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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越狱 ...
话说那落珉榆拿过碗后便将其托起往那顶上一泼,只见那一片瞬间挂满水珠,啪嗒作响地往地上砸。一旁张太行早已拿着那不成样的扫帚,朝那湿漉漉的一片捅了数十下,只一会儿便石块松动,两人仰首看着,见状忙退步让开。不想这一让竟与牢外人对上了视线。
那张太行吓得举着扫帚就挡在身前,眼紧盯着门外人,那落眠榆也故作慎定道:“云大人,这么晚些时候,又不是送饭的时间,怎的还劳驾这牢狱呢?”
原来站在门外的正是那送饭的云引潋,听落珉榆如此说法,便觉出十二分不对劲来,疑道:“你们做什么了?”
眼见那张太行正要满脸堆笑着辩解,落珉榆抢先笑道:“前些日子不是碎了一只碗不是?还挨了打,原以为此事就如此完了的,谁想这几日睡觉时竟觉浑身像是被什么扎着似的疼,我等想是前几日的碎片尚来收抬完全,这不,正拿了扫帚重新清扫呢。”
听着这话合情合理,换别人也就罢了,偏这云引潋最是疑心之人,仍记着二人见着他时遮遮掩掩的形态,便道:“既是如比,又做什么遮遮掩掩的样子出来,还不是藏着什么事了?”
那落珉榆又不紧不慢赔笑道:“我等才刚进这狱里不久,自然不懂这狱里的规矩.谁知道这夜里能不能清扫,故作此态,还劳请大人见谅。”
有这番话,云引潋心中本已信了八,九分,正要离去,身后却轰然巨响。云引潋唬了一跳,忙回头看时,只见落张二人的牢房顶上缺了一大块,外头的月光直驱而入,在地面铺上白光,又正值半夜,晚风微凉,缺口边上的碎石也跟着滚落。再看向二人时,只见二人也作惊吓之色,地面上的巨石大得显眼。
半晌,那落珉榆劫后余生般向云引潋颤声道:“……云大人,这算什么?”
云引潋没料到无聊兜风一趟竟还给自己白白兜出了一项工作来,没多想,只得先宽慰道:“应是年久失修,老化了,你等不要走动,我叫人看看再有哪里安置你等。”说完,又想起这么久都不见齐余二人的身影,便又向落张二人道:“门前那两个狱吏哪去了?”不等二人回话,一阵金属交错的拍打声传来,紧接着便听到了齐庄的声色,只听那人慢悠悠道:“我听闻那成村又死人了,也不知他们到底要闹哪样,倘或告到京都来,于我等又是一番工作。”
余殊轻声叹道:“于我等实是无妨,只苦了那些蒙冤入狱的无辜人,近年来也不知有了多少,因‘川’案进来的,竟把大半个牢房都填满了去,哭天喊地地叫冤,倒叫人自哀无能。”
齐庄听了他的话不免也垂眸叹道:“你倒有这心,别人又指不定怎么恨我们呢。”
云引潋待两人走近时,便上前笑道:"你们这又是干什么,擅离职守?"齐杀二人这才注意到云引潋,忙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云引潋笑道:"我倒是不该来,这一来平白无故给自己添了工作。"说着,伸手指了指落张二人顶上的洞。齐庄顺着方向看去,下意识就皱着眉向落珉榆道:“怎的,你干的?”
落眠榆本还在假装惊讶之色,听了齐庄的话却不禁冷笑道:“可不正是,难为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常见识过的老鼠洞都在墙角边上,又太小,为了齐大人,只好去捅了这个洞来。”
齐座一听便怒火中烧,正欲回嘴,余殊上前拦了道:“先干正事才是要紧。”
云引激便将事情解释了一通,落张二人听完皆是心里一松——他没往他们要越狱上想。另外齐余二人闻此也是哭笑不得。
余殊无奈道:“我早说了要重修,谁知往上面报了好几回都不顶用,这会子果然出事了,幸得没伤着人,不然又要问责我们了。”于是忙叫人去找人修补,又唤人上报给去落张二人换牢房。
云引潋见此道:“我就先走了,也就只有今天,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
齐庄笑道:“怎么就不来了?倘或又遇上这种事,我们又不在职守,那可得有人来管呢。”
云引潋听说笑骂道:“你倒是个酒囊饭袋,不干活还想白拿工钱,我竟成了替‘工’鬼了。”
齐庄继而笑道:“哪里敢烦请云少爷做这样的差事,说着玩话罢了。”
云引潋听这称谓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别胡说了,快守好你这牢狱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落珉榆有些新奇,目光随着云引潋的背影远去,见人已走的没影了才转回头好奇道:“他不过一个送饭的,怎的就称起云少爷来?”
齐庄可懒待他,轻蔑地轻哼一声向其他牢房走去了。只余殊笑道:“你不知道,我们这同寅可不比我们,是个实实在在的有钱人家里的少爷,也不知怎的想不开就下来我们这体验生活了。”
落珉榆不禁讶然:“有钱人家的少爷?”落珉榆将信将疑地在脑海中搜刮国内的几个贵府——除已亡的落府和太安府外,便剩下距京都不远的何家离宜府,和京都里的李府与刘府,从未听说过什么“云府”。想到这,落珉榆不禁警惕起来。
倒并非是落珉榆他自作多情,只是知道那落府实在“名亡实存”,对于不认识的贵府,天知道会有什么威胁,于是不免上心起来。
余殊眼见落珉榆神色惊讶,还以为是对少爷下凡体验生活这类事的惊讶,因而笑道:“是啊,谁能想到一个狱里送饭的小吏竟是个堂堂少爷呢。”
落珉榆没有答话,一旁憋了许久没说话的张太行却忍不住道:“到底是少爷,有这般闲情雅致,哪像我们这样随意就被冤进这狱里呢……”话音刚落,张太行就觉着此话不妥,又正对上落珉榆思量“云府”之事的冷脸,还以为是冲着自己的,忙住了嘴到另一头去了。
这话正撞在余殊心上,一时心中悲哀,敛了笑容,也无言以对。
牢狱办事效率还是太低,这般小事也硬是处理了整整一晚,待一切事宜妥当后,落张二人已经到了新的牢房,两人相视,皆是一笑,既喜又悲——喜在越狱的事未被察觉,悲在机会错失,两人还是没在能逃出这牢狱。
难道真的只能等死不成?张太行心下忧虑,又见落珉榆向自己笑道:“不忙,要出去,我们还有别的法子,只是断了最‘快’的这条路罢了。”张太行听了忙问:“这话怎么说?”那落珉榆于是附耳道:“我在这字狱外倒有几个朋友,只听说近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不便前来相救,待过几日事情安定下来,便习助我们出去了。”
张太行于是放下心来,笑得欢喜。见稳下了张太行的心,落珉榆才松一口气。原来这几个朋朋友不是别人,而是旧日里落原府的奴仆,主仆几人自幼一起长大,落原府虽亡,感情自是不灭的,若落眼榆入狱自会前来相救。只是这牢狱并非草市,要进来也并非易事,因害怕到了那执刑的日子他们都未能潜入相救,所以才舍命搏此一计。谁想此计已败,只得期望自己人尽快来相救了。
眼看天边泛起白光,一夜悄然而过。
虽一夜未眠,落张二人却不迷糊犯困,甚至还比往日精神些,十有八九是因越狱时那惊险的交锋了。
不多时云引潋想往常那般送来早饭,而此回的落珉榆一见他便想到“云府”,不免细细端详起来,试图从中找出一点熟悉感,没想到竟真被他找出一点,于是又咂摸着这名字,以往没察觉,今日咂摸起来才发现,连这名字似乎也不算完全陌生。这一想,见云引潋送完饭将走,落珉榆一急,忙脱口道:“云引潋!”
云引潋本就觉得今日一来就有道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浑身不自在,只想快些离开,不想反被叫住了,只好转身道:“什么事?”
落珉榆笑道:“云大人若得闲,留在这与我聊聊呗。以前没注意,近日看大人竟越发有些熟悉之感,便想与大人聊聊,以解此惑。”
云引潋没回头,只眼中目光一闪:“我怎会与你熟悉?”
落珉榆道:“我也奇怪,故想与大人聊聊呢。”
云引潋思量半晌,将餐盘递与身边小卒让其送回,自己来到落珉榆牢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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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因为当年的文笔实在太烂了为了不影响观感就锁了几章实在是不能看的,等我把后面的更完再返回来修前面几章吧,不然精力真的不够啦!非常抱歉!!!也希望后面的章节大家食用愉快~(建议从十一章起看哦,前面的都是22年写的了,只是现在稍改了一些词句,整体还是不太行……不影响阅读哒!前面不过一些立人设和背景叙述罢啦)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