在一起,无疑是这冬天最自在的幸福。
      有些焦急的兴奋起来,一颗心狂跳着,好似酒店里的空气都有些稀薄了,焦躁冲上了脸颊,挂上了红热,温理只能在房间里四处转转,平复情绪。
      赵易进屋先烧了一壶水,清洗以后又烧了一壶,倚着墙看着屋里蹦蹦跳跳的温理,赵易也还是很恍惚,只是来看看的,想要说说话的。
      但如今的走向早已经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围。
      温理就好像是大海里的一尾小鱼,赵易以为自己是海,能为小鱼化解一切灾祸,实际上如今却是小鱼在搅动他,似要掀起一阵大破浪。

      他却安于此,不想被戳破。

      温理绞着手指状似欣赏房间里的各处摆件,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着赵易出神倚在浴室门口,房间里是咕嘟咕嘟的烧水声,除此以外,好像天地间就剩下这个房间,房间里的两人。
      温理羞到脚趾都有些紧张,但却也兴奋的不行,在只属于两个人的隐秘空间里,在温荣要离开求学的当下,赵易又再次属于自己的想法触动着他的神经,让他觉得呼吸都是快乐的,空气却是稀薄的。
      高考以来,他与赵易之间好像永远隔着一层膜,也许是因为温荣,让赵易无法专心,但如今分心的因素不在了,让他迫切的希望更进一步缩短与赵易的距离,以弥补多日的疏离。

      温理挪动着步伐向着赵易靠近,赵易察觉到了,竟有些犹豫的后退了一步,直到看到了温理有些神伤的目光,赵易才陡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把所有的长远、明天、未来、远方,一切的一切都关进了自己的角落。

      张开手臂,向着他的小鱼靠近,将他的小鱼揽在他的怀里,看着他又含笑的黑眸,带笑的温润唇角,感受着分外可贵的触手可及。
      赵易几乎是沉溺在这温情中,纵容的顺从了温理的建议。

      在赵易的怀里汲取温暖舒展开后,就将手从赵易的腰上移开,环着赵易的脖子拉着一点点往下。
      唇间不过纸厚,但温理却停住了,没有继续。任由清新的口气在唇间流转,上挑眼角含着笑含着情看着赵易,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过于主动,不肯再向前了,于是命令道:“要亲亲。”
      赵易无奈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温理的屁股,循着那独属于温理的气息靠近,将那来源纳入唇中。
      是独属于冬日的吻,不急切,不粗暴,温暖酥麻。
      在唇瓣的研磨中,感受温度的流转,轻轻的试探中压缩距离,不断地拉进,直到温理探出舌尖,在赵易的牙龈上舔了一口。

      那就再不是冬日的温情了,跳过春光和煦,直接进入了炽热的夏日。

      赵易没有给羞涩任何机会,如同一名悍将,截停了一切退路。
      那一壶水终于烧开,房间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除了几不可闻的雪花噗唆声,空间中开始充斥起了时低时高,时快时慢的人造声响。
      从没体会过人体能发出如此惊心又如此丰富的声响,鼻音、吮吸、吞咽,一切都是主音。更别提那些身外之物的配合,纽扣、拉链、布料都在为乐曲丰富音色,毫不逊色任何一首交响乐,如同交响乐中的定音鼓,偶然泄露的人声,牢牢抓紧了主题。
      在这空旷的、高远的天地,唯有乐曲最动人心。

      如同浸了磨的毛笔,在熟宣纸上落下,丝丝牵连,情意绵绵。

      火势是逐渐升高的,如同着空气里逐渐升温的情意。
      “等一等,先擦擦!”这声发着抖,但却是十分有效,阻止了不断向下的唇舌。
      刹那间屋子里其他的声音都停了下来,窗外婆娑的雪点子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才清晰了起来。

      赵易埋在温理的颈肩,又向着那白瓷般的脖颈凑得更近了,似乎是这氧气含量欠缺,赵易大胆的、昏头的向伏在墙上的温理又凑近了一下,两人几乎是紧密的贴在一起,片刻后带着些祈求带着些压抑说“理理,今天不擦好吗?”
      有些音节被这突然的靠近逼了出来,不仅如此打乱了呼吸的节奏,空气似乎也被积压的稀薄了,近的浑身也酥麻了。

      他虽然从未经历这些,却也知道如此中断太不成年人了。
      但他太希望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他希望自己起码是干净的,还是咬着牙说“我今天出了汗,脏。”
      赵易根本不在意,但却也担心自己是不是也脏的失礼于人,便也忍着松开了。

      退开些许,看着那白瓷上已经刻上的点点红印,用手轻轻抚摸过,有些心疼的问道“疼吗?”
      温理羞的只剩下黑眸,红色晕染了全部,没再回复他,捡起已然掉落外衣,羞的用手臂裹紧自己,试图遮掩一切欠体面,踉跄着往浴室走去。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赵易神思恢复了些,但重要的还没恢复,激动难耐。
      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还是无奈的起身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一捡起,放在一旁。到了些水出来,还没等坐下休息,就听见浴室里传来温理的声音。
      “赵易!”
      拉开浴室门,淋浴房里已经雾蒙蒙,里头什么也看不清,但温理的手却从里头探了出来。沾着水,湿润的白皙手指,粉色的指甲盖,颤颤巍巍的,蜷缩着向外探出,似是羞红了,指尖又带着一些艳丽的红色,似是犹豫,又往里头缩回去了一些。
      赵易伸出五指,举起手,上前一步用手掌托住那好似千金的宝贝,柔声的问:“要什么。”
      被阻去了退路,手指似乎是拼劲全力,反握住了赵易那宽厚的手腕,声音从移门里传出来,夹杂在花洒的水声中。
      “你。”
      外头没有动静。
      指尖又颤抖了些说:“快点,来!”

      “你!”赵易懵了,也懂了,看着一深一白交握在一起的手,借由这赤裸在外的手臂,几乎能预计淋浴房里那白皙可人的身段。
      裸露在外的手指似乎等的有些不耐,收紧了放在赵易手腕上的五指,轻轻的往内拽。

      那轻微却又指向性明确的力道却犹如一把烈火,一下子点燃了还在恍惚中的赵易,似乎是要急切的去教训这个在大学里学坏的孩子,又似乎是那股冲动释放了他也曾叱咤球场的勇气,如同长途跋涉下早已饿极了的旅人,终于赶到湛蓝的海边,被澄澈的海水赐予了海中的瑰宝,千恩万谢后去不复谦卑,猛地拉开了蚌壳,把原本在里头躲藏的柔软挤到了角落。

      水汽虽然迷蒙,但还是能够看清里头的人,宛如从油画中走出的神,神圣光洁,温润白皙,自有上天雕刻之艺术,一切都美的恰到好处。

      温理陡然间被暴露,慌乱的不行。
      他用手自以为是的遮着,蜷缩在花洒扫不到的地方,仿佛正在害怕着接下来的一切的拘谨着,扭动的、躲藏的躯体却更好的展现了身体自然的节奏感,波浪式的起伏,伴随着身体的抖动,鲜活的让人怜惜不已,要疼爱,也要征服。

      离开了水源,又被赵易开门带来的空气一激,温理有些忍不住的牙齿打颤起来,看上去就更委屈可怜了。
      看着有贼心没贼胆的温理,赵易原本那股子冲动就平复了一些,进来之前向着起码要先打上一顿才行,可是如今这番表现,打是肯定下不了手了。
      他站在花洒下,借着水流快速的冲洗了一下身子。伸手一把拽过角落里可怜的白皙的做鹌鹑样的可怜精灵,从后抱着他,让他重新回到温暖的包裹中。
      被巨大的温暖包裹,那种无助、畏惧都消散了,唯有一种简单的满足让身体微微颤栗。

      赵易抹开温理额头的水珠,询问道:“洗干净了,可以抱了吧?我不在你身边这才多久,哪来的这些花花肠子。”
      温理羞的浑身都在轻微的抖动,如今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羞臊的沉默间,唯有目光不可控制。
      赵易的目光顺着水流,从颈肩往下,看着水聚集在可口的锁骨,满溢出去淌过白皙的,红润的,凹陷的。
      人体本来就美的像一幅画。

      视觉上的刺激又进一步推高了冲动因子,赵易几乎能够感受到自己逐渐升高血压,喷薄而涌动。

      眼看着水珠的聚集成了一滩水湾,即将突破那四周围栏,满溢出来。
      赵易看着那份晶莹润白泄露而出,欲坠不缀,分外可怜。赵易用粗糙的指尖厚茧去拨弄那可怜的水珠,迎接他,安慰她,然后亲吻他。
      另一只手,则环着温理,寸寸缩短两人之间距离,直到彼此被彼此包容,在隆冬时间,聚拢温度,化解寒冷。

      至此,已然让他称心快意,莫说那些轻微的摩挲。
      慢慢的掌握了节奏,就能兼顾到方方面面。
      唇继续不久前的事业,刚开始依旧带着小心,只是一下下的在肩头啄吻,肩头逐渐显现出了淡淡的印记,赵易惊讶的空出手指想要将它们抹去,却发现已然刻入了皮肉之中。
      赵易的眸光沉了沉,有些懊恼,更多的是兴奋,纵然天之骄子,却只有他能做到如此。
      赵易突然发狠了一般开始在他最爱的白瓷上刻上自己的印章,叼起又舔舐,顺着脊柱从后脑开始,在脖颈后的凸起的小骨上反复研磨。

      温理虽然只是忍者,等着,熬着,醉着,却早就站不住了,早在被拥入怀里,隔水相贴,真切不已的感受中,迷失了,浴室里的空气已经稀薄到无法支撑自己。
      在逐渐丧失的空气里,仿佛看到初春冰雪消融,泉水和缓又温柔的流淌过裸露在外的岩石,遗留下丝丝缠绵的水痕,升腾起令人迷醉的水雾。随着地势绵延起伏,水流汇聚,高低落差让在此聚集的水流猛烈的急速的拍打礁石,在那让人心颤的拍打声中,不得不为这神奇的景象所折服,呼吸急促,璀璨绚烂。
      一切温柔都是假象,只因未到情动处。

      他松了力道,越发瘫软在赵易的怀里,微微仰着头,汲取稀薄的空气,等着那无法掌控的浸入骨髓的酣畅慢慢消散。
      一切都很美好,他靠在爱人的怀里温存,他多希望时光能停留的多一些。

      但他真的快要窒息了。

      他是大学生了,他要自救。
      他后悔万分,完全没有考虑到浴室潜藏的危险,他害怕成为第一个在浴室里勾引犯浑而窒息的人,想着赵易会惊慌失措,会惊动酒店他人,还可能又成为他人的谈资,便知自己不可放松。
      他咬了一口舌尖,勉强有了说话的力气,气若游丝的说:“易易,我呼吸不过来了。”
      赵易根本听不见,除了水声,只有他自己脑子里的声音,把眼前的一切都吞下。
      感受着依旧在辛苦耕耘的赵易,温理只能自我救赎。他向后伸手,顺着向下,在一切的根源处,如同小猫一般,自我发现与探索。

      天赋,没让温理等太久,好似盛夏被飞溅的油点所侵扰,那种头皮发麻的紧张便又烫走了温理仅剩无几的空气。
      一切在浴室的水汽遮掩下慢慢的恢复,那种痴狂的紧箍也松开了些。
      赵易的耳边是嗡嗡的,如同盛夏那永不止疲倦的蝉鸣。
      但理智还是回笼,然后就听见了除了自身不断蒸腾下的声音。

      “赵易,我呼吸不过来了!”温理的声音这才传到了赵易的耳朵里,换回了赵易已经飞散的灵魂。
      赵易一惊,急忙将人翻了过来,温理早已没有了自我剖白的能力,只能无奈的嗫嚅着泛白的嘴唇。
      泡晕了!
      赵易立时打开淋浴房门,也不管飞溅出去的水流,抱着温理在花洒下上上下下冲了一下,就在架上拿了一块浴巾,把人一裹,抱到了床上。

      总算是闻到了一丝清凉的空气,温理这才稍稍能缓和一些生理上的无力,放松了濒死的神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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