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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真复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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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骕求衣自从决定将这个女孩收到门下就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
言行,心境,都不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该有的表现,特立独行甚至是惊世骇俗。他强行压制这些东西,可以说,我们所见的这个狐首为盔,说话平静无波,下手狠辣的外表正是这个工于心计的男人亲手打造。
既是保护,又为束缚。
但这十年磨砺竟当真压得住吗?
公文一摞摞的送出,程露正往外走,铁骕求衣手腕一转,甩出一张纸笺。
她准确的接住了这个小东西,猛地回头,两只狐狸似的眼睛闪了闪。
这笺里写了接下来半个月她要做的事。
又是大晴的天,王都五日一集,今天正好赶上,人群如浪如潮,一辆马车不声不响的穿过人流,拐到了直往王宫的路上,四旁店铺密密的挤着,大大小小的幡子像杨柳一样柔柔的随风飘扬。
嘈杂的人声里,车帘掀起一角,两人相视――其中正是苗疆国师忘今焉。
看罢,摸出茶钱,程露正要下楼,一道尾调放肆上扬的男声陡然响起:
“哇,娘子,你让北风传奇找的好苦啊!”醉春寒感觉拳头硬了。
“娘子你安怎不讲话?”程露懒得回他。
看着无情葬月纯真的眼神,肖的像真的一样哩!程露感觉自己的脚趾在扣尚贤宫了。
她在道域的时候应该也没干过采花贼,他黑白叫什么。
无情葬月心中思绪万千,这人发饰衣料皆是不俗,右手紧扣刀柄,警觉和反应都不差,值得试探。
想完又抱紧了对方的腰。
程露……程露无语极了,这家茶楼本就是墨家的据点,老板便是线人,此时,他正站在一楼目瞪口呆的站着,心里大概想着:
卧槽,不愧是个傻子居然敢撸百胜战营母老虎的胡须!
一个白衣少年急匆匆的从一楼冲上来,急着把两人分开。
“啊,大哥!快住手,不要抱着人家不放快下来啊!”
修儒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与无情葬月一路打听风中捉刀的消息追到苗疆,只是付个饭钱的功夫转头无情葬月就没了。
“抱歉姑娘,我大哥生病了,我代他向您道歉!”在醉春寒耳朵里后面都是废话,她摆摆手,拒绝了修儒的赔偿。目光转移到了她的佩玉上――虽然是风逍遥送的,,但是她并没有看出来玄机。
程露握刀的手再次捏紧了,就算不抱着她的腰耍赖他为什么要蹲在她的身前和那块玉说话!!
为!!什!!么!!
可喜可贺的是,征得修儒同意后终于可以把风逍遥的好兄弟敲晕了,目送着少年艰难的将高他一个半头的家伙拖回房间,程露还有几件事去做。
一件关乎孤鸣王室传承的大事。
苗疆政治体系简单有效,三天一次的大朝会最适合讲大事,特别是自家王上的终生幸福之事。
作为墨家之人,她跟在铁驌求衣身边见证了苍狼一步步掌权的全过程,可以说,除了本命铁驌求衣,这是她相当欣赏的男性之一。
可惜,这个优秀的男人却是单相息。
回想着叉猡几人的小会议,现在,程露正走在王府的后花园里。
石板间偶有几根青草,红枫正当赏时,浩浩荡荡的连成一片。
不过,在月光的轻抚下,这热烈的颜色也寂寞而柔和起来。雨音霜面上带悲,一人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