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合灵魂（自攻自受）》narcissus17

13、真像一只哈士奇

　　程意感觉程都有话要说，也停下看着他，准备听他说话。
　　没想到程意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上楼。
　　程都感觉自己被耍了，边上楼边喊“程意，你耍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你应该是想说什么的。”
　　程都追到办公室门口，在程意进去之前悄悄在他耳边说：“我们是一个人，我能感觉到。”
　　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喊了句“报告！”喊完就拉着程意进办公室。
　　“老师，我哥来了。”
　　程意瞟了眼程都，没说话。
　　“程都家长是吧？我们之前在电话里聊过的，我是程都的班主任。”和程意寒暄后就转头对着 程都说，“程都你先回教室，我和你哥哥单独聊聊。”
　　程都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里没他什么事，他转头看着程意。
　　程意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打算安慰安慰他，说“先回教室，等下我去教室找你。”
　　程都应了一声就出了办公室，像一只耷拉着尾巴的小狗。
　　真像一只哈士奇，程意想。
　　“程都家长，我想和你说一下程都最近的心理问题。我知道你们的父母去世了，我也很遗憾。而且感觉程都这几天上课都有点晃神，你回去和他好好沟通沟通。实在不行再请几天假调整调整，身体最重要。”
　　“我等下和他聊聊，那我能帮他请晚自习的假吗？不出校，就在学校走走，我也感觉得和他好好沟通。”程意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班主任一口就答应了，之后就和程意聊了些程都其他的事情。
　　程意和班主任聊完后就打算直接去班级里找程都，刚走到教室门口远远的就看见程都。
　　他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趴在桌子上用手撑着头，看向窗外。身边的同学三三两两都聚在一起，他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程意有点心疼。径直走到程都旁边，也看向窗外。
　　那是水杉，又高又直的水杉。
　　“学校里水杉挺多的。”
　　“嗯。”
　　“我和班主任请了假，咱们可以下去走走。”压低声音，凑到程都耳边“顺便把手机给你。”
　　程都本来也不想上晚自习，就跟着程意往楼下走。
　　西中虽说升学率惨淡，但毕竟是西城最好的高中。它的绿化和硬件设施还是很不错的。
　　程都和程意就打算去教学楼前面的小花园。正值盛夏，花园里的植物长得都很精神。
　　程意把手机递给程都，看着程都装好。
　　“班主任说状态不好的话还可以请几天假。”“我感觉我状态挺好的。”他们两个并肩走，边走边闲聊。
　　“刚刚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程都停下脚步，转头盯着程意。
　　“没什么。”
　　“你骗不了我，你知道的。”程都明显不信。
　　程意了解自己，他不问出个答案是不会罢休的。“我想说，我不是记忆力变好了。”
　　“？那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本来是不想现在和你说的，不过算了。”程意也停下，回头看着程都。
　　“我不是记忆力变好了，我是无法释怀。在我辍学的前两年，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在想着学校。那栋教学楼，那个办公室，我像看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回放了一遍又一遍。”
　　程都说不出安慰的话。他明白当时的程意没有其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