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破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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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只是静静的，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如那天他刚刚得知自己的病时般沉默。
其实是没必要说些什么的，往事如同幻梦，于他而言却是真实经历过的伤痛和歇斯底里。
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隐隐照进来的光芒是这些昔日同伴带来的，以此熬过那一个又一个孤寂的漫漫长夜。可能因为即将告别的缘故，他竟已能淡然地回顾曾以为永远难以释怀的关东失利，甚至可以冷眼旁观，在现场上默默等着一场场滑稽的闹剧。
追求完美、执着胜利的他竟已不再对他们有任何要求。
就这样吧。让一切结束。
望着幸村疲惫又似乎释然的紫眸，仁王无缘由的一阵心慌。
为什么……为什么……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让平日里熠熠生辉、睥睨天下的紫，变得晦暗苍凉。
眼见着幸村要转身离开，心里的无数疑问都被他抛之脑后，仁王已顾不得这些了。
脑海里的声音在不断地告诉他：拦住幸村，一定要拦住幸村。
于是仁王紧紧抓住那只冰冷苍白的手，将那人冷漠的背影近乎强硬地从眼眶中扫去。
幸村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八月的灿阳从云层中渗透出来，照耀着幸村白净的脸颊，他微微眯起紫眸，有些不解地问：“雅治，还有什么事吗？比赛要开始了呢。”
何必呢？雅治，不必挽留了，我意已决。
望着幸村逐渐发冷的眼眸，仁王才清醒过来，一点一点松开了手，有些仓皇地低下了头，又紧张地抬起头，细细揣摩幸村的神情。
糟糕，不会冒犯到部长了吧！puri～
一向和谁都能叽叽喳喳唠上两句、扯几句似真似假废话的“欺诈师”仁王罕见的说不出什么掩饰自己失态的漂亮话，最后也只能干巴巴地红着眼睛道：
“部长……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的……对吗？”
真是的！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像切原那个傻子了！
幸村笑着道：“雅治，你在开玩笑吗？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部长，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的！”这是仁王曾经对他说的。
万般于他仁王都毫无意义，他什么都不在乎，游手好闲，也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流露出这种迫切想要得到什么的神情。
真是奇怪。
幸村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既已决定退部，那就将过去情谊通通割舍吧。
幸村的背影慢慢在仁王的眼中逝去，一向笑嘻嘻的他已失去了维持表情的能力，思绪翻涌，他再也看不清更猜不透幸村了。
他也曾羡慕过真田能一直陪在那个人身边，毕竟整个立海大的人都羡慕。但他自恃，自己与旁人于幸村而言是不同的。他是他亲口承认的
“立海大最棘手的人”。
但时间都在感慨自己在幸村生命中的角色太模糊，每一个腐朽的梦里都藏匿着他的身影。他与仁王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模糊不清，算不上挚友却也曾是精神知音，如今竟有渐行渐远之感。
风拂过仁王的发尾，仁王用手指轻轻缠绕着小辫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
其实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紧紧握住幸村的手永远不放开，不用借由着别的名头，“欺诈师”也曾渴求过光明正大，但终究缺乏勇气。
仁王慢慢地走回球场，远远地就望见幸村与真田紧挨着讲话。
或许他那东扯西扯的废话便是隐晦的遮掩，幸村最大的热烈则是去等待一颗冰冷的石头，而非他这个过路人。
没关系，“欺诈师”又哪里有心呢。
仁王静立几秒，走到众人眼前时，又挂上了那漫不经心的笑。
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大家都没说话，静静地望着幸村。
幸村的脸上很平淡，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仁王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转头望向幸村旁边的真田，他脸上严肃冷静的面具已经几近破碎，他一直死死地盯着旁边默不作声的幸村。
安静没能维持几秒，仁王便听见那低低地、压抑着愤怒的声音：
“幸村！你真的要休学去法国？！”
“你是部长！我们马上要全国大赛了！你真的要抛下我们去法国？”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