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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奢华葬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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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葬礼
□抽屉
2000.1
整理画稿时竟发现一张《COMING UP》刚问世时BRETT ANDERSON。涂得随随便便,反面甚至是他另一张照片的模仿画。听《BEAUTIFUL ONE》时被这个叫SUEDE的乐队震呆了,这位曾经美丽的瘾君子邪气逼人的嗓音引得人去寻找他们1992年开始的传奇。然后就是现在遍地SUEDE磁带、CD被贩卖得过于普遍而令人生疑:他们的价值何在?
无可挽回的,BRETT迅速苍老,就像二十多年前DAVID BOWIE初登舞台时光芒四射的脸一夜之间变成ZIGGY STARDUST浓厚彩妆下的疲倦和憔悴。《THE LONDON SUEDE》的胜利代表着另类的胜利,从此ALTERNATIVE总可以给主流意外一击而在销量上大获成功。他们打通了70年代GLAM ROCK和80年代吉他摇滚的通道,,自此BRIT POP有焕发了久违的光彩——又一次以刀削脸颊、苍白肌肤、自省自恋来咏唱一脉相承的BEATLES的旋律,RAMONES的和弦,SEX PISTOLS的语不惊人誓不休。当然,这是在主音吉他BERNARD BULTER离开之前。至今BRETT仍厌弃地宣称与BERNARD无法激发灵感,但任何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COMING UP》虽然稳健,但已没有《DOG MAN STAR》那叹为观止的才气。
1993年BRETT第一次见到他的偶像DAVID BOWIE,他们的合照出现在NME(NEW MUSICAL EXPRESS)封面上,戴着便帽的BOWIE像个死者,BRETT则仿似幽灵。他们不会在乎这样的评价,他们都取胜于“凄艳”的与众不同,不一样的只是BOWIE从音乐里唱出死亡(ROCK ‘N’ROLL SUICIDE), BRETT从死亡般的厌世中唱出音乐。指在嘴唇上的手指使BOWIE看起来仍时髦得过分,这是BRETT作为后来者的致敬,一番后现代主义的讨论足以令他因致敬而鞠躬,GLAM ROCK或是后来万变不离其宗的“视觉”之冠滚落地面;就像1999MTV欧洲颁奖礼上BRETT向新一代偶像们致敬一样,这位颁奖嘉宾的惊恐眼神让我们看到了什么:年华易逝,永不再来的机会,以及别人敷衍式或向死亡致敬般把一个过去的时代和今天摆在一起。
所以,一定就是在《COMING UP》一摆上广州天河购书中心唱片架就被抢购一空,沉溺于厌世、虚无中的人们满世界找一出版便脱销的《SCI-FILULLABIES》时,BRETT在卫生间里写出了《EVERYTHING WILL FLOW》——在我看来,《HEAD MUSIC》中唯一有才情的作品。
“就因为相信我们的过去是辉煌的,所以有理由为今天举行一场奢华葬礼。”《豹》里的公爵在革命席卷意大利后留下可怕的寂静——一切飞逝而去的寂静时就明白了;SUEDE也许比听者更明白——他们做得越久,就离人群越远。实验、先锋还未露头就成旧观念的时代里,他们只能和BOWIE一样疲于奔命,等待一份只奖给逝者的“终身成就奖”。“BECAUSE WE‘RE YOUNG, SO WE’RE GONE”,忽然间不再年轻,你们是追不上龙了,SUEDE。(指歌词“WE‘RE CHASING THE DRAG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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