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布莱克小姐》陈汝玉

6、Episode 5

　　圣诞节回家的时候，西里斯甚至都懒得和家人说话，只是对着奥莱恩点了点头，就一声不吭钻进了他的房间。

　　这样也好，免得又和沃尔布加大吵一架。阿斯特罗珀没有看沃尔布加难看的脸色，愉快地抱住了雷古勒斯的手臂。

　　雷古勒斯已经比她高了，阿斯特罗珀理所当然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问沃尔布加：“圣诞节假期要去参加贝拉的婚礼，我想妈妈已经帮我把礼服定好了吧？”

　　沃尔布加点了点头，雷古勒斯无奈地拖着阿斯特罗珀这个死活不肯撒手的“人形挂件”进了客厅。

　　“西里斯会去吗？”阿斯特罗珀突然说，丝毫没看见沃尔布加难看的脸色。

　　餐桌上没有西里斯，毕竟沃尔布加对于他不像她问好这件事耿耿于怀，而阿斯特罗珀再清楚不过——这事对于西里斯来说简直是地狱一样的事，毕竟她觉得西里斯宁愿去和斯内普和平相处也不会和沃尔布加和平相处。

　　“他不会去。”沃尔布加强调。

　　奥莱恩适时地出声：“珀娜，我听说你在两次从魁地奇上摔下来？怎么回事？”

　　“这个呀。”阿斯特罗珀眨了眨眼睛，“有时候是不太顺利，但是在比赛里胜利至上，更何况詹姆·波特还想干扰雷尔——”

　　“你不应该拼命。”雷古勒斯一直很安静，现在他有点不高兴地说。

　　“话说，你们要打算给西里斯物色订婚对象？”阿斯特罗珀转移话题。

　　“欧普拉·帕金森——”阿斯特罗珀拖长了声音，“我知道她，她的草药课成绩非常优秀。而且，还是和雷尔一起上古代如尼文课的好搭档，得是不是？”

　　雷古勒斯简直懒得理他的妹妹。

　　沃尔布加重重地点点头：“我只希望，西里斯别那么不识好歹，要知道现在也就帕金森家族不嫌弃他这个自甘堕落的叛徒——等贝拉的婚礼过了，我们就让他和帕金森小姐订婚。”

　　“是吗——”一声怒气冲冲的声音从楼上响起，沃尔布加转头，阿斯特罗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因为西里斯趴在扶手上，气的发抖。

　　“你们把我当什么，一个送来送去的物品？见鬼的订婚！我才不会和帕金森订婚！一个和你们一样，骨子里都是极端纯血主义的家伙，做梦吧！”西里斯咆哮着，阿斯特罗珀闭上了眼睛，奥莱恩低头继续他的圣诞大餐，雷古勒斯脸色平静，好像早就意料到，而沃尔布加，柳眉倒竖，站起身来。

　　“西里斯·布莱克！谁允许你这样——竟敢忤逆我的安排？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决定，帕金森家族没有嫌弃你这个自甘堕落的叛徒，你竟然——”

　　“难道我要跪着感谢帕金森家的人，说，哦帕金森小姐我谢谢您的垂爱——像一条哈巴狗？”西里斯嗤笑。

　　沃尔布加歇斯底里地大叫：“你这个蠢货、杂种，你一刻不让我安生！你现在应该滚回你的房间，你必须去订婚！”

　　“你痴心妄想，你这个老妖婆。”西里斯脸色阴沉，奥莱恩抬起了他的头，目光如炬看着西里斯。

　　还是阿斯特罗珀最先反应过来，她站起身来，企图阻止他们的爆发，“西里斯，你怎么能这样说妈妈——”

　　“你也让我失望，阿斯特罗珀。”西里斯盯着阿斯特罗珀，然后是奥莱恩，最后是雷古勒斯。他眼色像乌云一样，里面仿佛充满了对他们每一个人的憎恨。

　　“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这个家充满了黑暗！这里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物件都充满了禁锢！”西里斯厌恶地环视着这里的一切，“阿斯特罗珀，你知道我曾经有多么期待你吗，我一直翘首以盼，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和我一样无所畏惧充满勇气的格兰芬多。”

　　四周陷入死一样的寂静。西里斯冲上楼，不用沃尔布加说都知道他注定一个禁闭。而奥莱恩冷淡地起身：“我吃饱了，你们自便。”

　　“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沃尔布加回头看向阿斯特罗珀，眼神变得憎恶。

　　阿斯特罗珀没说话，而沃尔布加又重复了一句：“他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阿斯特罗珀终于开口，她那像极了沃尔布加的美貌变得有些惶恐，喃喃自语，“也许是西里斯脑子不清醒——我没惹他。”

　　“他说，以为你和他一样是一个格兰芬多！”沃尔布加歇斯底里地怒吼，她咆哮着，精致美艳的五官简直要扭曲：“你是不是和他一样，其实也觉得我是一个疯子？自以为是？你是不是也计划着忤逆、背叛这个家族？！”

　　沃尔布加狠狠地抓住阿斯特罗珀的手腕，阿斯特罗珀脸色变得苍白，而雷古勒斯挡在她面前——“妈妈，珀娜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沃尔布加看着她最得意的小儿子，看他冷静的脸庞，还有日渐高大的身形，她又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小女儿——她最终松开了手。

　　“晚上我和奥莱恩去贝拉家——为她的婚礼。西里斯关禁闭直到他的订婚宴，你们不许捣乱，乖乖在家。”沃尔布加面无表情，一秒之内她又恢复了往日高傲的模样，似乎从没发过怒。

　　克利切抽泣着收拾完了一切，直到阿斯特罗珀注视着父母在壁炉里消失，她瘫在雷古勒斯怀里。

　　阿斯特罗珀眼泪涌出来，雷古勒斯紧紧地抱着她，她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我不说西里斯订婚这件事，如果……是不是我能有一个平静的圣诞节？”

　　雷古勒斯摇摇头：“不会的，珀娜，这不能怪你，西里斯早晚会知道这件事情，早晚会有冲突的。”

　　阿斯特罗珀紧紧抱着哥哥，眼泪打湿了雷古勒斯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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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阿斯特罗珀命令克利切强行带她进西里斯房间的时候，西里斯正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他没开灯，窗外大雪纷飞，在黑暗中唯有房间里的那些金红色装饰像火一样发光。

　　“你来这里，小心沃尔布加杀了你。”西里斯冷冷地说。

　　等克利切离开之后，阿斯特罗珀像小时候一样，挤在西里斯的床上，睁眼看天花板西里斯贴的格兰芬多的贴纸：“我很抱歉，西里斯。”

　　西里斯赌气一样翻身，把后背留给她：“你有什么抱歉的，错的只有沃尔布加那个疯子。”

　　“其实，分院帽真的考虑过把我分进格兰芬多。”阿斯特罗珀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西里斯一骨碌地爬起来，阿斯特罗珀看见他的双眼像鬼火一样明亮，急不可耐：“那你为什么——本来格兰芬多？我就说我没有看错！”

　　“我不是你，西里斯，我不能那么残忍。”阿斯特罗珀轻声说，看见西里斯迷惑不解的目光。

　　“你可以什么都不要，不要这个家，因为你觉得它无药可救——反正你还有詹姆·波特，你从心里觉得他就和你的亲兄弟一样。”阿斯特罗珀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她突然很想哭。

　　“可是雷尔怎么办呀，你们都是我的哥哥。你可以不要雷尔，因为你还有波特。可是我不能不要雷尔。你还有波特，可是雷尔只有我。”

　　西里斯沉默了。

　　“你以前也说我性格恶劣，老是捉弄你，说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阿斯特罗珀说，“也许我确实是一个斯莱特林。”

　　“那不一样！”西里斯喊道。

　　“没什么不一样。”阿斯特罗珀注视着西里斯的眼睛说，“可无论你怎么厌恶，我们都是亲兄弟、亲兄妹。我，雷古勒斯，你，我们三个实实在在流着同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