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穿越爱》醉灵雷

104、番外 - 拉拉天边那朵云 11-12

　　川崎穿越爱 - 番外 - 拉拉天边那朵云 11-12
　　依然在几乎完全没有关系的番外。

　　拉拉天边那朵云
　　11 天边云如宝

　　醉小珂

　　有的女人的微笑，效果是：我诱惑了您吗？哦，是吗？啊，对不起呢。

　　有的女人的微笑，效果就是：我要诱惑您哦。

　　还有的女人的微笑，意思是：我有很多故事，不过，好像不能说给您听呢。

　　肯定还有女人的微笑，能表达：我要走了，我不会跟您有任何关系。

　　还有：您是谁？

　　还有：原来有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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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妳的微笑，似乎是这些所有效果和意义的混合体，又好像全部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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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na临走的时候，妳看得出我不知如何是好，但又掩饰不住伤心，于是，妳便硬拉着我去送她。

　　那个时候，我已经有大半年都没见过Luna了。原来，十几年的感情，大半年的时间就可以消耗掉七七八八了。

　　而且当时，我已经经过了无论什么分手理论里的无论叫什么名字的大部份阶段。然后，就差不多是一直向着继续消耗、放弃希望，也不再有什么任何坚持，全盘接受顺其自然的最后阶段冲刺着了吧。

　　况且，还有妳在身边。

　　“我不去。”在第二次妳劝我去送Luna的时候，我看着星空深处，有点儿冷淡地回应着妳。

　　“其实，”妳很认真地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如既往地直截了当地说：“去那间军校虽然是大多数人心目中最大的理想和最崇高的荣誉。但是，在某个任务中突然就一去不复返，才是其中绝大多数人的命运。”

　　我望向妳，妳凝视着星空，眼角滑落一滴泪珠。

　　“就像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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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联邦军校的专属航空基地的访客区，我站在妳身旁，跟一身戎装的Luna送别。我不知道Luna还有没有其他人来送她，但此时此刻，就只有我跟妳。

　　附近还有不少家人朋友来送其他人，但大多数都能保持平静和镇定，最不济的，也就是哽咽一下，擦擦眼角，或者紧紧地拥抱着。

　　除了一个更不济的，已经哭得唏哩哗啦的我。

　　我站在Luna对面，妳的身边，眼泪止不住地流着，想到我跟Luna在一起的时光，想到她那么决绝地离我而去，想到她可能会突然消失……也不知道是不舍得、生气、担心、悲伤还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是应该靠向妳，还是走近她……所以，我就那么站在那里，攥着衣角，看着Luna，说不出话来。

　　“小珂，别哭，过来。”Luna竟然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微笑着打开双臂，也向我这边走了两步。

　　我们之间也就十米左右的距离，我觉得好远，因为对我来说，Luna已经离开得太久，走得太远，即使她向我走近了两步，也只不过好像在无限远的距离间，走了无关痛痒的两步而已。而我除了对Luna跟我之间的距离没有什么现实感之外，也犹豫着应该向她走过去，还是躲到妳身后，把脾气发到底，报复到最后，然后等待忘记，和尽量不去后悔。

　　“小珂，乖！过来抱抱。”这时，我才在自己朦朦的视野里，隐约见到Luna的脸上，好像也有两行泪光。

　　“去吧。”这时，我耳边响起妳温柔的声音，背后也好像有股轻柔的力量把我推向Luna。

　　“我，我不想弄脏妳的制服。”我在妳的推动下，稍微打了个趔趄，走到Luna面前，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

　　“没关系。”Luna一把将我抱进怀中，Luna比我高差不多一个头。虽然我也有一米七五，但在Luna的怀中，就像一个小孩。此刻，还是一个哇哇大哭的更显柔弱的小小孩。

　　“小珂别哭。”Luna一边扫着我的背和头，一边也有点哽咽地说：“是我不好，忘记我吧。”

　　“呜……呜……”『怎么可能！』我一边哭着一边心里回应着Luna，但说不出口，只能在她的怀中不停摇头。也顾不得妳在我们身后，在做什么？会有什么反应……

　　“我走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Luna努力控制着自己，继续说道：“希望妳幸福快乐！”

　　“呜哇……哇啊……”Luna的话让我越来越失控，我紧紧地抱着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好像想把她压缩起来，藏进我的包包里，不让她离开。

　　“呼……”我听到Luna很深的一下呼吸声，同时，她也用力地紧紧地抱了我一下，然后，好像不费吹灰之力似地，抓着我的肩膀，将我拉开到她面前，然后再扭转向后，妳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那，小珂就交给妳了！”Luna恢复了一脸没有表情的表情，认真地跟妳说道：“不过，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没问题……”妳也微笑著有点哽咽地说，眼中有些润湿：“妳放心去做妳想做的事情吧……回来的话……记得，找我们……”

　　“哦……嗯……”

　　Luna说完这最后两个拟声字，我身后便响起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丝毫没有犹豫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和我空荡荡的脑海里萦绕了许久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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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na走了之后，我曾经建造的一个主世界彻底崩塌了。而世界的时间秩序，也随之紊乱了。白天、黑夜，就是累极了合上眼的分别。喝水和吃东西，也只是所谓极度需要，或者下意识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日历、课程和行程表都没有了意义……

　　而在时间紊乱的同时，时间也变得异常的缓慢。所有的电话都在发觉震动或错过来电之后不知道多久，才会去稍微想一下。而除了妳和家人之外，也几乎没有什么其它回电的需要。就算是跟妳和家人的对话，也是千篇一律。

　　清醒和迷糊之间的一线之地，所有的动作也变得缓慢和失真。甚至连伤心的感觉，也随着时间的拖沓而一推再推，最后变成了某种怀疑。

　　死宅地跷了两天课之后，我被妳“绑架”到妳的宿舍，再像扯线木偶一样，拉着洗漱吃饭、上课看星……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Luna走了之后，妳对我更好了，特别的好，过份的好，出奇的好。

　　而其中最过份的，就是妳那包罗万有、攻击力极高、入侵性极强的微笑。

　　当然，再特别出奇过份也好，我当然也会毫无选择、想也不想地接受和享用。似乎，妳要用所有过份特别出奇和不间断的好，把我碎裂的世界填满，再塑造另一个世界出来。

　　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之中，肯定地在用妳所有的好，本能地建造着属于妳和我的世界。

　　妳这么主动地甚至好像带着一些控制欲地占领了我的那片焦土，然后四周奔波着，把一具具行尸走肉的原住民们重新组织振作起来，用柔情和热情的快马，带着我狂奔出几乎把我吞噬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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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其实，我也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可能是跟Luna一起太被动的回忆，让我经常想着跟妳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可以再主动一些，可以再付出多一点点给妳的呢？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我遇到的都是像Luna跟妳这么出色的人？答案显然是无力的，于是，我轻易选择了长痛不如短痛，坦白地在妳面前举起了“无趣之人”的小白旗。

　　“傻瓜！”妳侧着身躺在我身边，捏了捏我还有点肥肉的脸蛋说：“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因为妳是一个可以吸收我过多的怪趣味的人。因为，妳是唯一一个能感受得到和会享受我的人。”

　　“……”我心想：『这就是妳跟Luna的约定吗？那我应不应该再继续感受和享受呢？我真的可以感受得到吗？真的可以享受吗？如果，这就是妳跟Luna的约定的话，那我是应该去努力感受和享受的……』

　　“小珂，妳这是在诱惑我吗？”妳一边说着，一边吻去我眼角的泪珠。

　　“啊？”『怎么……』我现在这种表情具有诱惑性吗？是什么样的表情？我怎么不知道？我也想……说道：“没有吧，怎么可能？不过就算有，也诱惑完了，现在没了。”

　　我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

　　在妳无限的温柔和过份的微笑之中，我脑中不时地闪过妳跟Luna的那个约定，让人充满不安……好像一切都是幻象……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享受……

　　（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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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拉天边那朵云
　　12 天边九层云

　　醉小珂

　　我不明白比起Luna的坐言起行，斩钉截铁地一刀两断，妳为什么要在离开的时候这么做。

　　要留下这么多要我记挂和没办法放得下，还得用好多时间才可以开始找回现实感，开始可以去想怎样处理，去不去处理的东西。

　　虽然我已经急不及待地去妳的宿舍那里，开始做妳交待的事情，但其实只是我意识里面妳还没完全消失的残影，是想在妳的痕迹最多的地方，妄想找到更多妳还存在的证据，甚至在某个缝隙里面找到藏起来的妳。

　　结果，就跌进了那个黑点里面。

　　啊！好像我还在那个黑点里面。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我还记得我是要帮其他人，帮妳。用我所有的去帮助妳。

　　所以，如果我做到妳要我做的事情，妳就可以放心地去做妳要做的事情的话，我一定会尽力去完成。

　　但真的是这样吗？除了我自己的想像和猜测之外，其它东西都没有任何现实感。

　　即使是妳曾经对我的感情，我们曾经一起的记忆，也都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和回忆。没了妳的互动和对将来的期望，这些感觉和回忆就都已经去到它们的终点，不会再有悸动和增长，不会再有变化和生命。只会慢慢褪色、凋零、枯萎、逝去。

　　但即使我可以预见那个未来，却无论如何也都要承受由现在到未来之间痛苦的过程。

　　我没能力、没勇气，也不舍得去跳过这个过程。

　　我宁愿继续在这个过程里面，一边承受褪色、凋零、枯萎、逝去的痛苦，一边捉紧只剩下残破碎片的色彩、气息、生机和希望。

　　我又想起妳为什么在消失的时候这样做。

　　是要表现妳对我更好吗？不用，真的不用。

　　当然，我也不觉得妳会这么做，因为虽然妳没有Luna那么冰冷，但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直接疏爽的人。

　　那妳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某种对我的感情？还是妳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某个感觉？

　　可能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在回忆里面找到的，妳的笑容，慢慢变得有点儿凝固。笑容之后，妳不会再轻抚我的脸、捏我的鼻尖、吻我的眼角……而是永远地停留在那个瞬间。

　　但是我每次想到妳的笑容，都会傻傻地等妳接着下来的动作，只不过可能等的时间久了，双眼开始有点儿发干，开始有几滴泪水流了出来。但我依然会笑着等下去，即使是要等永远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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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上完哲学概论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妳这么读书法，也可以拿到全班第五名。而我呢，山中无老虎，小珂就称了霸王，呵呵。不过虽然是拿了个状元，但是因为教授行程太忙，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颂奖或者训话。就只是教授留下了一封信给我。

　　简单来说呢，教授说我可以随时去申请加入他的研究小队，就算没毕业，也可以在他身边由初级研究员做起。如果毕业的话，就由中级开始。当然，限期就只是去到毕业为止。唯一的条件，就是要适应教授四处奔波的工作和生活环境。

　　我跟妳稍微提过这件事，见到妳在十分之一秒的失落之后，便鼓足微笑，说无论我做什么决定都会全力支持我。于是，我毫不犹?地将教授的信塞进抽屉里面，决定再都也不跟妳提这件事。

　　然后，我们就继续无风无浪、平淡快乐的大学生活。

　　除了Luna走的时候，我又用了一个多月去接受那种突如其来的，彻底失去某段最宝贵的感情，又一直自欺欺人不去面对，但最终都必定要去面对的那种冲击。

　　在从对妳的“斯德歌尔摩情结”里恢复之后，我好像开始了一个新的人生。

　　说彻底放下Luna当然是不可能这么快的，也可能永远都没可能吧。我们每个人心底，都会有个地方，储存那些想忘记但没办法忘记，又会时不时地拿出来或者浮出来让我们想想，究竟要如何才可以忘记，或者究竟还应不应该忘记的东西。

　　这些东西，其实也全是我们生命的一部份，应该除了失忆或者精神有病之外，都没可能会忘记的东西。

　　而我们每个人，都会多多少少背负着，或者应该说，在心底里装着这些东西，慢慢地一边成长，一边在这些东西好像从来没存在过的世界里面，继续我们的人生，享受当下的快乐，也继续将类似不想、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装进我们心底那个地方。

　　现实里面，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既然Luna已经走了，甚至可能不会回来，就算回来，我们也不会再在一起。而眼前的妳，几乎无时无刻在我身边的妳，绝对不是Luna的代替品，而只是妳，是一个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不应该不去真心真意、全心全意去回应的妳。

　　比起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路向着成为隐士的目标狂奔的Luna，妳是一个绝对真实的存在。

　　Luna唯一留给我的，是我十岁生日那年，她送给我的一只耳坠。是一只一厘米长很普通的植入式耳坠，橙红色跟她头发的颜色一样。我第二天就将它镶进了左耳的耳垂里，之后再也没拿出来过。放在左边，就好像放在心脏里面。可能因为放得太久，所以跟自己的心一样，变得很理所当然，好像渐渐地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一样。

　　而妳，好像从来都没问过我那只耳坠的事。

　　不过，妳留下的，多到我要去选哪些要留下……除了我全部都想留下的那些。

　　我好累，好累，即使是在那个黑点里面，为什么还要去烦要留下些什么？Luna走了，又带走了妳。Luna要我去忘记她，妳也是这么说。为什么？为什么妳们说走就走，说要忘记就要忘记？妳们当我是什么？是妳们人生旅途里面不知名小站门口的一棵小草吗？喜欢就去哄一下，要走的时候就故作潇洒地一声“白白”……

　　小草也会有感觉，也会有她的想法。小草越想就越觉得，Luna跟妳好像远远不止小草想得那么简单。

　　Luna去了军校之后，我跟她再没任何联络。但我不知道她跟妳有没有联络。我没问过，现在想起来，又真是没想过去问妳。无论是因为有妳已经足够，还是潜意识不敢去问妳。总之，我不知道。但这样并不代表不会发生。

　　要不然，Luna不会在我生命里中消失了一年多之后，突然回来，两天之内就把妳带走。

　　既然，妳们都走了，那我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在这个最亲爱的人都会接连消失的地方，就更加只会令我更伤心，也毫无意义。

　　所以，我记得，在我一片空白地冲到Luna的宿舍，一片空白地帮她收拾东西之前，好像一片空白地，发了个申请给教授。希望他可以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