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打扫 ...
-
“他是我的家人。”他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全身酥麻，出了警察局都还没回过神。剩下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只感觉今天晚上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晚上他们两个只能挤在一起，躺在岌岌可危的床上睡。
“你到底是谁？我们长得很像，你也叫程都。”小程躺在床上没什么睡意。
“我是程都。”大程说了这句话就不再开口。他确信自己是程都，三十年的记忆不会骗人，可他也肯定自己死在了大火中。
在警察局里被强压下的恐惧又升腾翻涌：我到底是谁？不，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我也叫程都啊，我们总不可能是一个人吧。”小程嘟囔着，很不满意大程的回答。
“程，程......都？”自己叫自己名字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小程屏息听着对面的动静，对面没一点声响。他原本面对大程躺着，听不到回答就转过身背对他睡觉。
其实大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就不回答，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听着身边人呼吸逐渐平缓，他的意识也慢慢陷入黑暗。
小程是被闹铃声吵醒的，是他习惯性设置的六点闹钟。听着熟悉的闹铃声，他下意识的起床穿校服，机械的走到门口他才反应过来：哦，今天不用去学校。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程打开门。光从门外照进来，屋内立马明亮，仿佛带着晨风和朝阳。
“你要去学校？这么喜欢上课？”大程看着穿好校服的人挑了挑眉。
小程刚想转身回房间换了这身衣服，听见他这么说就顺嘴回了句：“还好还好，就是喜欢去学校而已。”说着瞟了一眼大程手上提的大塑料袋。
注意到他的眼神，“我收拾了房间。咱们什么都没有，我就去楼下超市买了一些。”大程走进屋里，把东西一一归置整齐。
小程就一步不离的跟着他，看着大程把东西放好。
跟着大程放东西时小程才发现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烧坏的墙纸被撕下，灯泡也换了，地面瓷砖上的污渍被洗干净，被烧坏的家具能擦的都擦了，实在用不了的已经被人打包丢进垃圾桶。如果不是被熏黑的墙壁和少得可怜的家具，小程都以为那场大火是自己做的噩梦。
“你是田螺姑娘吗？一个晚上怎么把屋子变得这么干净。”
“准确的说是四个小时。我早上两点起的床，睡不着。”大程回答“这么吵都没吵醒你。”说着正往电锅里放东西。
小程看着他的动作问：“你在煮什么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大程没告诉他是什么，但是却故意离开厨房。好在小程没那么强的好奇心，问一句也就不太在意。
小程想想这好像是自己家，就也跟着大程收拾。等到香味溢出锅的时候，大程利索的断电，端锅，收拾碗，拿筷子一条龙，等小程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坐到脚被烧缺的椅子上。
“你哪来的钱？”小程看着整理好的屋子突然问他。
大程挑眉看着他，小程突然感到不对劲。快步走到勉强能看出形状的柜子前，拉开抽屉：里面大片污渍已经被清理干净，同时被清理的还有他攒的钱。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打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