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魏乐茜

16、求爱

　　睡梦中安安回到莫悠然跳楼前两天晚上，莫悠然正坐在乔森的房间抽烟。
　　“悠然哥哥，悠然哥哥。”
　　莫悠然听到安家欢用奶里奶气的声音，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悠然哥哥，你怎么又抽烟了呢？妈妈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告诉别人了吗？”
　　“没有哦，表哥说，要保密，所以我谁都没说，就连妈妈我也没告诉呢。”
　　看着她圆鼓鼓的可爱的脸蛋，莫悠然不禁也温柔了起来。他摸了摸安家欢的头，宠溺的说：“真乖。”
　　“悠然哥，你看。”
　　一张儿童绘本里，有一张是画的两个男孩子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在草地上散步，旁边还有一栋房子，窗户旁边还放了一个鸟笼，自由鸟在莫悠然的手指尖，莫悠然逗弄着它，三人脸上浮现出幸福的面容。
　　“这是你画的？”
　　“嗯，我花了一个星期才画好的。”
　　“哇，家欢这么用功啊。”
　　“当然啦，因为我想把这幅画送给你嘛。悠然哥哥画画那么厉害，所以我更得用心才行啊。”
　　“画的真好，谢谢你。”
　　“悠然哥喜欢就好。”
　　“不过你为什么想送这幅画给我呢？”
　　“这个假期，我很高兴认识了悠然哥哥和表哥，我们一起玩儿的很开心，过两天我就要回家了，我想，把这幅画当成分别的礼物，这样，每当悠然哥哥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就会想到我和表哥啦。”
　　莫悠然盯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心中的感动涌上了心头：“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的。”
　　“我也是，我会永远记住悠然哥哥的。”
　　莫悠然眼睛酸涩，眼眶红润。
　　“悠然哥，你不要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是伤口还在疼吗？我给你呼呼，就没事了，在家我老受伤，那时候，妈妈总会给我呼呼几下，果真就不那么痛了。”
　　“不痛了。”
　　莫悠然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动情地抱住她。安安的小手安慰地拍着他的后背。
　　“悠然哥哥，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莫悠然虽然有点惊讶她的反应，但并没有理会太多。反而不自觉的轻声哭了起来。
　　“悠然哥哥，别难过了，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莫悠然的双臂收紧说：“真的吗？”
　　“真的……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我好痛。”
　　“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悠然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为什么还会说失去我这样的话呢？”
　　“因为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安安双脸通红，不知所措，双手绞在一起。尽管以前她听其他哥哥姐姐说起过男女朋友交往的事，可是她才七岁，根本不懂莫悠然口中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我……”
　　“你喜欢我吗？”
　　“你是哥哥嘛，我当然喜欢啊。”
　　莫悠然有些生气地抱住她说：“不是这样的喜欢，是爸爸和妈妈之间的那种感情依恋。”
　　“哥，你放开我，我是你妹妹，让妈妈看到我们这样她会生气的。”
　　莫悠然却越箍越紧生怕安家欢离开，安家欢被这样的莫悠然吓了一跳，心里就像拨浪鼓一样狂跳不停。她感觉喘不过气，无论她怎样挣扎，都逃不开他的钳制，泪水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滴在莫悠然的衬衫上。
　　这时听到前森推门而入喊着安家欢合莫悠然的名字。
　　“家欢，悠然你们藏到哪。”
　　还没说完，安家欢哭着推开莫悠然躲到乔森的后面看着她。乔森怜爱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嘘声说：“你先出去玩儿，我和你悠然哥哥说几句话，记得要保密。”
　　安家欢乖巧地点了点头。
　　深夜，莫悠然悄悄推开房门，看着安家欢熟睡的模样，摸了摸她的脸，许久，才离开。
　　安安在病床上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额头上凉凉的。路岩在旁边给她拂去了汗水，又湿毛巾帮她缓解那股热意。恍惚间，以为看到了莫悠然的脸，一下子坐起来抱着他的脑袋说。
　　“莫悠然，莫悠然，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
　　“安安，你醒醒，我是路岩。”
　　“我怎么在这儿？”
　　“你刚刚在艺术楼的楼梯上昏倒了，我找救护车把你抬过来的。”
　　“我不是在天台吗？”
　　“不是在天台，是楼梯口那里，天台那里一直锁着，没有钥匙你是进不去的。”
　　“那我……是怎么进去的。”
　　“好了，你又做噩梦了。先躺下休息一下吧。”
　　安安狐疑地躺在枕头上，半信半疑，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