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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戏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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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过去了半年,离落成为天道也忙了半年,终于,能够闲下来做自己的事,他整理着离缄留下来的东西,看着看着想起了从前在柘城,那时的哥哥还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可是后来……
离落突然起身,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又好像没有,他在屋内转上两圈,犹豫了一会,拿起手机,打给伊星辰。
“喂?!哥,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啊?”
离落眉头微皱,“星辰,我记得我没和你说过我的过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这个……”伊星辰挠了挠脸,有些尴尬,“是吗……你没和我说过吗?”
“星辰,我不希望你对我撒谎,所以,是谁告诉你的这些?”
“那个,哥……你别着急,”伊星辰心情复杂的握着手机,“你还记得上次你作为天道使者来九重天吗?”
“嗯,记得。”
“就在你回去后不久,我和小松鼠遭到了追杀,而追杀我们的,是……你哥离缄……”
“什么?!我哥他追杀你们?你们伤的严重吗?我哥他一直都很……”
不正常……
“伤的怎么样不重要,我现在不活蹦乱跳的吗?之后,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说自己是第一任天道,叫暄枫,然后,你们的故事就是他和我说的……”伊星辰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这样离落就会听不见。
“是吗?”离落眼眸微瞌,“其实哥哥他最初不是这样的,在我拒绝就任天道使者的时候,他就变了……”
“……”不对,伊星辰心道,离缄早就变了!在柘城时,他就变了!
“哥,你最近是不是忙完了?”伊星辰微低头,看不清情绪,“姬老板之前和我商量过,要将你们的故事演出来,到时候,你要不要来?”
“你们为什么想演我们的故事?”
“姬老板说,学戏也不能只着于平日里的那些基本功,他而是要尝试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性格,所以……”伊星辰咬咬牙,“哥,你来吗?”
“行,我去就是了。”
“那好,哥,我先挂了……”
“嘟嘟嘟……”
伊星辰将手机往兜里一放,转身去找霸王别姬。
另一边,在暄枫那呆了半年的离缄,很是无奈,暄枫这个人,他完全看不懂,除了每天让他做饭外,就是打他玩,虽然每次都不会下死手,但他每次都抵挡不到一个小时。
“小缄儿不行哦,每次都坚持不到一个小时。”暄枫蹲在离缄身边,撑着脸去看他,语气“虽然在常人面前是蛮厉害的,但在我眼里,还是太慢了。”
“嘶……哈……哈……”离缄一边往手臂上缠着的绷带,一边看他,“我知道我很弱……你也的确厉害。”
“小缄儿,你想见小落儿吗?空桑的食神打算以你们的故事演一次戏,小落儿也在哦。”暄枫挑着离缄的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可以吗?”离缄的眼睛亮了几分,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离落了……
“可以哟,不过……”暄枫的手指顺着离缄的下巴径直往下,直到他的心口处,“小缄儿可不能以这幅样貌出去呢,所以……”
离缄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他定了定,看着暄枫的眼睛,“你待如何?”
暄枫嘴角勾起,“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几天后,离落回到他还是空桑少主伊星落时的住处,他躺在床上,感受着这熟悉的触感,和熟悉的布置,有些感慨。
这件屋子,陪伴了他还是伊星落时的短暂而又漫长的十几年,也是他这几千年来最为放松惬意的时光。
“哥,别窝在这里了,去见见大家伙吧。”
“美人,你很久都没有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佛跳墙抚了抚刘海,笑着说道。
“少主哥哥,你以后可以经常回来看看我们吗?或者说我们可以随时去找你吗?”冰糖葫芦抱着离落的大腿,眼泪汪汪的问道。
“我可能没法经常回来,但你们可以去我那边。”离落摸了摸冰糖葫芦的脑袋。
“好了,快让少主哥哥去看看姬别忆哥哥吧,他为了这戏准备了很久呢。”青团拉着冰糖葫芦的衣角,把他从离落身上拉了回来。
空桑的戏台也不是很大,参与者就只有内部的人,离缄被暄枫强迫着换上女装,带了过来,离缄看着同是女装的暄枫,一阵无语。
“你的个子……怎么矮了几分?”离缄突然问道,“你这不会真是女身?”
暄枫眨眨眼,算是默认,“小缄儿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哦。”
“……不必了。”
“看,那不是小落儿吗?”
离缄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去看,果然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离落。
他坐在高大的银杏树顶端,裙摆随风而动,只要他没事就行,没有什么人,能比他更加重要了……
看台上的戏文已经到了在柘城中,离缄被抓的场景,离落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歪歪头,向着一旁的鹄羹说道,“这一段你们确定是真的吗?哥哥他……他怎么会!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也是听星辰说的?”
“不是的,少主,小少主没和我们说这些,这些事情是我们在柘城里,那富商家里看到的,也不知是谁,把事件以全息投影的模式布在了那里。”
鹄羹换了些点心过来,离落沉默了,这里面透着很大的不对劲,但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为什么哥哥醒了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为什么离缄会排斥他的靠近,为什么离缄见到他的那一会会头疼的,还有离缄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红薯。
“你在想什么?”戏文结束了,离落却发现了些不一样的事,霸王别姬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姬老板,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把戏演活的?”
“戏是戏,人是人,戏里我可以是任何人,无非是把这个角色的记忆装进脑子,去以他的行事方法做事罢了。”
“啪嗒……”茶杯落在桌面上,滚出一缕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