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烟浮雪［快穿］》柳池音

21、诚意

　　“如你们所见，ta又出现了。”女警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把报警电话的录音放给大家。听完电话那头的描述，会议室的众人面色皆是一凛。
　　“事不容迟，这是一条生命，我们得早点捕获ta，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刘局说。
　　“不仅如此，这还会影响大众的心境，全市的居民目前都处于一种恐慌的状态，其他犯罪分子也同时趁着这个时候加把火。”陈副局扶了下眼镜，冷色道。

　　会议听你一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深思。
　　“我和杨警去一趟现场。”季沧海突然站起身说。
　　“好，先前已经派了几支警队去，我再让一队人送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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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应该会有线索了吧。”季沧海在车上说。“难说哦。”副驾驶的那个警察接了话。“ta很谨慎，如果不是刻意的，对，可能就包括故意的成分，否则他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杨云初接话。“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当然，这也是我们可以确认是ta的原因。”

　　车行了二十分钟，到达目的地。是在本市最大的歌剧院。现场的大部分人已经被疏散撤离了。空荡的舞台中央被拉起了警戒线。
　　站在警戒线旁的男警察见两人赶来，马上上前汇报说：“死者女，二十一岁，家中无父无母，只有一个旁系亲属，我们已经联系了。死者是舞蹈家，这是她一次登台表演。”

　　“是在表演过程中死的，这引起了不小的骚乱，现场的嫌疑人我们都已经排查过了，暂时都没有问题。不过回进去之后要再次排查。”
　　“死者死的很突然，我们怀疑是猝死，不过具体的还需要杨警来看看了。”

　　杨云初说：“嗯，辛苦你们了。”他从衣带里拿出一次性手套和鞋套，跨过警戒线走了进去。见季沧海站在原地不动，又给他拿了一套，“你不来看看吗？”“尸体嘛，你看看就行了。”说着还是一起跟了过来。
　　“啧啧，好年轻一姑娘，正值大好年华，真是残忍至极！”

　　对，这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要想到几十分钟以前还是一个鲜活呢，身上穿着一件蓬松的我舞裙，生前的美貌不曾减少半分。

　　杨云初查看完尸体，简单地写了份报告。不过他并不打算出去，而是在尸体旁边蹲了下来。刚才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少女似乎不如他的长相那样单纯善良。颧骨略有些高，眼眶内凹，皮肤虽白，但面色偏暗，身上的香水味儿盖不住那浓烈的烟味儿。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烟味儿？”杨云初站起身，问旁边的季沧海。
　　倒是另一边的警察先接话了，“办案的时候是不允许警察抽烟的。况且我们没有闻到烟味儿啊，现场也并没有烟蒂，剧院内是不准吸烟的。”
　　季沧海也说：“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尸体还需要带回去进行深度的检查，死者的家属，请尽快联系上。”

　　回去的路上，杨云初一直没有说话，到了局子后直接去验尸了。结果出来了——艳艳的杨云初的话。女子是个烟枪，身上还有好几处隐秘处有纹身。
　　这个线索一出，直接把先前的简单推论全部推翻了，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花季少女惨死啊案，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动机也值得考究。
　　季沧海翻了一下尸检报告，来了一句：“那你的鼻子还挺灵的，这也能闻得出来。”
　　“不过也对，第一次登台表演前因为过度紧张而抽了不少烟，似乎还挺成立的。”

　　“现有的线索我们能分析的都已经分析的差不多了，如果排除掉那些无关紧要的，那么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

　　杨云初下意识开口：“动机？”

　　“bingo~就是动机！在这个几乎莫名其妙的杀人案中，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呢？”

　　死者均为年貌美女子，死因均为猝死，当然不排除旁人引发。所以，又是什么让他们猝死的呢。要达成猝死的条件，简单来说就要在身体高度疲惫，精神高度紧绷的情况下受到强烈的刺激。

　　前者很好理解，女子连续几天高强度练习。甚至熬夜，登台前过于紧张、焦虑，可刺激到她的是什么呢？

　　“唉！听说这次表演还请来了知名演奏家呢，结果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太可惜啦，后天还有两场，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唉，可惜喽！”季沧海一脸十分失落的表情。

　　杨云初没管身旁一直在哀叹的季沧海，猛然站起身说：“或许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可能是线索，稍等我一下。”于是转身就出门去。

　　杨云初在办公室中迅速找到了正在忙的男警察，就是之前在场上指挥的那个，估计是个队长。
　　“稍微打扰你一下，请问有视频回放吗？现场的演出，我是说影剧院大厅内应该都有监控吧，请帮我考一份。”
　　那个警察有些疑惑，但还是一口答应：“好！稍等。”

　　十分钟后，已经考好文件的U盘就送过来了。杨云初迅速回到办公室，拿出电脑。旁边的季沧海见状，跟着凑了过来。
　　杨云初把这个特别大的文件往后划了划进度，正好划到发生慌乱的人群那一幕，于是又往回倒退了一点点，刚好看到那个女孩猝死前的样子。

　　精致的脸上画着艳丽的妆，她嘴唇轻启，表情温柔地唱词，忽然她加大了那个微笑，以至于漂亮的唇形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她蓦地倒下，长裙平铺在舞台上，呈现出漂亮的裙摆。
　　然后接下来的场景就是人群混乱。

　　“现场人员都排查过了吗？”季沧海再次问道。“已经二次排查了，凶手应该没有混在人群中。”
　　“也对，像ta那么高傲的人，应该是不屑于这么做的。”
　　“那ta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呢？”杨云初质问。

　　季沧海想了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毕竟有些事情只有亲自做才显得有诚意嘛。”
　　杨云初愣了一下，不过细细想来，这个理由像确实是最合理的。“诚意？ta在做什么，需要诚意，送礼？这太离谱了。”勉强想出一个答案之后，杨云初又迅速否决。
　　“或者说是想表达什么。”季沧海说。

　　杨云初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他坐着好久没说话，他起身去泡了一杯枸杞，又重新坐下。然后打开电脑，再次看了一遍监控。

　　“她唱的是什么？”杨云初问道。

　　“我知道哦！是《盛情难却》。”贴在身侧的季沧海答道。杨云初见这个过来跟他挤单人沙发的人，皱了一下眉。

　　“你怎么知道？”“我很喜欢歌剧啊，《盛情难却》算是非常出名的歌剧一了，很难不知道的好吧！”
　　两人接着盯电脑屏幕，“那你知道……她唱到哪儿了吗？”

　　季沧海脱口而出：“飞鸟闲来金枝为你编织花环，可那剔透的宝石却不及你万分之一耀眼，你的眸子如沉寂的海，引我沉沦。”杨云初一挑眉，实在是被震惊到了，他只是脱口一问，没想到他还真的说出来了，而且不带犹豫的，他似乎对这个歌曲很熟悉。

　　季沧海深情的朗诵完之后，又补充道：“这是女主人公第一次向男主人公表白，很精彩吧。”

　　“这一幕是我最喜欢的之一，所以印象很深刻。”
　　“据说它还是有故事的呢 ，要听吗？”季沧海笑了笑。杨云初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这位女主人公传说是一位女爵，要知道这可是很少见的，她的爱过于强势，这里从歌词中也能看出来，是很炽热的，他爱上了一个贵族公子。
　　“身份的原因，她一直苦于开口，她想要最纯粹的爱……

　　“由于只是一段传说且无凭无据，有些人就质疑这段歌剧的主角是否应该对调，亦或者应两名男子……

　　“所以很有趣的是，这部歌剧一直有三个广为流传的版本。
　　“而这个版本是其中最为流行的，不过按理来说，如果是女公爵这个版本的话，她就不应该唱这一段。”季沧海忽然表情严肃了起来，杨云初也意识到了什么。

　　“有人对演出动了手脚。”

作者有话说

　　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