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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 奇毒大比拼 ...

  •   我和皇甫没有告诉其他人去王府这件事。皇甫担心地问:“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代替你进宫呢?”我狡诈地笑笑:“所以你我要平安回来,别想耍花样。”
      我终于体会到飞的感觉,皇甫搂着我的腰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真是爽呵!可惜我们都穿着夜行衣,看起来不像武功高手而像小偷。我懊恼地发现我真的很没有紧迫感,明明是去救人,却尽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我轻轻拍拍皇甫,他眼皮耷拉一下,紧张地说:“等会儿你可千万别出声。”
      定康王府近在眼前,我能感觉到皇甫身上一阵阵的微颤,我小声说:“别害怕。”他怒了,压低声音道:“不是叫你别出声了吗?”我吓得赶紧咬住舌头。
      沉沉夜色里,定康王府的屋脊起伏仿佛一只只野兽作势欲扑。
      我们被扑到了。
      我真的没有说话,我发誓。被逮到是因为那个叫什么胡大仙的道士没事掐算,算到了我们会夜闯王府。可是有一点,令他觉得很神奇的就是我,因为他没有算到我。也许是因为我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总之这个死道士很想研究研究我的构造,还好李成轩制止了。我有些感激他,若我落到那道士手里,我不怀疑我会被像青蛙一样地解剖或是作成标本。
      在那道士絮絮叨叨的罗嗦里,我和皇甫被带到一间地下室。我惊讶地发现玉潋滟被锁在一根极粗大的朱红柱子上,似乎变小了些,样子很难看。他见到我,马上难过地说:“我没有找到昭阳,对不起。”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我咬住嘴唇怕自己哭出来,他老是那么纵容我。李成轩兴致勃勃地说:“今天本王心情好,打算放了你们。”我问:“柱子上那个你能放吗?”“当然,不过呢,你们要陪我玩一个游戏。”
      一共三碗酒摆在我面前,李成轩笑道:“哪,一碗是银蛛蛊,一碗是红线,一碗是砒霜加解药。”我刚要问什么解药,旁边的人就把一粒东西塞进我嘴里,我一惊,那东西随着气流滑入了喉咙。他更加笑眯眯地说:“你吃了素翎子,一年后即死,解药在砒霜里。我给皇甫吃了金蛛,必须以只服银蛛的人的血解蛊,否则蜘蛛会在他全身孵化,钻进肉里,很痛苦的。”
      他故意加重最后四个字的语气,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我问:“那红线又是什么?”他更高兴了,跳过来捏着我下巴瞪着我道:“你吃了,就知道了。”他是个疯子,绝对是!
      他脸上的表情奇怪至极,眉毛眼睛皱到一块,像哭,嘴却咧到了耳根。只有疯子才会有这种表情。
      我冷静地问道:“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做?”他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笑道:“我只想让你品尝一下这几碗好酒,你只要喝上个一碗我就放你们走。”皇甫抢着去端酒,没想到那个死道士施了不知什么法把他定住。李成轩抽出长剑顶在皇甫项上,说:“喝呀,不喝我宰了他!然后再宰那个鬼。”玉潋滟本来蔫蔫的,忽然大声疾呼:“不要,若溪!”我叹口气说:“你自己也说他是鬼了,怎么能再宰一次呢?”他怒道:“你喝不喝!”
      他还没说完,我就抢似的端起一碗咕咚咕咚一气喝下去。我手一离碗,便觉心口痛得快要窒息。李成轩撤了剑,笑道:“你看碗底。”
      我翻过碗,底上赫然用朱红标着“红线”两字。李成轩走到一旁,按动一个机关,一盆火红色的似蓬蒿的植物从暗格里冒出来。他微笑着掐了下那植物,我大叫了声,心口痛得几乎要碎裂。他古怪地凝视着那植物说:“这就是红线,此后你的性命就和它连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他温柔地抚着红线,我背上直冒冷汗。
      一不做二不休,我咬牙问:“我可不可以再喝一碗?”李成轩挑眉,“当然,难得花大小姐这么有兴趣。”我又端起一碗,冷笑道:“多谢。”一饮而尽,立刻觉得一股痛楚如铜丝般在我四肢百骸生长开来,我把碗反过来,上面用银漆写着“银蛛”。
      我问他:“如何解金蛛蛊?”他微笑,望着我说:“把两人手上血脉割开,伤口靠近,可爱的小蜘蛛就出来了。”我依言照做,手上很痛,我又毫不留情地在皇甫手上来一道。他眼里的苦涩让我无法承受,于是我索性低头看着血流。
      我看着看着,忽然血管里好象有东西在动。我只觉得血管里痒得要命,痒处很快移到伤口处,只见一只银色极小的蜘蛛从伤处爬出,与皇甫伤口里爬出的金色小蛛抱在一起,跌到了地上。
      我回头对李成轩道:“王爷,我们可以走了吗?”他笑着点头道:“当然。”随即有人为潋滟解开铜链,道士也解了皇甫的定身法。他们连忙都过来为我包扎伤口。又有人带我们出去,我走出几步回头戒备地看看李成轩,他又装回冷脸。
      我这才明白我以前感到的不对劲到底是什么,他的眼神里有太多不甘和狂躁,可是他却在人前表现得太过安分内敛。一走出定康王府,我立刻晕了过去,我早就想晕了,要不是刚才情况不允许。
      我缓缓睁开眼睛,一圈人头围着我,我猛一下坐起,把他们吓了一跳。然后,又都围上来嘘寒问暖。
      夏扶风拉着我的手说:“表妹,吓死我了,你是我在这唯一的亲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呢?”
      花凉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你可千万别死,要不然我就变鬼找你去。”
      皇甫担心地问:“怎么样,哪里痛?要不要喝点水?”
      玉潋滟还原成十岁的模样,深情地说:“若溪,你为了我,受这么大委屈——”好么,这位都无语凝噎了。
      其实生病也是有好处的,我躺在床上眨巴着眼想,这些人现在死活让我在床上躺着,也不提混进宫的事了。我虽然躺得像死尸,可是脑子却在急速运转,琢磨怎么才能把那盆红线和解药拿到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办法。我心上一痛,自己伸手捂住,似乎这样能轻松一点。
      难道我就这么死了么?

      “醒醒,若溪!若溪!”我迷糊地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正坐在我床头。我一惊,他立刻捂住我的嘴,一手扯去面巾,淡淡月色映在他脸上,竟是管平瞻!
      我心下一松,伸手掰开他的爪子,低声骂道:“你个王八蛋,没良心的野狗,找到这来干什么,想杀我?”他苦笑道:“别说了,我只是做买卖的,你以为我愿意掺和这种吃力不捞好的事儿?我只不过想明哲保身,况且,我是真喜欢你的,若溪。”
      他说着说着就往前蹭,我伸手一挡:“你先说,你是不是来杀我们的?”摇头。“那你肯不肯跟我共生死?”点头。“那你要帮我们。”他苦着脸道:“若溪,你这不是让我做奸细嘛!”我斜着眼看他,他立刻点头。“那你之前说的话是怎么回事?还占我便宜!”他无限哀怨地解释:“是怕你把我供出来,就算被逮到了你也不会说我在你们一边。我故意留下线索让他们找到你,否则凭我的眼力怎能有那么明显的破绽?”他还很自豪的样子!
      我大怒,照着他脑袋一巴掌就过去了。他一下给我打得哭不出,只好陪笑道:“我知道你中了素翎子的毒,拿解药来了。”我大喜,赶紧问:“红线的解药呢?”他笑问:“什么是红线的解药?”
      我很想送他一顿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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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本来是想拿这篇文投石问问路,但是后来越写越长,现在收住自己又舍不得了,偶是个矛盾的人~~~~~~~~~ 但是新文是憋了好久的,不发心里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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