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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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昨天晚上睡得多晚，王鹭的生物钟还是准时将他叫醒。此时天蒙蒙亮，隐约有一丝光亮照进房间，王鹭眼睛尚未睁开，但手已经下意识去寻手机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胸口好闷，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
胳膊艰难抬起，一阵乱摸就是摸不着手机，倒是摸着一些凹凸起伏的东西。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王鹭手没轻没重的，在江垦脸上一通操作，很快就将他从睡梦中拽醒。
“嗯......”江垦皱眉，原本环抱着王鹭的姿势有所改变，试图拿下脸上作祟的手，奈何王鹭手劲大，迷迷瞪瞪之间还扒不下来。
王鹭还纳闷呢，心想摸着什么东西，这边一按那边一捏，甚至捏着江垦鼻子不放手，生生把人给憋醒。
“王鹭你别......”江垦彻底醒了，拿下王鹭的手规规矩矩按在身侧，心里又无奈又好笑，反正就是气不起来。他刮了刮王鹭的鼻子，笑道：“这是梦着什么了，捏我鼻子不放。”
“我手机......”王鹭半梦半醒，手被按住不能动，只能象征性晃晃身子晃晃脑袋，嘴里含糊不清：“手机......上班......我要上班。”
手机？江垦想到昨天王鹭去浴室洗澡，顺手就把手机放到沙发上，此时正在沙发上响闹铃呢。
折腾那么晚都不忘上班，江垦一个翻身半压在王鹭身上，王鹭明显感觉身上有分量，试图去推根本推不动，又拿脚去踢但很快被江垦握住。
江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王鹭支支吾吾的，眼皮子也微微睁开了一些。出于好玩的心态，江垦在他胸口咬了一下。
偏偏王鹭是个敏感的，这一咬一下就咬醒了，“嘶！”他瞪着上方的人，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现在姿势很危险，开口第一句就是：“江垦你属狗的？！”
“那现在被狗的压着的是谁？”江垦笑问。
“！”王鹭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压在身下，一条腿被他扛在肩上，江垦侧头又在他小腿肚上咬了一下。
“江垦！”王鹭挣扎着想要坐起，明显对方就不让他动，他急道：“我要去上班！快迟到了！”
“那就请假。”江垦故意逗他。
“怎么可能？！”王鹭急得去掐他，“请假要扣钱的！”
于是俩人僵持不下在床上折腾了好一会儿，江垦终于肯放过他，说：“好了不逗你了，我开车送你。”
“......”王鹭没有回应。
“来得及的，信我。”
“你上班迟到了怎么办？”
江垦笑道：“我上午十点第一节课。”
“那还不让我起来？”王鹭没好气地说道。
“亲我一下就让你起。”江垦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可以不亲吗？”
“不可以。”江垦笑得人畜无害。
“可以不亲嘴吗？”王鹭试图讨价还价。
“不可以。”
王鹭盯了他一会儿，他发誓，他绝对是因为要上班才做出利弊权衡，眼下只有舍身取义亲他才能速速脱身。
“啵。”声音很轻，王鹭不敢看他，脸上浮现淡淡的粉，小声道：“可以了吧？”
“......”江垦眼神一沉，半晌他道：“我去下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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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江垦所说，开车送王鹭到上班地点没用多长时间，本身起的早路上车还没那么多，加上俩人都没在公寓吃早饭，打算到了再去吃。
“我说的吧，完全来得及。”江垦在汽修店附近寻找停车点，问道：“这附近没有早餐店吗？”
王鹭道：“有，只是不显眼，我先下来帮你看着，这边路在修，不太好停车。”
于是王鹭先下车，四处看看有没有可以停泊的地方，然后招手示意江垦倒车，江垦车技好，即使那么窄的车位都能一点边不擦停车，王鹭笑道：“看来江教授没少停犄角旮旯啊。”
此时江垦也下了车，说道：“我驾照可是满分一遍过，这点技术不在话下。”
“切，瞧把你能的。”
俩人来到早餐店，店面很小，只有两张桌子，其中一张还有上桌客人留下来的纸巾，王鹭丝毫不介意地扫过桌面，回头说道：“老板，来两笼包子，一荤一素，再来两根油条两碗稀饭两个茶叶蛋。”
“够吗？”王鹭问江垦。
“够够够。”
吃饭间王鹭的几个同事也来了，他们一眼就看到桌对面的江垦，有人对他还有印象，记得他来找过王鹭，于是说道：“今天两个人来啊小王哥。”
王鹭道：“顺道顺道，吃完就走。”
江垦不高兴了，说道：“谁说我吃完就走。”
“吃完不走干嘛？”
“看看你呗。”
\"吁——\"有人发出起哄的声音，说道：“你俩有情况啊。”
“去去去，别瞎说，两男人有什么情况。”王鹭堵不住他们的嘴，摆手驱散他们。
江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底笑意渐深。
吃完饭江垦确实没走，一路跟着来到汽修店，不过也没打搅到王鹭，就在一边看着，倒是王鹭，动不动就回头看江垦。
“这是你第二十三次看我了。”江垦坐在不远处的小马扎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笑意盈盈地对着转过头的王鹭说道。
王鹭赶忙转回去，说道：“谁看你了。”
江垦知道他嘴硬，不打算拆穿他，这时又听见王鹭说：“这都九点了你还不走啊。”
“没事来得及。”
王鹭不说话了，专心做自己的事，以至于身后那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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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老板郝富强找到王鹭，说有一个老客户最近买了一座岛，请了很多人去，此前王鹭给这位客户修过车，给他留下很不错的印象，于是就请了郝富强和王鹭，日子就定在下周二。
王鹭受宠若惊，自己何德何能能被这么大客户记住，自然是欣喜接受，他还问老板要不要注意什么，要不要买一身名牌西装，要不租一辆豪车给俩人撑面子。
郝富强拍拍他的肩，说什么都不用，大大方方去就行，那个客户说了，只要愿意来，吃住全包，上了岛就有专车接送。还让王鹭不要紧张，到时候会场有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不要让别人看低自己。
于是在去岛上的前一天，王鹭翻出自己最贵的一套衣服——那是以前在A市时秦深给自己买的GUCCI西装。
那个时候秦深拼了命地想带他跻身上流社会，三天两头就奔赴宴会，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有的进场名额，反正就是能进去。看着秦深附和那些上流人士，又是赔笑又是倒酒，完全看不出昔日当校霸威风堂堂的影子。甚至有一次一个老板喝醉了吐了秦深满脸他也只是笑笑，还说酒后吐真言，老板是个畅快人，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时秦深给王鹭买了一套西装，说以后穿的着的地方多了去了，叫他爱惜一点穿。
实际上王鹭并没有穿多久，因为他不擅长阿谀奉承，也不喜欢那个充满利益和虚伪的宴会，他觉得自己融入不进去，所以有几次在秦深看来都是错过了与上层人士交流的最佳时机。
王鹭从来没有表露自己的内心想法，秦深叫他去他一直都跟着，看着秦深在宴会上通过自己的努力挣来的往上爬的机会，其实他能理解，也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
只有在宴会上腰弯得越低，哪怕人人都能踩一脚，但凡只有一线希望都要把握住。
直到后来一场变故，才让二人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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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先生，王先生，我们到了。”专车司机在会场大门口停下，郝富强看着一边发呆的王鹭，推了推他：“小王？王鹭？”
“嗯？”王鹭终于回过神来，意识自己已经到了会场，说道：“这么快就到了。”
郝富强笑道：“是你走神太久了。”
王鹭尴尬一笑，打开车门下车，一下车就见两个男佣走过来递给他们两支玫瑰，王鹭不明所以，郝富强说道：“这是主人的要求，凡是请来的客人胸前都得戴玫瑰。”
这时又有一辆车停下来，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一下车还崴了一下脚，女的赶忙去扶，王鹭看着他们，却没见有人递给他们玫瑰。
“为什么他们没有？”王鹭小声问道。
“这还看不出来，他们是自己要来的，不是主人请的客人。”
没想到同一场宴会竟也分出了主次，王鹭莫名觉得惆怅，他强烈地感受到了阶层划分。
明明自己连进场的机会都没有，却借着老板和店面的光硬挤进这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宴会上王鹭也是一个人默默地喝酒，由于身上穿的西装有些过时，与宴会的风格有出入，不时有奇怪的眼光朝这边投来，王鹭只当看不见，偶尔有人过来问他是做什么的，王鹭只好心虚地说自己是做汽车有关的工作，具体不好细说，那人也很识相地走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的主人终于出现，众人齐齐看过去，今天大家各怀鬼胎，都是有着各自的目的而来，很快就将主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算王鹭一点都不想参与，但还是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有人问：“老板你那位好兄弟呢，怎么没见他来？”
主人笑道：“他啊，大忙人一个，最近在巴西又买了新矿，忙着挖矿呢。”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