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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修道者的垂青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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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寻,师傅只能送你到此了,剩下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年迈的长者朝少年挥了挥手,身形隐没在了黑夜中。
小少年点点头,他不知道他是谁,从何而来,自他懂事起,便跟着乞丐满大街地乞讨,后来被老师傅看中资质,收来做了门下弟子。
他的心口好似缺了一块,总是在不经意间疼痛,师傅为他寻访名医,却得来泛泛的答案。
他不记得自己的身世,他只知道他师从何门,该往何处去。
黑茫茫的夜晚总能滋生邪祟,乌压压的树林阴风阵阵,夜寻似有所觉,朝着远处深深看了一眼,转过身来,背着行李继续赶路。
半夜三更,酒馆老板被规律的敲门声吵醒,不耐烦地打开了门,入眼便是一个清秀的少年,他语气不耐地问,“歇客了,不营业。”
少年澄澈的眼眸一闪,面上不动声色,薄唇轻启,“老板,你这里有脏东西。”
老板心下一凛,愠怒道,“别因为我不让你住你就诅咒人,你小子好小的气量!”
少年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还不等老板问出口,少年便转身离去,修长的身形隐没在远处。
老板一愣,道了声晦气便回去接着补觉了。
——
次日
天刚亮,便听见远处的尖叫,夜寻看向发出声音出,原是酒店老板死在了自家酒馆门口,死相惨烈,双眼翻白,舌头伸在外面,像极了吊死的恶鬼。
“咦,这不是老刘,怎么就这样去了,他那家酒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交给他那叔叔呗,别说,他生的一副凶相,脾气也火爆,他那叔叔竟和他天差地别,倒是一个儒雅的文生。”
“是啊,也不知道老刘家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出了个难得的文生。”
听着路人的议论,夜寻明了此事,心中有些猜测。
“闪开,锦衣卫办事,莫要挡路!”一匹快马从人群急驰而过,马蹄带起一地飞尘,烈焰的红衣融入晨露。
身后又紧接着几名锦衣卫迅疾而至,很快便封锁了酒馆。
酒馆里面住店的客人有的珊珊醒来,刚想出门边看见如此大的阵仗,在了解了情况后,吓得面色苍白,在锦衣卫询问时声音发颤地道:“各位官老爷,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在这里留宿一晚,昨晚也一直在熟睡。”
为首的人温声安抚了住客,便问道:“昨晚,你可曾发现异样?”
住客皱着眉头,“好像没有什么异常,我睡的很熟,”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一拍手,看向锦衣卫头目,激动地道,“我昨晚昏昏沉沉地尿急,便出去了一次,你猜怎么着?我看见老板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天太黑,我也没仔细看见些什么别的,我就只是发现老板好像面对着一个黑影,应该是一个人,后来的我就记不清了…”
锦衣卫感觉问不出什么了,便安抚了围观的众人,进入了老板的卧室调查。
“禀告,死者住处无异常。”
听着手下的汇报,寻杉并不意外,他只是点了点头,吩咐手下继续查看别的地方。
夜寻冷漠地看着这些人跟无头苍蝇似的在酒馆打转,他的师傅教导他,下山后尽量要帮助他人,但他心底有道声音在不停的阻止。
或许,他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几刻钟过去了,收获寥寥无几,出了一位住客说出了他在半夜听到敲门声的实情,并无其他。
寻杉刚准备离去,忽的被一名怯生生的小孩子拦住,他低着头,声音细不可闻。
寻杉有些疑惑,但他还是蹲了下来,看着小男孩,轻声问道,“怎么了?”
小男孩声音更小了,他浑身颤抖地迅速说完一句话。
若不是习武之人耳力不比平常人,寻杉怕是要苦恼了,但如此,他还只是影影绰绰地听到几个关键字“昨晚,敲门的人…”
他循着小男孩手指的地方看去,入眼便是那湛蓝的眼眸,如大海般深邃,他微不可查地顿了顿,随即便明白了,这小孩昨晚可能是看见这个人敲门了。
夜寻被一个小孩指认,他盯着小男孩看了看,发现他的身上伴随着一缕黑雾,黑雾包裹着他的脖颈,更多的部分似乎是附着在了他的身上。
夜寻偷偷施了一个小法术,小男孩身上的黑雾被打散,无声地哀嚎惨叫,夜寻冷漠地看着黑雾逃窜,转头回望那锦衣卫。
“怎么?”夜寻淡淡开口。
不知怎么的,寻杉见此人便心生不喜,不是因为少年周身散发的寒气,而是他的那双淡漠的眉目,是那样得不似人间物。
他皱了皱眉,站起身来,小男孩也不知什么时候跑走了,他朝夜寻走来,定定盯着那双眼睛看,良久才道,“请公子协助锦衣卫办案,说出昨晚的经过。”
夜寻没有开口,他只是阻挡了锦衣卫向前走的步伐,拿出了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说着便朝着那人的身影袭去。
夜寻身影一晃,便出现在了另一边,寻杉扑了个空,瞪大眼睛看着少年的身影,不可思议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夜寻收起了折扇,“无可奉告。”
锦衣卫办案第一次碰壁,一拥而上,想要抓捕这名嫌疑人,但无一例外地被戏耍地躲开,他们气喘吁吁地拔剑围着夜寻周围。
“麻烦。”夜寻从袖口掏出一枚符纸,朝着酒馆门口上的门匾掷去,蜡黄的符纸一接触到门匾便如被火烧一般,变得赤红,寻杉也意识到了什么,下令让锦衣卫们撤回兵器。
夜寻挥动衣袖,随着手腕发力,一阵金色的光芒汇入了酒馆门口的老板尸体上,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老板透明的魂体竟钻入肉身,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人忽的有了反应,剧烈地咳出了一口黑血。
“他的魂魄只是被恶鬼封在了门匾之上了。”夜寻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