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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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暧昧纵横的时代，周围的许多男生都把女生的喜欢当成了炫耀的资本，也把暧昧多情当成了魅力的象征。
戚妄的话太过于直白，在这寒冷且漫长的冬日，他的眼神却若夏日的骄阳。
片刻心动之人的赤诚总是无法忘怀。
针水声滴滴答答，宛若故事逐渐到了尾声。
戚妄收回了视线，他不想逼迫向暖。他按下了病铃按钮，这护士很快地走了进来。
向暖那些有些悸动的心，在护士温热的手按在她的针管下，逐渐回移到平静且清醒的理智之中。
很快地，护士拔好了针。
向暖1按了几分钟后，松开了手，她看着戚妄，“走吧！”
戚忘点点头，跟在向暖的背后，二人走到电梯里，向暖按的是七楼。
七楼是就诊骨科。
察觉得到戚妄的视线，向暖温声开口，“去看病！”
原来，她一直都记得自己的手臂啊。
电梯很快到达了七楼，二人走出拥堵电梯，戚妄开口，“不用了，你先回学校吧。我自己去，总不能耽误你的学习！”
刚刚在电梯里他就想这般开口了，只是又怕向暖坚持着，打扰到婴儿车里熟睡的婴儿。
“不耽误。”向暖垂下了眼眸。
她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而且戚妄为了自己来到这。
戚妄敏锐地察觉到了向暖的心思，毫无疑问，二人在性格的某些方面上，终究是有些相似的。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走吧。”戚妄开口。
二人现场挂号，前面还有三个人。一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医院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戚妄坐在向暖的一旁。
“冷吗？”戚妄侧头看着向暖。
向暖摇了摇头，她穿得比戚妄还多。如果要冷的话，那也应该是戚妄冷。
刚刚戚妄表过白向暖，二人皆不知道以什么态度来对待，都是静静地等着。
“戚妄。”传唤声传来。
戚妄站起了身子，向暖也随之站了起来，想陪戚妄走过去。
“向暖。”有些微冷的声音。
向暖脚下的步子停止，戚妄回头，看着向暖陪在自己身后，他开口，“你先回去，你姐来了，别让她担心。”
“还有，记得吃药。”
向暖点头，她开口：“行了，你赶紧进去吧。”
她还是有些害怕向玥对戚妄说出什么话。
向暖转身，走到向玥面前，想赶紧带向玥走。
“你在做什么？”向玥看着向暖心虚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向暖咽了咽口水，试图跳开话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今天做早操没看到，你又不会逃早操，我就去问问就知道你生病了！”向玥神色泛冷，“生病也别跟我说，我去问张老师才知道你一个人出来。”
向暖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这样，那我没事了，姐，你快走吧！”
向玥嘴角露出冷笑，“别急啊，这里看是骨科，你一个输液的怎么会跑来这？”
上下打量着向暖的手，已经打完了针，向暖一阵见血地开口，“你陪戚妄做什么？”
“我没陪他！”
向玥冷笑，“说谎。”
“我看，你的假条备案在附近医院就算了，戚妄的手骨折也来这里，你们当我傻？”向玥语气带了几分骄傲，“刚刚去二楼没看到你，果真，一来到七楼就看到你。”
向暖神色有些羞愧，“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向玥相信向暖不会早恋，她目光沉静，“他喜欢你是不是？”
这是自己无法否认的，向暖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跟你表白了？”向玥的语气明显低了些。
“嗯。”
还是若有似无的回答声，像是在害怕什么。
向玥看着向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的火气消了那么几分，语气还是有些怒意，“你先回学校，我跟戚妄谈谈。”
“姐，要不然还是你先回吧？”向暖眨巴眼睛，向玥肯定也是利用好学生的身份又装病了。
“你都叫我姐了，还想教我做事？”向玥眉眼一抬，语气很淡，“放心，就凭你今天叫我‘姐’那么多次，我会忍住的。”
向暖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再多说了，再多说的话……
向玥再次开口：“不要骗我，等会儿回学校我会去看看保安登记表那里，你是几点回去的。”
向暖：……
突然觉得被人了解是一件很烦的事情。
——
戚妄从医院走了出来，看着那刚刚坐着的座位，向暖已经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道纤细单薄的背影。
那是向玥。
毕竟是喜欢人的姐姐，按照刚刚的架势，向玥应该猜到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家长。
戚妄走到了向玥面前，压下那有些尴尬紧张的情绪。
首先开口的是向玥，“你手，怎么说？”
“没什么大问题，手肘瘀青，有些酸疼。保险起见，医生让拍个CT。”
“那你就先看完病，我们再谈。”
戚妄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就谢谢，向玥姐了。”
向玥眉心跳了跳，忍住自己想打他的举动。
看着戚妄离开，向玥靠在椅子上，在这一刻用放大镜观察起来戚妄的一切。
认识戚妄他们，是在中考结束后。
那时他们刚来风宁市不久，第一次居住在陌生的地方。姑母在市内有一家麻辣烫店，向玥便去那里帮忙，毕竟姑母当初借钱给父亲治疗尿毒症，借了十万。
因为麻辣烫店未在同一个区，向玥便暂时住在姑母家，省下了一个月的通勤费。
那是向玥去附近大学商家自配的时候，有幸捡到了一个手机。
“我靠，真拿啊，这款最新出来的手机？”
“怕什么啊？我们又不是这所大学的，你看偷那么多次外卖，他们都只会怀疑学校。”
向暖看了看时间，她拿着手机默不作声地录了下来，走到了他们面前，“这手机拿给我，不然我报警了。”
“偷外卖别人不报警或许是不想小事闹大，偷手机应该坐多久的牢。”
在那一天，被别人骂了几句，向玥拿到了那一个手机。
也回到了店里，打算下班后加入凤宁大学的校园群里，然后顺便询问是谁丢了手机。
只是没想到更快地是失主的到来。
“对啊，信号就是在这里。”
“那小偷真嚣张啊，居然不关机。”
来的人在其余店员的询问下，随意地点了点些菜。
向玥未按铃叫他们取号，而是端菜去到他们面前，简单陈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物归原主。
直到第二天，还是戚妄与迟靳言来到她们的店，点了许多。
临走的时候，是戚妄拿了个红包给向玥。
向玥一懵，“不是你们自己找来的么？”
她连风宁大学的校园群都还没进。这手机的WiFi一直处于开启状态，碰巧地连上了店里无密码的免费WiFi罢了。
相比之下，这也不算帮忙。
碰巧他的手机有定位追踪系统，也很碰巧地，被他们找到了。
戚妄咳了一声，解释道：“迟靳言社恐。里面钱不多，希望能帮你改善一下生活。”
“也希望你好好读书。”
他们原来在昨天几句闲聊当中，误会了自己辍学啊！
不过终究才见过两次面，以后也不会再见，向玥没有开口解释。
迟靳言的声音响起，“额，这是助人为乐，你就，就收下吧。”
听着迟靳言磕磕巴巴的话，向玥唇角漾开了一抹笑意。
想起父亲的病，向玥抿了抿唇，“谢谢。”
这是他们的初次见面，只是没想到还会有第二次。
军训期间，向玥见到了戚妄，二人很诧异。
简单地闲聊了几句。
戚妄礼貌且疏离地解释：“我们只是陪朋友去父母工作地，打球间隙等朋友，手机在不经意间被偷的。”
“对了，我跟迟靳言说一声，他说，还想好好感谢你。”
手里的水在这一刻被扭开，戚妄跟着身边的人离开了这里。
……
记忆回到了现实，向玥抿唇，戚妄确实不是坏人。
军训期间，她偶然见到过戚妄礼貌却不失尴尬地拒绝旁人。听到他在走廊的拐弯处拒绝的话，他不像是会随便玩弄感情的人。
许是她思考得太久，戚妄走来都没有发现。
“走吧。”戚妄的声音响起，“去楼下谈。”
看着戚妄手里提着东西，向玥也明了一切事情是处理完毕了。
二人走到医院下的小花园，人很少。
向玥想了想戚妄的行为，她打算换个方法试探，“你的手臂，是为别人而摔的吗？”
戚妄点头，“那个别人，就是向暖”。他知道，向玥与向暖两姐妹虽然口头不对付，可是心里都很在乎对方。
不然，向玥也不会担心向暖跑来这了。
向玥忍了忍，“你对我妹到底什么态度？”
“就是迟靳言对你的态度。”
那就是喜欢。
但向玥不知道，戚妄的喜欢又是多少。
戚妄语气认真，“我对她是认真的。”
可是这样的话终究不能让向玥相信，她语气有些暴躁：“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向暖跟你根本就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向玥没忍住，打在了戚妄的身上，重重地，胸口发出了震动。
戚妄闷笑：“我只会喜欢她！”
“你才多大，你懂吗？”
“我懂。”
向玥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刚刚没理智的举动，她抿抿唇，“有些人活了一辈子都不懂爱是什么，你十八岁都没到，你懂什么啊？”
她觉得，戚妄给不了向暖未来。在迟靳言的口中，她知道戚妄的些许过往。
一南一北，两千多公里的距离。
不是地图上那么小的差距，而是风俗习惯，陌生的环境，还有未来迟早会分开的现实。
更别说，还有家世与背景之间的差距了。
戚妄耐心地等向玥说完，他开口，“现在说什么都太假，就让行动与陪伴来证明。”
他眉眼清澈，“现在的我喜欢向暖，十八岁的我也会喜欢向暖，还有，未来的我也会喜欢向暖。”
向玥大脑一片空白。
戚妄乘胜追击，语气带了几分玩味，“还有，姐，追向暖的人那么多，你总不会一个一个警告吧？”
这样的情况，只能侧面证明，在向暖心中，自己也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戚妄的心情又好了那么几分。
他唇角带笑，欣喜之情藏不住，“姐，我请你吃饭去。”
向玥：……
向玥瞪了戚妄一眼，“谁是你姐，别叫我姐。”
戚妄若有所思，“确实，迟靳言是我弟，应该叫你弟妹。”
“去死！”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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