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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到秦国 ...

  •   萧刻川心里一沉,扣着酒坛的手指微微收紧,一时间没作回答。却不知这副模样在常缚空看来已经是默认。

      他闪身过来,快到萧刻川只看到残影,还没等萧刻川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腕被抓住,他只来得及不做出别的反常反应。

      看着常缚空放大的俊脸上渐渐布满凝重,萧刻川心思流转。

      “你的内力呢?我怎么一点都感受不到?”常缚空语气严肃,双眼盯着萧刻川的脸。

      萧刻川脸上神情自然,漫不经心地收回手,好像伤势严重的人不是他一样。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内力尽失。”

      “什么?”常缚空脸色比刚才还要差,“是那些人干的?”

      那些人?是前朝叛军?还是另有其人?

      萧刻川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剧烈,他垂下眼眸,“总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常缚空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一旦让肃王的内力尽失的消息传出去,萧刻川的处境就危险了。

      “这阵子我住在你这里。”常缚空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

      萧刻川抬眼直视他,“我有暗卫。”

      常缚空眯了眯眼,慢慢凑近他的耳旁,呼出的气息让他耳尖微痒,“有时候……暗箭易防明枪难挡。”

      随后萧刻川只听见一阵衣物划过的声音,常缚空已经不见人影。

      想起刚刚那句话,萧刻川眼底闪过一丝思索。

      常缚空来过一趟,萧刻川已经没心思再泡下去了。他直起身,拿过干净的衣物,又一件件地往身上穿。

      里衣天缥,中衣苍莨,外衣缥碧。萧刻川虽已贵为王爷,但却还是二十余的少年郎,身姿俊郎,正值风华正茂。

      他看了看澡盆里倒映的自己,面容俊美,棱角分明,眉间自有一股锋利之势。这熟悉的面容,大概是原身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

      他微微凝目,向外走去。

      一头长发湿哒哒的未曾打理,萧刻川正犹豫是先去膳厅还是先去卧房时,常缚空便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他站在萧刻川的后面,双手轻拢着萧刻川的长发,一瞬间头发就干了。常缚空还像变戏法一样突然就拿出一根发带,轻轻松松地就将萧刻川的长发打理好。

      “你看,没有我你怎么活呀~小川川~”常缚空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着调,但萧刻川心里明白这个人是担心自己的,起码他表现出来的是这样。

      “谢了。”没在意他的称呼,萧刻川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常缚空将手肘搭到萧刻川的肩膀上,“诶我说,斯~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咱们什么关系谢什么谢。”

      萧刻川神色不变,拂开了肩膀上的手,“先去吃点东西吧。”话落就先行跨步。

      “那我住在这儿你可要每天好酒好肉的招待我啊!不合爷口味的我不吃啊!啊!”落在后头的常缚空叫叫嚷嚷。

      “你爱吃不吃。”萧刻川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打消了常缚空的疑虑,他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让萧刻川心底惊奇,在路过的仆从面前,常缚空似乎换了副面孔。

      举止从容,谈吐文雅,脸上也带着温润的笑容,好似这才是太傅独子、礼部左侍郎。

      在饭桌上,等仆从都离开后,他又马上恢复原样,大口喝酒吃肉,嘴里还嘟囔着“这就是王爷的排场吗?这美酒,这佳肴!”

      萧刻川心底笑了笑,面上则是一副司空见惯的神色,吃饭的动作虽然斯文雅致,但速度却不慢。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了,根本没有好好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吴管家过来领常缚空去看看给他安排的院子,常缚空又马上恢复了刚刚那个样子。

      这就是礼部左侍郎吗?恐怖如斯!萧刻川心底感叹。

      萧刻川回到了书房,时祈的声音便从暗处传来,

      “启禀王爷,京城的地图已经放在您的书桌上。”

      “我知道了。”萧刻川走到书桌后面,书桌左边是一些卷宗,右边则摆放着砚台、笔搁和毛颖,最中间的就是那副地图。

      “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出这间书房,你也出去。”末了萧刻川还补充了一句。

      “是。”时祈没有犹豫,马上闪身退了出去。王爷培养他们就是让他们无条件为王爷服务,就算要他们去死也一样。

      萧刻川知晓时祈的忠心,但时祈忠的不是自己,他不会让时祈有发现他是假货的机会。

      萧刻川坐到书桌后,拿起地图仔细观察起来。

      京城有东南西北四大主域,东域是皇族皇城,西域是皇亲国戚朝堂臣子,南域是商贾大户,北域是小商小贩。肃王府便在西域偏中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萧刻川垂下眼帘挡住眼底的深思,拿起毛颖将肃王府一点点地涂黑。

      书房外面不远处,时祈拦下想要进去的张德,可张德想找的人却不是王爷,他对时祈使了个眼色想和他去别处。

      时祈明了张德的心思,却根本没有想要挪动的想法,他只是稍微压低了声音,“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张德见他意以决,也知自己是劝不动他,反正自己要问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也随之压低了声音。

      “时祈,我问你……王爷这次出去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时祈本是垂着眼睛,听到此话,抬眼看了一眼张德。

      “张管家还请放心,王爷此去除了镇压余孽并未发生别的事情。”

      就在张德还在思索时祈话中的意思时,时祈却稍微退开脚步。

      “张管家,你在这王府待了不少年份吧。”时祈虽站得远了些,声音却越发低沉。

      张德只感觉一声闷雷在自己的脑中炸开,并不是时祈做了些什么,而是时祈话中的意思。

      他看向时祈,却看到了一双锐利的眼睛,他心底已经察觉到些什么。还未等他说些什么,时祈再次开口,

      “前王爷已经故去,当今王府是为……肃王府!”

      时祈转身藏身于暗处,只留张管家还站在原地。傍晚的夕阳洒在他的侧脸留下阴影,让人看不清神色。

      张德在这府中待了大半辈子,能够成为前王爷信任的亲信,他的心思自然足够敏锐。他或许对肃王足够忠诚,但对于看到大的小王爷萧刻川,却终究缺了些敬畏。

      第二天最后一点夜色还未完全散去之时,萧刻川已经开始起床洗漱。

      昨夜他在书房待了许久,将原身留下的卷宗看了七七八八。今天又要早起,但却容不得他有半点倦怠,因为今日是他上朝的第一天。

      铜镜里倒映出萧刻川的身形,青骊的朝服繁重冗杂,穿在萧刻川身上却直缀流畅,同色的锦带镶着一层暗金边,乌发束起以玄玉鎏金冠固定,整个人显得修长笔直。

      从西域到东域要花不少的时间,虽然这在萧刻川的眼中有着明显的缺陷,但在这种皇权时代,这种规划是必不可少的制衡之术,就算有些官员已经年迈也不敢对此有任何的怨言。

      等萧刻川将要启程时,才发现自己的马车里多了一个人,常缚空闭着眼睛在小憩。看到萧刻川进来,他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少了几分平日里的轻佻,多了些凝重。

      他挪了一下屁股,给萧刻川让了足够的位置。

      “今日上朝可要小心些,我可以帮你堵住那些老东西,可上面那位……还需你自己来。”

      萧刻川眸中闪过思索,新帝登基,新皇党成为朝堂不可忽视的一股中心势力,但整个朝堂彻底洗牌是当下不可能做到的事。

      前朝势力派系错综复杂,要彻底瓦解只能一步一步地蚕食。

      新帝不会再轻易信任这些负隅顽抗的老臣,为了存活,他们便只能对冲在新皇党最前面、羽毛还未丰满的肃王出手。

      如果能够铲除肃王这一股势力,他们才能让新帝明白他们的分量,而不会轻易对他们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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