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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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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斯农场正植秋天，风将土地吹的一片金黄，一人高的玉米荡起了波澜 。
这正是克拉克对家最初的记忆，他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放轻了脚步。
克拉克不懂什么近乡情切，他只是感到自己的脚步越来越轻，像踩在棉花上一般，他走的越来越慢，心中开始忐忑。
姜燃注意到采摘玉米的机器就停靠在房屋的旁边。上面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这不应该，在这样的季节里，这台机器应该在田野中忙碌，怎么会闲置在这里？
姜燃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克拉克并未察觉这些，他的心中充满了激动和紧张的情绪，脸上不知觉中挂上了灿烂的笑容。离那座记忆中无比熟悉的房子越来越近，克拉克的脚步也越来越慢。
终于他扣响了熟悉的门。等了两分钟，门中才传来了声音。
“是谁？”
“妈妈，是我，我回来了！”
门被打开了，一位瘦削的中年女人打开了门，当她看到站在门前的克拉克时红了双眼，她颤抖着伸出了双手，将呆住了的克拉克抱入怀中。
她的孩子回来了，她以为再也无法见到的孩子回来了。
克拉克的头埋在母亲的怀中，幼犬一样。汲取着她的温暖。
良久，他抬起了头问道：“爸爸呢？”
玛莎的眼睛更红了。
良久，她站起身，牵起克拉克的手向外走去。
他们来到一组低矮的坟墓前,看着墓碑上的字，克拉克愣住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不然这块冰冷的墓碑上为什么写着自己父亲的名字？
他不能理解，转头看向了母亲。
乔纳森·肯特在持枪暴徒冲入他们家中带走克拉克的那个晚上，被用来捕捉变种人的□□击中，撞上了折断的木质栏杆。
玛莎在同一天内失去了自己两个最爱的人。
上帝保佑，克拉克回来了。
玛莎没有选择对克拉克说出实情，她不想在克拉克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
她只是告诉克拉克，他的父亲在修理仓库屋顶时，不小心摔了下来。
姜燃看着面前在对着自己孩子说出善意谎言的母亲，猜想克拉克父亲的死一定与克拉克有关。
返回房子中，克拉克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需要时间来接受父亲已离世这个事实。
姜燃决定与玛莎单独谈一谈。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姜燃随手将这片的声音与外界隔绝。
“谢谢您救了克拉克。”玛莎已经通过克拉克，知道了，他被救出的全过程。
姜燃也没有向这位母亲掩饰自己的特殊能力。他知道怎样让一位母亲愿意让她的儿子跟随他学习。
“您是一位好母亲，克拉克的父亲具体情况恐怕不是如您对他所说的那样吧。”姜燃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热茶。
玛莎怔愣了一秒，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乔纳森死于带走克拉克的那群人手中，克拉克还小，他还没有学会怎么与仇恨相处，如果他知道这些，这样的仇恨会伴随他长大，他的未来都会笼罩在其中。”说这些话时的玛莎脸上充满了哀伤以及对孩子的爱。
“克拉克是个特别的孩子，他的身体中有着巨大的潜力，当这些潜力被完全挖掘时，克拉克拥有着的难以想象的力量可以摧毁这个世界。但您与肯特先生将他教育的很好，他是一个好孩子，我知道假设他掌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这个世界的事情。”
姜燃见过很多这样的人，那些人在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后，就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也丢失了自己的本心。
就连他也曾经差点迷失在力量之中。
幸好有系统在，才让他不至于在没有尽头的轮回中丢失了自己。
“克拉克有着特别的天赋，我和他的父亲一直担心他的天赋被人发现，事实证明，这样的担心担心是对的。”玛莎想起克拉克暴露能力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心中下定了决心。
“我无法保护克拉克不受伤害，也无法教导他如何掌握自己的能力，克拉克说您是一位校长，我想能否让他进入您的学校读书？”玛莎说到。
姜燃挑了挑眉毛，把劝说克拉克母亲同意克拉克进入他的学校的话咽回心中。
“当然可以，女士。”姜燃松了口气，这样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他最怕麻烦了。
“您可以说一下学校的具体情况吗？”玛莎问出了一个母亲最关心的问题。
这是个好问题，因为现在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学校。
姜燃开始头脑风暴。
“我校遵循着有教无类的教育理念，接收各种有着特殊能力的孩子，培养他们的性格，提升他们的能力，让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道德观。”姜燃念着精神海中系统给他归纳的招生简章。
“这所学校在哪里？离堪萨斯州远吗？克拉克入学需要进行测试吗？学校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吗？”玛莎的一连串问题问住了姜燃。
姜燃不想欺骗对方，只得用学校的存在极其特殊不能透露消息为由避开提问。
“玛莎女士，您放心，学校很安全，克拉克在那里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姜燃郑重得向玛莎保证道。
结束与玛莎的谈话后，姜燃来到了克拉克的房间。
房间之中一片黑暗，克拉克侧躺在床上。姜燃走进房间，轻轻坐在克拉克的床边。
蒙在被子里的男孩小声啜泣，良久姜燃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知道乔纳森不是从屋顶摔下来，玛莎在骗我，我能听到”克拉克的超级听力觉醒了，就在他听到乔纳森的死讯时。
在他们路过不远的小镇时，就有人认出了克拉克，当这些人遇到熟人向他们分享消息时，自然而然的就谈到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死于他被带走的那一天。
死因是什么无需多言。
“你的母亲不想让你在憎恨中长大”姜燃把克拉克的身体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
“先生，我没有办法不去憎恨。他们杀死了我的爸爸，叫我关在实验室中当做他们的小白鼠，他们毁了我的家庭。”克拉克将头埋在了姜燃的大腿上。
姜燃轻抚着克拉克的脸颊。
“人不该忘记仇恨，我并不赞成你母亲的想法。相反，你应该记住这份仇恨记住他们带给你刻骨铭心的感觉。感受它们，细细地品味它们。带着这份仇恨去成长，将这份仇恨转化为力量，不要被这仇恨左右。”姜燃将自己的经验告诉克拉克。”
“我做不到，先生，我一个人不到。”克拉克带着哭腔。
“还记得维克多警官吗？他曾经有一个七岁的女儿，在她七岁生日的当天，被人诱骗到树林中侵犯，最后惨遭杀害”
“维克多警官当时也是憎恨着那个伤害他女儿的人吧，但是他没有让仇恨的情绪控控制住自己，而是将仇恨转化为对抗黑暗的力量。在他的辖区甚至整个大都会，诱拐伤害儿童的案件发生率极低。”
克拉克想起了在告别前维克多警官对他的说的话，他想起来了那双充满正义感的鹰一般的眼睛。
“你无需一个人面对这些，我会陪着你的，你不是我的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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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燃一个人躺在客房中的大床上，望着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
他没有开灯，踱步走到窗前。
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忽然他感到了空间一阵扭曲，有人站到了他身旁。
感受到熟悉的无机质的气息，姜燃的身体松弛了下来。
是还在适应自己新身体的系统。
系统就那样站在姜燃的身边，他们谁都没有出声打扰此刻的安宁。
窗外除了蟋蟀，还有一些不知名昆虫的叫声不绝于耳，这样的夜色中没有危机四伏，没有藏在暗处的杀机。
姜燃伸出手抚去了系统间上不存在的灰尘：“你应该取一个名字，如今你有了身体就不再只是一个系统了。”
“你可以为我命名。”
对于系统来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姜燃坚持认为取一个名字是十分有必要的。
“且一，且一怎么样？有且只有一个。”
姜燃没有父母，他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老院长将他捡了回来，给了他姓名。
如今他以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为另一个人署名，就像是有了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已更新系统名称为：且一”系统现在应该说是且一没有回答姜然的询问，而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对这个名字并无不满。
系统最核心的程序发生了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