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回海底，知道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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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对方的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脸颊时，才回过神来。
“艾米丽，你怎么了？”希洛担忧的看着他，碧色的眼眸里神情不似作假。
没、没事，只是觉得心情有点沉重。
沈歌连忙做了个手势。
面上维持着冷静的面色，实则内心早就乱如麻。
希洛将他送回了房间，因为大婚的缘故，他每天都十分的繁忙，除了一日三餐都要陪着自己，经常都是夜色很晚的时候才回来。
在房门被关起来后，沈歌无法平复此刻的心情。
白凌的项链，还有希洛性情大变的原因，知道他是人鱼，还有亚特瑟如今的局势，都处处充满了疑点。
最重要的是，希洛说他小时候见过一条蓝色美人鱼。
分开想倒是没什么，但是连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了。
沈歌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骗过白凌，当初为了让白凌感到怪异，他撒谎说他小时候被王子救过。
如果希洛真的是白凌假扮的这也太不可思议太震惊了。
不安的想来想去，沈歌决定还是要回海里一趟。
他直觉上次和美人鱼们分别的时候，她们似乎知道了白凌的一些事情。
但是现在侍女骑士都在外面守着，要逃出去恐怕很是困难。
他只能向系统求助，最终系统送了他一个道具帮他出去。
系统没有指定传送地点的道具，只能规定在一定范围里，然后随机抽传。
沈歌头微微眩晕了下，发现自己人已经身在集市里了。
旁人似乎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了个大活人，他赶紧借着人群朝着海边的方向跑去。
腿一浸到海水就变成了鱼尾，沈歌立马游向宫殿。
美人鱼姐姐们见到他很开心，纷纷围着他，十分亲昵。
沈歌这回没敢继续叙旧，毕竟要是希洛回来，发现他不在指不定要翻了天。
所以直接切入了主题，询问白凌的去向。
“抱歉，艾米丽，我们也不知道。”
“你想找他做什么？”
几条美人鱼疑惑的看着他。
沈歌有些颓丧，原本以为美人鱼们会知道一些线索，没想到她们也不知情。
我看得出来白凌他很喜欢你，但是你说你要去大陆找王子的时候，他很难过。”海的第三个女儿说道。
“是的艾米丽，所以在你和巫婆交易离开大海后，白凌也离开了，他只是说去找寻新领地，后来就再也没回来过。”
“你这次回来，是为了白凌吗？”
“对了艾米丽，外祖母已经知道你为了王子上岸的事情了，她很生气。”其中一条美人鱼担忧的望着他，“如果你这时候反悔，还来得及的。”
“艾米丽，王子他喜欢上你了吗？他对你好吗？”
沈歌无法和她们解释太多，他现在脑子里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求证。便匆匆敷衍了几句，与这几条美人鱼道了别，然后朝着巫婆住的方向游去。
待到去了那个阴森森的地方，巫婆看见了他，语气冷漠道，“小美人鱼，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你已经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能够换取我的其他药水了。”
我是来问您一件事的。
沈歌打着手势，几个月前，有没有一条银色的美人鱼来找过您。
巫婆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冷道，“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好吧，那您告诉我，呆在王宫里的希洛是不是希洛？
沈歌直觉巫婆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是对方看起来并没有想告诉他的意思。
“你心里不是已经清楚了吗。”巫婆眼神漠然，语气平淡得没有丝毫的起伏。
虽然已经预料到事情的真相，但是得到证实的时候，心中还是有点不是滋味。沈歌大概清楚了白凌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当初没有默认对王子产生感情，事情会不会又是另一个样。
那么您能告诉我，他和你交换了什么？
沈歌又再次询问了一句，他心里有些忐忑，也许是不报有期望，已经做好了被冷嘲热讽的准备。
“你爱他吗？”巫婆突然问了一句。
沈歌微愣，看向了她。
巫婆看清他眼底的神色，冷笑了一声，“他的代价很简单，成为亚特瑟的王子，用生命做赌注，不能让他心爱的少年认出他原本的样子，现在看来他已经输了。”
沈歌有点傻了，他原本以为白凌再不济就是失去做人鱼的资格，没想到却是用生命作为代价。
“如果你没有认出他，他就不会死。”像是看出少年心中的纠结，巫婆又补充了一句，“亲爱的小美人鱼，你失去的只是你的嗓音，而他失去的是一条生命，真是可怜。”
“不过可怜归可怜，他只是为了想得到的一切付出代价而已，你也是。”
“他会在一周后，清晨的阳光来临时，变成虚无缥缈的泡沫。”
那么您告诉我，我该怎么样才能救他？
站在原地僵持了片刻，沈歌抬起脸看向巫婆。
对方丑陋老去的容颜留下岁月的摧毁与消磨，两只眼睛冰冷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有啊，办法就是让他和别的人结婚。”
沈歌沉默了下，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当然了，我还会骗你不成。”巫婆冷冷道，“只要他和别的人结了婚，自然就会活下来。”
哦，我亲爱的小美人鱼，我忘了，若是王子与别的人结了婚，你也会死。”
沈歌听到这句话，笑了笑。
巫婆斜睨的视线看了过来，“你笑什么？”
他不是王子，他是白凌，所以我不会死。
沈歌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巫婆的脸色一僵，随即恶狠狠地笑了起来，“是，我是说过，但是你别忘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亚特瑟的王子。这个诅咒灵不灵验，你可以试一试。”
这回轮到沈歌笑不出来了，他原本以为可以钻空子，但是听巫婆这么一说，瞬间又不确定了。
最后只能沉默的使用道具重新回到了王子的房间里。
头微微晕眩了下，他发现希洛，哦不，是白凌还没有回来，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又情绪复杂了起来，既然白凌假扮成希洛，那原来的希洛去哪里了，他头上的进度条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歌可不会傻傻的认为，希洛和白凌就是同一个人。
还没等他理清楚脑海中纷乱的想法，白凌回来了。
那张与希洛王子一模一样的脸上绽放出开朗阳光的笑容，碧色的眼眸注视着他，然后亲了他一口，“艾米丽，今天也想我了吗？”
沈歌，“……”他真的依旧没法愿意承认这皮下的人是白凌。
他心目中的那个白凌，小时候是个可爱软萌的萝莉，虽然长大后壮了不少，但是很漂亮，又内敛含蓄，决定不会是眼前这个将流氓动作信手拈来的样子。
见少年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白凌眸色深谙，捏了捏他的下巴，给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是的，白凌不会强吻他，他只会偷偷地看着自己，害羞又单纯。
许久被放开的沈歌气喘吁吁的躺在对方的怀中，一副死咸鱼的表情。
白凌皱了皱眉，覆上他的额头摸了摸，然后放到水池里。
一触碰到水，沈歌的腿就变回了鱼尾。
他盯着眼前和王子拥有一张一模一样脸的白凌，想起巫婆的话。
希洛，你真的想娶我吗？
白凌很喜欢作为人鱼形态的少年，虽然人类形态他也很喜欢，但是私欲里，还是更偏向前者。
“当然了，艾米丽，你是我唯一想要娶的人。”
他眼底透着亮光，仿佛只要静静地看着他，触碰他，便是夙愿。
沈歌暗暗叹了一口气，“系统，我的积分够换一条命吗？”
系统不假思索道，“当然不行。”
当初在海底的那四年时间里沈歌莫名其妙的得到过一些积分，他一直感觉奇怪，现在看见白凌头上的进度条他好像懵懵懂懂的意识到了什么。
沈歌突然问道：“原本的希洛王子真的是我的任务目标吗？”
系统不说话了。
“耍我是不是很好玩，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骗的样子？”沈歌冷冷道。
系统舒了一口气，“白凌其实才是真正的任务目标。”
沈歌，“嗯，所以呢？我的任务是拯救孤苦无依的他？”
系统道，“是的没错。”
沈歌又道，“哦，所以之前希洛头上的进度条又是怎么回事？”
系统，“那是一个bug。”
沈歌说不清楚现在的感受，他只觉得胸腔有一片怒火，然而在彻底升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又归为平静了。
现在的他并不期望希洛王子还有活着的可能性，但是同理，既然白凌头上有进度条，他如果死了，自己的任务也不会完成。
现在两个选择无非就是，要么我死你活，要么咱两一起死。
算了吧，虽然白凌现在已经黑得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但是谁叫他自己当初坑了人家一把呢。
沈歌自我安慰道，但是他一想到这个世界任务很可能失败，就觉得一口郁气在胸膛里憋着出不来。
他这边自顾自的低垂着眼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丝毫没有注意到边上的白凌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只剩下一片冰冷，用黑沉沉的目光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回海底，知道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