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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教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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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等人，白之跟阿贝尔专朝着阴暗的角落钻。
虽然还没有什么发现，但买下阿贝尔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
下城区这个地下城区混乱危险不是说笑的，这一路上孟繁被盯上了好几次，当她是上城区的肥羊，想要干票大的。
但孟繁刚到手的小保镖还是很尽职尽责的，不消几下就全收拾干净了，让她省了不少心。
虽然她身上确实有康斯坦汀，但是祂目标太大了，且格外显眼了，一出来，除非是瞎，不然不可能认不出康斯坦汀的身份，于是，孟繁也只能另外找个打手了，好在钱没白花。
不得不说，下城区也是有些卧虎藏龙，就这打劫的几波，甚至还有几个进化者。
进化者虽然不少，但也只是在异端研究院，在外面，进化者并不那么容易看见，进化者终究是比平常人更加稀有，因此大多数都有家族供养，但是在这下城区，进化者甚至都只能在路边打个劫，还没成功。
也就是这几个进化者能力稍微有点普通，孟繁略挑，不然还真想带回去当个打手。
正在开会的孟南桑应该想不到自家的小公主此时在下城区正跟个人贩子似的四处挑人，打算用他的钱给自己养一个进化者军团（bushi）。
当然，孟繁只是想想而已，能淘到阿贝尔这个能一打十的小打手就很满足了。
孟繁乐得自在，逐渐往黑暗处而去，终于，康斯坦汀告知她似乎有一丝其他异端的存在。
根据指示，孟繁来到了一座颓败的教堂前。
这下城区居然还有教堂？但现在显然是被废弃了。
余光看到阿贝尔神情有些奇怪，孟繁偏头看过去：“怎么了？”
阿贝尔眉头紧皱，似乎回忆起什么：“这里…我以前是在这里的。”
“你以前住在这？”
“嗯，只是这里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阿贝尔神情复杂。
“哦？”
孟繁仔细看了一下，这里并不像自然损坏，只从这断壁残垣上来看，更像是人为损毁。
阿贝尔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刺耳的吱嘎声响起。
孟繁朝里面探了探头，太黑了，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
阿贝尔在前，替她把路清理干净。
里面的草都快有小腿高了，清理一下总算下得去脚了。
教堂正上方的十字架也不知哪里去了，教堂的大门倒了半扇堵死了整个入口。
阿贝尔转了半圈，找了个窗户，一使劲将窗户上的玻璃打碎，再一拉，整扇窗被轻松卸了下来。
孟繁站在窗边好奇地探头，被阿贝尔以为她进不去。
孟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少年伸出的手，孟繁这才意识到，他是想把她抱进去。
只不过孟繁还没说什么，手册里的康斯坦汀先坐不住了，虽然他没办法说话，但是那急切焦躁的情绪已经直接传递到她脑海里面了。
贱民！愚蠢的贱民怎么配接触伟大的母神！
孟繁一听这才想起来之前设计康斯坦汀的时候，选取的恶魔血统，还是贵族，因此等级意识格外强。
此时孟繁并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等级意识，而是作为一个造物对主人的维护。
孟繁正想着康斯坦汀的由来和设计历程，因此没有顾及阿贝尔。
阿贝尔鼓起勇气伸出手，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以为孟繁是嫌弃他脏，沉默的低下头，抿紧嘴唇，手指蜷缩了一下，只是刚做好心理建设准备收回手，就感受到了指尖的柔软和温热。
阿贝尔猛然抬头就看见孟繁已经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
孟繁屏蔽脑袋里康斯坦汀的尖叫，实在不明白一个那样的壮汉，是怎么发出这样尖细的叫声的。
见阿贝尔不动，孟繁疑惑地看了眼他：“不进去吗？”
少年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用力摩挲了一下手心，摇了摇头试图散一下耳廓的滚烫。
阿贝尔一把托住孟繁从窗口跃下。
孟繁自己一个人并不是进不去，有条件更轻松地进去为什么委屈自己？她可从来不受委屈。
孟繁进去后就开始打量四周，完全没看见身后阿贝尔跟喝了假酒似的同手同脚的样子，月色下脸颊飞起薄红。
【康斯坦汀，是这儿吗？】
康斯坦汀语气委屈巴巴但却依旧恭敬【是的母神，就在这周围。】
教堂内堆满了破碎的椅子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残破的彩色玻璃窗和灰土土的墙壁，早已不见了往日的色彩。
孟繁和阿贝尔分头寻找。
孟繁仔细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似乎在为她指明道路。
直到走近最前方那座圣女神像，那味道骤然浓烈起来。
孟繁不自觉皱了皱鼻子，那圣女神像全身裸露，只有头部残缺，切面平整，不像自然侵蚀破碎，更像是被什么一刀切去。
孟繁蹲下身子看着圣女脚下那块地面，似乎…是在这里…
“阿贝尔，来！”
阿贝尔一听孟繁的呼唤立马蹦了过去。
孟繁指挥他将神像挪走，果然，是一个地下室入口。
阿贝尔将地下室铁门打开，里面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二人面色不变。
这次孟繁率先下去。
里面并不过分黑暗，墙壁嵌有不少照明灯。不知向下走了多久，眼前渐渐明亮起来。
孟繁向后拦了一把阿贝尔，身贴在墙边，不远处传来诡异的歌声。
孟繁向外探了探头，就看到一群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围着一个巨大的祭坛，口中低低唱着什么歌曲。
孟繁听不出那声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身旁的少年似乎不太对劲。
阿贝尔紧紧捂住胸口，眼神空洞，呼吸紧促，脑门上的汗看着都吓人，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孟繁眉头紧皱。
为防被那些人发现孟繁一个手刀把阿贝尔先放倒了，因为他现在意识不清，状态不好，孟繁一击就得手了，她把此归功于自己娴熟的手法。
孟繁轻手轻脚把人放下，就彻底放下心了那边吟唱还在继续，孟繁看了半天都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