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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致向砚慎 ...
李宇凡没有看到两个人之间更细微的小动作,但是见到这一幕,听到向砚慎说的话,再加上对方没有反驳,目瞪口呆,惊讶到一时间忘记交换呼吸。
他撇了撇嘴,皱着眉头随即又松开,用着简直不敢相信的语气:“你在逗我?”
向砚慎瞬间笑了起来,没有恼,对好友一定程度上的宽容,还往他碗里夹来一块土豆片,温声说道:“认真的。”
向砚慎的眼神里充满的某种情感是之前李宇凡在对方眼神看不到的,别人也从未想要寻觅过,因为人经历爱与被爱的过程中,藏匿深处的温情自会浮现。
李宇凡正在心里安慰自己,叹了叹口气,自顾自说:“应该没有三个月吧。”
向砚慎还是不生气,抿了抿唇,神色没有异常,倒是一派温和,“有。”
李宇凡不知有没有相信,看了他们好几眼,没有说话,大概是整理思路。
接着他猛地喝了几口你自己手边最近的酸梅汁,喝的速度很快,似乎在宣泄情绪,等全部吞下去再说。
”世界上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是因为你们赌约输了,惩罚就是在一起,期限三个月,第二个没可能。”
互相沉默了两秒,向砚慎片刻望着茶杯,还在想要怎么解释才清楚,祁律霜突然在旁边出声,“期限不止三个月。”
此时此刻,声音和眼神不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他的声音而是如四月天的温度,如七月的繁星,如十二月的暖阳,从中包裹着别致的温柔,再加上玉立的容貌,惹得众花黯然失色。
祁律霜的眼神晦涩不明,终于每一层情感不再做过多的掩饰,所想真正表达的情绪渐渐分明。
在旁人的视角来看,祁律霜从容淡定,说话的内容条理清晰,站在客观角度上也是理所应当,合情合理的。
祁律霜谈了一段健康恋爱之后,整个人的性格鲜明饱满起来,不再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这时候更像有血有肉的灵魂载体,不再只是一架普通的骨架。
吃完火锅离别的时候,一路感慨,问了很多关于他们两个人恋爱的问题,向砚慎和祁律霜都一一解答。
李宇凡叫的车到了,进车前,朝他们挥了挥手,“祝你们永远幸福,记得请我吃喜糖。”
向砚慎替他关上了车门,郑重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说:“必须有李宇凡世界第一帅哥。”
开学最后一个星期,向道洲在电话里头说要来昆明玩两三天,就当做是放放松。
向温从始至终都不同意,最后舅妈出马了,一起劝说,不得不同意。
接完这通电话,向温已经连续抽了两根烟,痛苦的闭上眼睛,嘴里念叨着:“我真的无语了,我快要烦死了,我真的操了。”
陶爱揉了揉眉心,同样愤怒,心烦意乱,但是忍住了不说脏话,“待三天就让他回去。”
向温翘着二郎腿,在心里埋怨向道洲为什么不在少管所多待几天,听到这句话冷笑道:“还三天,两天就让他滚。”
向温灭掉了烟头,此时的火气怒气冲天,气愤不平说道:“中考分数不够,花了十五万上了个不错的技校,专业也是计算机,结果趁着女同学睡觉□□人家,还弄大了肚子,真他妈该死。”
向温用力地拿着牙签戳着苹果肉,好像不管做什么都不够疏导自己情绪。
他继续嘀咕着:“社会的败类活在世界上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在来的路上。”
向砚慎正在阳台里浇花,虽然是室内隔音好,但是由于对方说话声音很大,把所有的内容都听得到一清二楚。
向道洲成为□□犯是在高一第一个学期刚开学不到二十天,向砚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都震惊又心疼无辜的受害者,没想到素未谋面的表哥竟然是这种人。
后面,女同学的孩子打掉了,向道洲的父母赔了七百万才不继续追究,如果女同学的父母再狠一点,不接受协调,连钱都解决不了,目前为止陶爱和向道洲一直心生对那位同学的愧疚。
向温的担心和忧愁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打消,先是前一个小时发现他掉入池塘,此时他向道洲已经有了两个小时,最终ICU抢救失败,没有挺过来。
第二天向温把这件事情给向砚慎说,不忘还评价:“被淹死都是便宜他了。”
向温就一个孙子,连孙女都没有。如今向道洲死了,传宗接代这件事情就变得很麻烦,舅舅和舅妈的身体本来就不行,生下向道洲也是费尽千辛万苦,花了很多钱去看医生。
向温对此表示不用慌张,未来的事情顺其自然,如果真的没有孙子孙女,那也是命中注定的。
舅舅眼见跟自己的父亲说不通,又打电话给陶爱,陶爱靠着沙发,慢悠悠磕着瓜子,心中十分豁达。
“没事,怕什么,你们不用焦虑,放宽心就好,有些事情是求不来的。”
电话里全都是夫妻的担忧,还有种种亲戚的压盘问,陶爱又一次说:“不要想太多,平常心就可以,不怪你们,谁说你们你们就骂回去。”
挂完了电话,向砚慎正在帮陶爱洗葡萄,刚刚洗完,陶爱就说了一句让他非常震惊的话。
陶爱说话的声音是极其温柔,很轻,眼眸透露着稍许缓和,“你是不是谈恋爱啦?”
向砚慎缓缓坐下,一下子也不敢和对方对视,默默地把盘子放到正中间,移到陶爱的面前,身形紧绷,在看不到地方掐着自己的手掌心。
凉意透过心间,向砚慎忍住没有发出嘶痛的声音,眉头不自觉蹙起,“是。”
陶爱揽住了向砚慎的肩膀,示意他别紧张,“砚慎,是男是女我们都无所谓,只要适合就行,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陶爱边说着,并用手抹掉眼眶上的泪,嘴唇微颤,眼泪似乎永远流不完,就算如长江滔滔,也去不掉他们的忏悔。
“我们对不起你妈,更对不住你们这一家,我不想再因为以前的旧思想而阻碍你们,恋爱结婚应该交给本人。”
陶爱用纸巾捂住鼻子,吸了吸,“我和你外公也商量过了,坚决不插手,只要他对你是真心的,品行端正,三观正常,没有性病,其实孝不孝顺都无所谓。”
向砚慎沉默不语,回味着掐手掌心带来的痛感,眼眸暗含的事情难懂,一直等到对方消化完情绪。
向砚慎不知从何时跟他人说起,但他坚信,这段恋爱不会虎头蛇尾,只有寥寥几笔就结束,一定会在他生命中抹上耀眼的色彩。
向砚慎在心里呼啸着春天的归来,看不见的血液在他体内流窜,内心撕裂了许久,终于闯出一道模糊的光束来。
向砚慎从始至终都没有缓过来,思绪理清了一番,忐忑之下又是犹豫不决,“外婆,您怎么知道?”
陶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高二的时候就这么想,但是为了不影响你们高考就没说。这叫女人的第六感。”
向砚慎握住陶爱纤细的手,温热的体温互相传染,陶爱朝他轻视一笑。
他笃定地说道:“如果时机合适的话,我会带他来见见你们的。”
向温突然走进客厅,不知道怎么的,脸上竟然还有点兴奋,“我再插一句,如果你对象是男的话,我希望是祁律霜。”
外公的话一语惊人,向砚慎愣了愣,开始变得不太好意思了,咬了咬唇,脸颊慢慢变烫,抬颌,旁人能清楚的看到,眼眸泛起微微的亮光。
如同夏天的夜澜中,湖面因月光的作用,上映着闪耀夺目的亮片,无法让路人离开目光。
向砚慎袖口因为紧张的缘故留下的微微皱痕,短短时间,想到了很长远的未来,甚至是定数不在手中的下辈子。
他做出了很大的人生决定,心中一路所向披靡,眼神既是决绝又是坚定,咬字清晰,直直地跟他说道:“是祁律霜。”
陶爱忽然间又想到了祁律霜,绽放出笑容,“他的确挺好的,一看就很为人正直,学历高,又有善心,虽然不爱说话。”
向砚慎用着最快的速度思考,简洁明了的概括了他们恋爱史,陶爱听着听着已经磕完了一半的瓜子,向温则是把茶壶里的茶都喝完。
向温顿时恍然大悟,恍惚间,才意识到真相,“我就说怎么从高二开始,他就不叫我叔叔了,而是叫我外公,虽然外公这个称呼我很喜欢。”
陶爱想了想,有点不留情的拆穿事情真相,“还有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你上次说叫叔叔阿姨显得自己太年轻,不够亲近。”
向温有着充分的理由,这次获胜了一局。
他不满说道:“那是我初三对他说的,直到高二才这么叫我,里面的含义肯定不一样。”
向砚慎抓住了空隙,为了让气氛活泼一点,往他手中塞了一个苹果,连忙说道:“外公所言极是。”
“他父母知道吗?”陶爱认真帮对方分析,想尽量跨过这让父母接纳这个难题。
向砚慎摇了摇头,内心有些焦虑,“暂时不知道,我们原本想的是毕业之后找到稳定的工作,有足够的积累和能力去和社会各种困难去对抗的时候才准备说。”
陶爱拍了拍他的后背,对这个满分答案很欣慰,逐渐放下心来,看来他们并不是冲动行事。
“那你们要加油。”
向砚慎回房间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祁律霜,祁律霜在语音另外一头说道:“谢谢你和外公外婆的信任,我会努力处理各种外界因素。”
陶爱他们不打扰小情侣谈恋爱,所以去机场的时候没有陪,只是把向砚慎送到楼下。
等他们走远之后,向砚慎牵住了祁律霜的手,湊在他耳边说:“感觉你有点害羞。”
祁律霜保持沉默,没有争论,趁着周围没人,很轻的力度,亲了一下向砚慎的额头。
坐飞机的时候,向砚慎信誓旦旦,铁定了心要欣赏美景,但是没有撑到二十分钟,就趴在祁律霜的肩膀睡着了。
向砚慎在学校第三十五分钟就拆开了祁律霜给自己写的信。
向砚慎不知道的是,祁律霜原本没有想给自己的意思,只想一人保存着,但是由于疏忽,没有收拾好桌面,被他看到了。
虽然,向砚慎假装不知道,但是祁律霜把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在眼底。
至于生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给,向砚慎也没有问,结合对方习惯于隐忍真实情绪的作风,他已经猜出了大致的原因。
信封一直放在他行李箱的最内侧小格里,没有放在口袋是怕压坏了,或者是无意的举动影响了美观。
信封染上了淡淡的花香,淡淡的幽香似有似无,向砚慎还是很容易闻出来,这种味道他闻过很多次,特别是在炎热的夏季。
正是祁律霜喜欢的郁金香。
向砚慎小心翼翼拆开信封,信封先掉出来的是一朵即将枯萎,却被祁律霜做成标本的白色郁金香。
向砚慎是如珍宝般把郁金香收起来,信纸质是很普通的纸,祁律霜写的瘦金体很是映入眼帘,引人注目,有着浓厚让人阅读下去的欲望。
他的笔迹廋劲,至瘦而不失其肉,纤细但不少力度,每一处笔画极为工整,似乎每一处落笔都斟酌半天,一板一眼,锋芒毕露,干净利落,毫无涂抹痕迹。
单单从笔迹上面,侧面也把祁律霜真诚性格反映出来。
向砚慎心跳动的旋律提高,声音震耳欲聋,在很远很远的大脑深处,有一个无名的信号总是提醒他准备好纸巾。
向砚慎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顺着顺序往下看。
[致向砚慎:
今天是七月五日,天气晴。再过一晚就是你的生日,恭喜你又成长了一岁,朝气和容貌未减。
我也不知道写不会被你收到的信有什么意义,但我总是在我们两个人感情之上,梦想能更多得到偏爱。
也许,这封信你收到的时间是我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我从未没想过如今的你,竟然是属于我的,名义连心一同被我侵占。之前,我甘愿做你朋友,哪怕是亲密值在你关系网中是倒数。但,我对你的爱渐渐变质,随之时间的推移,爱只会逐渐加重,和花墙上的藤蔓不断缠绕。
不知你有没有看过莫奈的日落,我总会想,其实我也真正的见过莫奈在画里描绘的日落,我早已我从你眼睛中看过最美的景象,有黎明、黄昏、暮霭、碎雪…
若直白点说,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主色调。
比起希望你永远爱我,我更愿你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自由的旅途还要必须平安。
向砚慎请勇敢去追逐远方的夜晚,我前进的进程里,也一直在等你。
祁律霜
2031年7月5日]
——正文完——
小剧场:
向砚慎看到这封信之后,祁律霜连续拒绝了一个星期的视频通话、电话和语音通话。
不可告知的原因——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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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致向砚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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