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Rabbit’s Foot/幸运兔脚》suii

2、Chapter 2

　　Chapter 2
　　从医疗翼到学院礼堂的路程不算遥远，感谢那些自由随性的楼梯，哈利还是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匆匆赶到。此时，格兰芬多的长桌已经被琳琅满目的食物填满，罗恩正顶着赫敏恼怒的目光，将一只半张脸大小的火鸡腿塞进嘴里。
　　“嘿，兄弟，你看上去恢复得不错。”西蒙愉快的打起招呼。
　　哈利闻言挑起半边眉毛。
　　直白的打量让西蒙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我是说，那魔药看上去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是啊，至少它只让我在病床上呆了半小时，”哈利随手给了对方后脑勺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如果你的魔药技术再强上那么一点，我或许就要对你爱的死心塌地了。”
　　“幸亏那剂迷情剂没有成功，伙计，梅林知道我有多担心会看到哈利对着你求爱，”罗恩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对怒目而视的哈利歉意的笑笑，“抱歉哥们，我不是对你有意见，也不是说你没有魅力——”
　　“他的意思是，”赫敏顿了一下，露出不堪回首的神情，“没有人希望收到一封描述自己头发像曼德拉草，眼睛像八脚蜘蛛的求爱信的。”
　　众人因为那段糟糕的记忆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去年火焰杯上，哈利作为霍格沃茨的勇士，自然而然受到了很多女巫的爱慕。为了争取他圣诞晚会舞伴的资格，即使在格兰芬多们的严防死守下，还是有拉文克劳女孩以某种不为人知的手段，将馋了迷情剂的火焰威士忌送到男孩的床头柜上。这个意外招致了哈利整整一天的‘古怪’举动，直到斯内普忍无可忍，用最粗暴的方式将解毒药剂狠狠灌进哈利的喉咙里。
　　“我觉得那封信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糟糕。”哈利小声反驳。
　　“不，我敢用自己即将到来的NEWTs的考试成绩发誓，这绝对是我见过最糟糕的求爱信了。”赫敏坚定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哈利向后缩了缩脖子。
　　“那倒不必。”帕瓦蒂咯咯笑了起来，“这说明哈利不是油嘴滑舌的人，在大多数霍格沃茨女巫眼里，还是个毋庸置疑的加分项。”
　　“那我可能不是你们的样本，”赫敏丝毫没有给好友台阶，语气中颇有点恨不成钢的意味，“你们再这么包容下去，哈利可能到毕业都写不出一段像样的情话来。”
　　“等等，赫敏，这不是需要深入研究的课题。”迪安冷不丁插了进来，对着羞耻到脸颊发烫的哈利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你对哈利的要求太高了，梅林在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需要掌握这项技能，就有女孩子前赴后继想要钻进他的裤子里。”
　　众人又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格兰芬多长桌上的骚动也没能逃过斯莱特林们的注意。没人能说清楚为什么，但是两个学院的敌对似乎从建校初期延续至今，甚至演变成了‘传统’。
　　“又是那个该死的波特，”德拉科支起下巴，抬眼瞟着作为人群焦点的哈利，闷闷不乐地抱怨，“每天都要想尽办法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今天，居然还把自己丢进了医疗翼！哈！”
　　闻言，汤姆停下切牛排的动作，扭头望向大厅另一端。正如德拉科所说，哈利处在嬉笑打闹的人群中央，眼睛明亮，笑容灿烂，十足的学院王子形象。史上最有天赋的找球手、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三强争霸赛冠军，加诸在男孩身上的光环足以令所有人羡艳，对从初次见面起就莫名其妙结下梁子的德拉科来说尤其如此，虽然汤姆清楚知道后者绝对不会承认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记得你和格兰芬多相处的不错。”汤姆放下刀叉，没有挪开放在哈利身上的视线。
　　坐他隔壁的厄尼愣了愣。
　　厄尼·史密斯是混血种，也是少数在格兰芬多面前没有特意挑起两院争端的斯莱特林。比起那些空有血统的蠢货，他更加低调、精明、审时度势，对外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好学生模样。
　　厄尼点了点头。意识到汤姆并没有看着自己，又小声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德拉科那边更是传来一连串刻意的咳嗽。
　　“你对波特怎么看？他和桃金娘有什么私交吗？”
　　“波特？为什么这么问？”厄尼开口询问。他知道汤姆一直对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恋，这也是令德拉科们嗤之以鼻的地方。
　　“好奇使然，毕竟波特在昏迷中说出了桃金娘·沃伦的名字。格兰芬多的万人迷和拉文克劳的讨厌鬼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在一起，不是吗？”谎言的张口就来向来是汤姆的天赋，为增加可信度，他还皱眉假装思索了一番，“波特为何如此在意那个女孩，甚至在发现她尸体的时候表露出了非同寻常的愤怒，像是认定那场意外事故背后是有人在故意操弄。”
　　“据我所知，他和沃伦没有交集。或许是悲天悯人的性格让圣人波特无法对任何一个同学的死视而不见？”
　　“那不是悲悯。”汤姆收回目光。哈利是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几乎所有霍格沃茨学生都有这样浅显的认知。只有汤姆知道男孩模范格兰芬多的外皮下包裹着半颗斯莱特林的心脏，狡猾、精明，善于隐藏自己。那个男孩身上的秘密不比汤姆少。
　　显然，能认出复活石的，不是博览群书就是和死亡圣器渊源颇深的家族。考虑到死亡圣器的出现必然伴随趋之若鹜的争抢和冲突，没有哪个家族会公开宣示拥有权。两者之间，哈利明显属于后者。
　　这是一个昭然若揭的陷阱。既然如此，无论是老魔杖还是隐形斗篷，汤姆都势在必得。
　　“你不觉得自己对波特的迷恋很不健康吗？即便他确实遗传了老波特和泥巴种母亲的外表，但他不是纯血统，里德尔，他不会帮助你走上从政道路。”德拉科懒洋洋地插嘴，“你知道，就算在邓布利多那个麻瓜爱好者影响下，和麻瓜友好相处已经变成政治正确，绝大多数巫师家庭还是对他们避而远之的。”
　　“而他们才是掌握绝大多数选票的人。无论是魔法部还是威森加摩。”格雷厄姆补充，“现在的魔法部关系网盘根错节，没有一定的后台很难立足，我会建议你往威森加摩这条路走。就像邓布利多那样。”
　　“再发现几百种龙血的妙用或者学会人鱼的语言？”德拉科嘲笑道，尖瘦的下巴微微扬起，一股子迂腐的纯血家族做派，“我可不这么认为。”
　　“或者蛇佬腔，谁知道呢。”汤姆无所谓的笑笑，没有把他三番两次的挑衅放在心上，“毕竟OWLs全O的人是我。”
　　“蛇佬腔是门很有意思的学问。”布莱斯怔了怔，深深盯住汤姆的眼睛，随后将手叠上德拉科手背，阻止对方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冲动行径，“汤姆毕竟是霍格沃茨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甚至成绩比格兰芬多‘万事通小姐’更好一些，他确实有理由骄傲。”
　　“明明只是个该死的混血种。”德拉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突然，他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瞪视布莱斯，“你什么时候和他走那么近的？”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候。”布莱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没有多做解释，“扎比尼不会把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需要多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是说你和扎比尼夫人都很看好里德尔？”
　　布莱斯含糊的应了一声，生硬的转开话题：“比起汤姆，你的行为让我更加困惑。格兰杰成绩在你之上，还是个麻瓜种，你的愤怒却自始至终集中在汤姆身上。况且，你对波特的迷恋也有点不太正常。”
　　“那才不是迷恋！”潘西不满的尖叫，“德拉科讨厌那个波特！因为他总是不回应他的挑衅！”
　　“听上去更加可悲了。”马康吃吃的笑起来。
　　不远处，阿斯托利亚放下银勺，终于忍耐不了的样子，起身离开闹哄哄的餐桌，转眼间，金色的发尾就匆匆消失在通道尽头。德拉科皱了皱眉头。
　　“格林格拉斯是麻瓜爱好者吗？”潘西咕哝。
　　“注意你的言辞，帕金森。”达芙妮撩起一缕垂落肩膀的头发别到耳后，湖蓝色的眼睛冰冷地望进潘西眼底，“格林格拉斯虽然不是把纯血至上挂在嘴边的家族，但把我们和麻瓜爱好者对等，这是对我们家族荣誉的侮辱。如果帕金森夫人没能教好你，我不介意替她。”
　　潘西涨红了脸，迅速抽出魔杖对准达芙妮，后者予以同样的回应。
　　“注意你们的言行，不要让我把关于你们当众争执的丑态写在信笺上，我敢保证明天一大早，猫头鹰就会出现在你们父亲的办公桌上。”斯内普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后，语气阴森的警告。
　　“他们根本不会把心思放在检查猫头鹰身上，先生。”达芙妮慢条斯理地检查起新做的美甲，“最近到处都在传言，巫粹会的余党将战火烧到了英格兰。或许过不了多久，您连魔药学教授的位置都保不住。”
　　布莱斯迅速瞥了一眼达芙妮。
　　“这不是格林格拉斯小姐需要关心的问题。”斯内普丝毫没有为这个警告动摇半分，语气依然充满傲慢和不屑，“除非崛起第二个黑魔王，不然的话，格林德沃只能在纽蒙迦德里了却余生。他的余党掀不起什么风浪。”
　　“谁知道呢？”达芙妮对着装饰成星空的天花板伸出五指，掀起浓密的睫毛细细打量起魔药学教授蜡黄的面庞和死水般的眼睛，“流言自然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如果真到了站队那天，您会选择哪一边？”
　　斯内普慢慢眯起眼睛。
　　“格林格拉斯将静候您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