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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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爆炸来得实在是过于突然，以至于五条悟和伏黑甚尔在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紧接着，一道照亮了天空的刀光从中斩出，以山体为中心横斩一周，划开了冲天的迷雾，也在一瞬间砍断了周围数不清的树木，唯有焦黑的痕迹证明了刚才这篇土地受到了怎样的攻击。
空气在这恐怖的一击下被电离分解，掀起了一阵阵强烈的冲击，伏黑甚尔早在第一次攻击要扫到他们的当口时极速后撤，但当他停下自己逃跑的步伐时，即便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他，一时间也失语了。
在他的面前，不仅是被炸开了山体的遗迹，还有整个被斩断了的无边树海。
疮痍的大地上，刻画了一道又一道的战斗的剑痕，宛如破烂不堪的伤疤被烙印在了泥土之上，整个空间中的雷电依旧在无情地肆虐，纵使这些不过是在刚刚那一下遗留下来的微不足道的残秽罢了。
雷电劈到树木上，燃起了一簇又一簇的山火，却紧接着被不知何时降下的雨滴所扑灭，升腾起飘渺无形的灰烟，再次回归到逐渐形成的乌云之中。
在原先山体的上方，乌云渐渐团积起来，真正庞大而又恐怖的雷电，不断从中降下，带来恐怖的威亚与绝对的力量。在磁暴的作用下，被劈开的山石甚至拜托了重力的束缚，漂浮在了空中。
在更加遥远幽深的地底处，不断有幽怨凄厉的叫喊声传出，那些试图从山中逃离的咒灵们，还未见到外面的景色，便被无数道天上的雷光在一击之下灰飞烟灭，连残秽都无法留下。
“真的假的啊……”直到这个时候，伏黑甚尔才真正的感觉到手上的任务的棘手了。
他虽然因为天与咒缚的关系，获取了足以称之为人类极限的最强大的□□，但是要让他光凭肉身去抵挡那边的雷电的话，他可不觉得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现在那边已经完全无法靠近了，想到刚刚那个六眼的小鬼在一瞬间向崩塌处奔跑的动作，伏黑甚尔扬起了一个邪气的笑容。
“没准这次的任务，会很好解决呢……”
……
地底。
“为……为、什么……”
当夏油杰想要带着两人离开的时候，却遭到了意想不到的背叛。
躯干上浮现着人脸的鬼面树咒灵紧紧缠绕在少年健壮但却虚弱的身躯上，每当他试图挣扎的时候，那些干枯的枝丫便会深深陷入他的血肉中，汲取其中新鲜的咒力。
保护着星浆体的方块咒灵也被关押在了另一处，虽然没有看守，但也绝无可以逃脱出去的可能性。
夏油杰，此时真正的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嗯……为什么呢。”少女的手中挥舞着一尘不染的御币，旁若无人地跳着祈福之舞。
“果然，还是因为，咒灵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存在吧。”伴随着铃铛“叮”的一声，少女停下了自己的舞步，在夏油杰不解而又愤怒的眼神中，用御币挑起了他的下巴。
“夏油同学，你知道每年都会有多少人因咒灵而死吗？”樱发少女轻笑一声，“人们把咒灵看作是与天灾相同的概念，纵使是因为咒灵而死，也不过是因为……运气不好而已。”
“我们怎么能抵抗天灾呢？那可是自地球出现以来便存在于那里的事物啊，是绝对无法消灭，是合理而又自然的存在，那么，我们也就只能咽下那些苦果，把那些消逝的生命统统归结于命运的不幸上。”
“但是，既然无法根绝，那就只能尽你所能的去保护那些无知的民众，夏油同学的想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好猜呢。”
“倒是比不得小姐你的想法高瞻远瞩。”夏油杰轻笑道，明明咒力被完全限制住了，却也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消沉的意志，“装作和黑井小姐一同被绑架来到此地，是为了将我和悟一同吸引过来吗？”
提到此处，夏油杰终于正视着这名之前在情报中从未出现过的巫女，“据我们所知，盘星教是由完全由普通人组成的组织，但我在过来的一路上，所看到的那些咒灵，可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搞到的‘货源’。”
此时此刻，他的目光陡然锋利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想必是八重小姐和盘星教达成了什么合作吧。”
“你们究竟在图谋什么？星浆体死了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啊啦，好处可是有很多的啊。“八重神子似笑非笑，”比如说盘星教许诺给我们的金钱，比如说，一个天元彻底进化，不再以人类的身份存活于世间的新世界？“
在咒力不断被吸食的当下，此刻夏油杰只能庆幸，幸好自己有携带着一些基本上没什么咒力的低级咒灵作为探查器的习惯，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脱困。
在八重神子看不到的地方，咒灵被召唤了出来，而趁着细小的咒灵啃食缠绕在他身上的树枝的功夫，他打起精神应对眼前的敌人。
“你们疯了。”夏油杰冷漠道，“天元大人死了，只会让咒术师们失去构建保护结界的力量，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咒术界与人类社会之间的平衡都会被打破，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
“但是，也同样是天元大人的存在，才使得我们生活在咒灵越来越强的痛苦生活中啊。”
八重神子略微有些感到无聊般端详着自己的双手，“身为咒术高专的学生，你不会不知道，正是因为日本拥有可以隔绝各种能量的帐，所以咒灵才比较外界要高出一个等级的吧。”
“当天元死去，封闭着的能量再次被释放出来后，咒术师的工作，应该就会轻松很多吧。”
夏油杰呼吸一窒，手中召唤出来的咒灵啃食鬼面树的速度都放缓了，“这不过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妄想……”
“正是因为只是妄想，所以才有去实验论证的必要，不是吗？”
突然，地下传来了沉闷的轰鸣声。
这个只有八重神子才懂得的暗号，也让这名神秘的巫女在这一刻，终于展露出了夺目的笑容。
“夏油同学，既然你执意要怀抱着那份脆弱的正义的话，那么就证明给我看吧。”八重神子仰身后跃，在瞬间开裂的大地上，留给了夏油杰一个最后的背影，“证明你比我，更有资格拯救这个腐朽的世界！”
而那个背影，也在未来，成为了夏油杰一个从未诉说出口的梦魇。
……
在这个世界上，在不被普通人所了解的，充满奇幻色彩的里世界中，究竟有多少只咒灵呢？
这个问题咒术界的高层想过，辅助监督们想过，咒术高专的校长老师们想过，每天都要负责治疗的家入硝子想过，自称为咒术界最强的五条悟想过，术式为咒灵操使，每天和它们不停的打交道的夏油杰更是想过。
“杰，你的术式容纳数量有上限吗？”
曾几何时，在高专上课的三人在一个悠闲的下午，纷纷无视掉了正在讲台上背对着他们讲课的夜蛾正道，就像是每一名普通的高中生那样，在课堂上偷偷聊天。
“嗯，应该没有吧？至少我没怎么感觉到吃力过。”夏油杰双手环胸，略微思索了一下。
“但是，我也一般只会调伏那些被我判断为有用的咒灵，像是蝇头那样的，除了某些时候可以当作探测器之外，战斗力基本上等于没有啊。”
“所以说你手里一个蝇头都没有？“
“不，还是有的。“
听到男生之间的对话，就连家入硝子也忍不住笑了，“杰好像一名宝可梦图鉴收集大师，只要是没见过的新品种，就想要调伏一个试试看。“
“哈哈哈哈哈，这么看来，杰的术式果然和老子的很像嘛！我们不愧是咒术界的‘最强’！“
夏油杰一愣，“哈？哪里像了？“
五条悟自信地回复道，“你看，我的术式，是其他人绝对无法触碰到我的‘永远追不到乌龟的悖论’的具现化，正是因为如此，它才被称之为‘无下限’。”
“那么，拥有绝对无法填充满的咒灵库的宝可梦训练大师，夏油杰的术式，难道不正是和老子无比相似的‘无上限’吗？”
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听到好友这么高的评价，夏油杰不禁同样失笑，“那看来，只有未来将全世界的咒灵都调伏，才能不负‘无上限’这个狂妄的名字啊。”
“那边的！上课禁止交头接耳！”
再次被夜蛾老师在课堂上抓住了走神的时候，就像是以往每一天一样，充满了欢快而又吵闹的氛围。
望着眼前的，充斥着整个山体，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咒灵的海洋，夏油杰在最后一刻，回想起了那个午后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