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往事》端伦

7、风开始吹

　　一

　　星期日的晚上，宋瑛在女生宿舍2舍各个房间逛了一圈，她平时常到各个班上串门，所以认识的人很广。这个时候，在晚上还呆在寝室里看书，差不多可以认定是要补考的。
　　她想起了梁宏伟的话，决定带两个出来先探探口风。她选定两个长相不错的同学，一个叫张莉，一个叫马莎，把她们带到了28舍308室。
　　她俩问，这是什么地方呵？
　　她说，这是我一个亲戚的房子，他搬到老婆家去住了，这里就借我用了。
　　她俩就说，哇，这里真不错的。
　　她得意的说，嗯，以后可以多过来玩玩。
　　她俩齐声说好。
　　玩了一会儿，宋瑛就说，我叫你们两个过来，说实在的，就是想和你们两个做好朋友、好姊妹，你们愿意吗？
　　她俩都表示愿意。
　　她对她俩说，好，你们都报一下出生的年月。哦，张莉是大二，小我一岁多，马莎是大三，小我一个月。那就这样子，我老大，马莎老二，张莉最小，就做我们的小妹妹。咱们也不搞别的仪式，咱们仨一人一杯红酒，一口干了，这事就这样定下来。
　　马莎和张莉都说，要得，要得。
　　他们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把酒一口干了。每个人又倒了一杯酒，就着零食边吃边喝。
　　宋瑛问，张莉，你这个学期有哪几门要补考？
　　张莉说，我要补两门，一门《写作》，一门《文学概论》。
　　她觉得有点奇怪，写作还要补考的，不就是写一篇作文吗？
　　张莉就说，还不是陈老师故意的？别的同学的作文他打90分的都有，我的作文，他打了58分，差了个两分，哎！
　　宋瑛问她，你没有得罪他吧？
　　得罪也说不上吧？他叫我到他家去玩，要我帮他洗衣服，我去过三四次，他动手动脚的，我后来就没去了。张莉说。
　　她心里就猜出来了，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宋瑛又问马莎，你这边怎么样呢？
　　马莎说，还要补三门，一门《文学概论》，一门《文化常识》，一门《逻辑学》。
　　宋瑛就有点担心，对马莎说，你这边压力稍大。《文化常识》是朱祖国副主任的课，你不小心选修了他的课！又是第二次补吧？你要特别小心。
　　马莎不断地称是，眼圈都有点红了。
　　宋瑛就说，到了这个节骨眼了，我想你们也想明白了吧？我们的考试不及格，不是因为我们考得差，比如张莉，你的作文打58分还是68分，只是一念之差。这绝对是故意的，也就是人为穿小鞋。原因是什么呢？原因是我们是女孩子，又长得漂亮！你见过那些男生遇到过这种情况没？而且班上女孩子长得难看的，也很少有这种事。我说的没错吧？
　　她俩都点头称是。
　　宋瑛突然说，我们都是姊妹了，我现在问你们一个事，你们都要诚实回答。张莉，马莎，你们中谁是处女的，请举手。
　　她们俩互相看了一下，只见张莉慢慢的举起了手。
　　宋瑛望着她俩说，张莉，你放下手。马莎，你这边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情况？
　　是那时第一次补考《文化常识》时候的事，朱主任把我叫到他的公寓，说要单独辅导，我就去了。马莎哭着说，但是我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朱主任，另一个人不认识。我刚进门，就被朱主任抱上床，他解我的衣服，另一个人脱我鞋，我无法反抗，被朱主任占了。这个坏蛋！更坏的是，他把我弄完后，我打算走，另一个男的又脱光了衣服，折腾了我大半夜。我猜那个人是付了钱给他的。
　　宋瑛听了，不禁骂了出来：这帮禽兽！是哪个公寓呢？
　　马莎告诉她，是15舍。
　　宋瑛一听，有点奇怪了：这地方不是住了很多单身老师吗？朱主任结了婚的，不住这里呵。
　　马莎说，这个公寓三楼以下确实有老师住，但四层以上，应该很多是空的，我去的那间是五楼，地上就只铺了一张双人床，其他的基本上没有。
　　宋瑛又问，那么，后来《文化常识》怎么又不及格了？
　　马莎哭着，抽搐了一阵，接着说，后来他来找我，又要我晚上过去陪他，我就没去了。他不高兴，有一天把我喊到他的办公室，打了我一个耳光，对我说，要么我去，要么我物色别的两个女孩子过去，否则，不会放过我的。我怎么对别人开口呢？所以就死扛着。结果这门课，第一次补考，只得了36分。我也不管它了，也没法管，所以整天混日子过……
　　宋瑛听完，恨恨的说，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吧，所谓学习，补考，就是这么回事。你说，看书有用吗？我们考上大学，都是百里挑一甚至是千里挑一的，没这个能耐能考上这里吗？如果凭自己看书学习来考试，我看没有什么可以难到我们，对吧？
　　见她们两个都点头同意，宋瑛就说，“那这样应对吧，你们看是否可行？首先，《文学概论》是很多人都要补考的，张莉也要补是吧？这门课是梁老师的课，我和他私下关系还可以，就让马莎去求一下他。估计是陪伴他一个小时。他是个大才子，所以马莎你也不委屈，况且你已经失了身。张莉，还是处女，你就不要去了。我们两个姐姐帮你求个情，应该可以的。
　　张莉站起来，一手搂着宋瑛，一手搂着马莎，也哭了起来。
　　宋瑛随后说，马莎没意见吧？那就好，我会在考试之前安排。接下来，张莉的任务是，去大二和大三的学生中调查一下，统计一下多少女同学还要补考，补哪几门？这个事要暗中进行，要列个清单，不断更新。我要掌握第一手资料。至于你那门写作课，陈老师要你去他家，你不要一个人去，带马莎一块过去不就行了？他这个人喜欢女孩子，但估计不会伤害她们，这和朱祖国不同。
　　她又对着马莎说，你那门《逻辑学》，是许由老师教的，我没选过他的课，对他不了解，估计和陈老师脾气差不多，让他稍为占点便宜，比如摸摸亲亲什么的，也就算了。关键是《文化常识》这门课，我想，你现在一定要不动声色，也不要去迎合他，到了考试当天，我们让系主任毛鸿召支使他到外地开个学术会议，三四天不回来。这样，这门试卷收上来后，由系里老师趁机集体批改，就没有他什么事了，没有问题吧？但这个计划，也需要梁老师和系主任提前安排。我也还要补三课，不过这三门是大一累计下来的，当时有一两课的任课老师都调走了，所以我的课全由梁老师一个人出题、批改，我和他打过交道，什么事都好通融的。所以，马莎，你这次出面，要乖巧一点，陪他时要听他的，要惹他高兴。这不仅是救自己，也救了其他的同学。
　　马莎含泪点了点头。
　　张莉，姐姐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要珍惜自己的处子之身。学校的老师，任何人喊你一个人去，你都不要去，有什么难处可以跟姐讲。现在虽然讲性开放，大家好像都不在乎。但是，第一次，总得给自己愿意给的人吧？宋瑛意味深长的说，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我高中时候的男友，我们从初中开始就相恋了。他也许不会很有出息，但我们在一起是开心的。我们有真正的爱情。张莉，马莎，希望你们也早点找到真爱，真正的爱情来了，是不会计较你们的过去，所以马莎，也不要过于纠结。但是张莉，你既然还是幸运之身，就要保持下去，把第一次交给真爱你的人。
　　她们仨人最后都抱在一起，热泪盈眶。

　　二

　　大约十多天后的一个周四的晚上，宋瑛请马莎到308室吃晚饭，一起喝了不少红酒，彼此都有点微微醉意。7点左右的时候，宋瑛告诉马莎说，我已经跟梁老师说好了，今天晚上8点，你做他的新娘子，10点左右结束，但也可能9点半结束。因为他真正的新娘子还在家等着他呢。
　　马莎说，好的，我知道了。
　　宋瑛安慰她说，你就抱着给他真正的新娘子戴绿帽子的心情来做，就不忐忑了。反正是他自愿的。
　　她有点不放心，问，他不粗野吧？
　　宋瑛说，不用担心，他绝对温柔。
　　她说，那就好。
　　宋瑛就说，你们就在我这个房间里欢度春宵吧，这里隐秘又安全。
　　马莎表示可以。
　　她就拉上她，说，那你过来，先在浴缸里泡着，这样他来了，可以提前进入状态。
　　马莎点点头，说，我听你的。
　　宋瑛就把她引到浴缸中，把温水放了出来。她的身子仰卧在浴缸中，微微浮起。她仰起头，闭上眼，静静地等待着。

　　8点钟刚过，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宋瑛交代过他，她是她的姊妹，不要自己开门，要让她知道，他不住这个房间。这对双方都好，他爽快的同意了。
　　听到梁宏伟的敲门声，宋瑛拍了一下马莎的脸，给她打了招呼“我走了”，就出来开门。
　　她朝他使了个眼色，就转身不见了。
　　梁宏伟三两步跨到床边，迅速丢下了背包，脱了衣服，跑进浴室，跳进了浴缸。
　　他猛烈地动作起来。她轻轻地说，温柔一点，温柔一点。
　　又过了很久，他知道时间不多了，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让她穿好了衣服，他也穿好了衣服。他们都坐在沙发上。
　　宝贝儿，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搂住了她，对她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中文系这几个人，目前还没有不买我的帐的，包括毛主任，也包括朱祖国。你们的名字我可能记不住，我这种名气大的人，找我的人又特别多。怎么帮你呢？我最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这里有一种我特制的书签，上面有我的签名，我给你发一枚这种书签，你有紧急情况需要我相救，就给我的信箱里写一封信，讲清楚需要我相救内容，当然，内容详细一点更好，写完后把这枚书签放到信封里，你的救星就来了。俗话说，一朝夫妻百日恩，见到这枚书签，我是万死不辞的。知道吗？宝贝儿。对，这枚书签只能用一次，而且不能借人，也不能给外人讲。原则上讲，一个人只能给一枚。不过，你是我结婚后，要的第一个女孩子，就破例给你两枚。
　　说完，他把两枚编号为1和2的书签塞到她的手里。
　　她说，谢谢梁老师，你对我真好！
　　他恋恋不舍的对她说，宝贝过来，再给我亲亲。”
　　她顺从地说，嗯，好的。
　　他又看了看手表，已经10点12分了。他忙说，我得去了，宝贝儿，再亲一口。
　　他最后下定决心拉开房门，非常不舍的走了。
　　十分钟后，宋瑛也进了房间，看马莎情绪如何，见马莎面有得色，知道大功告成，可以无忧了。
　　宋瑛对她说，晚上一起睡在这里吧，我们把房间里收拾一下。
　　马莎连忙说好。

　　三

　　中文系的教师，除了系主任和几位副主任有自己的独立的办公室外，都是四个人一间合用办公室；但梁宏伟例外，他申请成立了一个“梁宏伟学术工作室”，就拥有独立的工作室了。
　　办公室是一个独立的套间，除了一个大间自己办公和会客，还有一个小间专门用来贮存书籍资料，他早已把自己要研究的各种资料，从学校图书馆以及中文系资料室搬了进来。
　　这个小房间，由于朝南，光线非常好，他就在临窗的地方，摆进了一张长沙发，平时上完课，办完公，就躺在沙发上看书，有时看书时想起什么内容，翻下身可以立马去书架上查阅，也很便捷。
　　他结婚是仓促中进行的，按自己的计划，至少三十岁之前不会结婚，自己还要回北京念个硕士，然后硕博连读，就得五六年，正好三十左右。
　　他自己太不小心了，不，也可能是对方故意设的套，他的女朋友刘朝霞怀孕了，他只记得那天晚上先是两个人伴了嘴，后来为了哄她，喝了不少酒。自己也可能喝高了，半醒半醉的，不知道把她当作别的哪位美女了，在床上就激情澎湃，忘乎所以了。
　　她的孩子肯定就是那个晚上怀上的。每每想起，他心里就有点不爽。
　　刘霞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她把这个好消息公开了，家里所有的亲戚朋友都非常高兴。
　　她年纪也大了，得到了梁宏伟这个大才子，非常知足了，现在又有了孩子，怎么不感恩呢！
　　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弟弟都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现在姐弟都有孩子，一家人甭提有多高兴了。
　　他一开始想不要这个孩子，不要的理由罗列了几十条，但每一条都让刘霞顶了回去。其实刘霞也清楚，如果这个孩子没了，她不仅失去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绝对会失去眼下的这个丈夫——他本来也不是十分心甘情愿的，又有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众星捧月，到时候随便吵一架就可以和她分手的。
　　到那个时候，她就麻烦了，不仅未婚先孕，让自己名声败坏，而且身体上的伤害可能会导致她一辈子再难生育，那就真的是坠落到万丈深渊了。她家里人都支持她这个想法。所以，她非得逼梁宏伟就范不可。
　　梁宏伟就一直拖着，一会儿去北京开会，一会儿到上海出差，能躲就躲。
　　一天，他正要出门，只见南风师范学院院长李达，带着中文系主任毛鸿一、副主任陈和明闯了进来，他大吃一惊，忙把他们仨让进室内，说，院长，你怎么来了，我这里有点小，你看，你们转身都困难，真是罪过。
　　哈哈，小梁，不，梁大才子，有篇《陋室铭》是怎么说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来南风两年多了吧，也委屈你了。李达说。
　　李达又看着陈和明说，你具体分管你们系教工住宿，下个月找找，看看能不能给梁老师弄个大点的套间，梁老师马上就不是单身了。
　　陈和明点点头，好的，没问题的，我和毛主任一定妥善解决。
　　大家都坐下来之后，李达说：梁老师呵，我们今天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但鉴于你爱人年纪不小，婚宴上挺着大肚子也有危险，就小范围内，在家里自己弄几桌饭，就把它给办了。吃饭的人，除了两家亲戚，外面的能不请就不请，参宴名单毛主任会发你一份，你参考一下，最后由你定夺，这也是你丈人的意思。
　　梁宏伟赶忙说，好的，院长，这个小事，怎么要劳你的大驾呢？真是折煞我呀！
　　他哈哈大笑，一本正经的说，这个说小也不小，你可知道刘霞老师爷爷和祖父是什么人吗？他们都是为南风，甚至是全国人民的解放，作出过巨大贡献的民族企业代表，在革命历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他们家族的企业，在海外，尤其是港台，都有极重要的地位，现在国家重点转向经济建设，仍然需要他们的协助。你丈人是他们家族的长子，你爱人又是他的长女，这个份量有多重？你要掂量掂量呵！
　　他忙说，明白的，明白的，我前一段时间到处跑，就是抓紧时间把各地要开的会，要处理的活动，都集中处理好了，现在就是一个目标，即尽快把婚礼办了。到时候，还请你们一定要光临寒舍，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
　　那是，那是。大家都齐声附和着。
　　待他们走后，他拿起出席婚宴的名单，看了看，把朱祖国的名字划掉了，换上了刘成霖的名字。
　　他匆匆地准备了一下，就往刘霞的家里赶去。

　　四

　　上午10点钟，前面两节课上完后，整个上午就是自习时间，梁宏伟喊上宋瑛，一起到了自己的工作室里来了。
　　他锁上了门，把她带到了小资料室。在长沙发上，他亲吻了她的唇，折腾了好一会，又抱住了她。
　　那天晚上，马莎表现得怎么样啦？她急着问他。
　　他高兴的说，不错，漂亮，又比较羞涩，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试探性的问，以后一个星期送一个这样的给你，高兴吗？
　　他就说，高兴是高兴，不过老是这样子，你心里不吃醋吗？你知道的，我是把你当二夫人的。
　　她倒显得大度，说，我忍忍就是了，反正你们也只是一次激情。
　　这一点他同意：那自然。
　　他苦着脸说：今天叫你来，两个方面吧，一个是想你了，是真的想。我老婆怀孕了，估计接下来大半年左右碰不了她，实际上我已经好久没碰她了。在家里又要仔细呵护，小心伺候她，书也看不成，你们又见不着，实在难受！
　　她就说，那你就多在学校呆呆呗。
　　他叹了口气，说，只能这样了，所以我说你是我二夫人。
　　她问，你要我怎么做呢？
　　他一脸的怪笑，哈哈，你懂的！
　　他就脱了她的衣服，把她按在沙发上，要了一次她。
　　弄完之后，他们擦好了身子，穿好了衣服。他把她牵到办公室，让她在对面坐下，又递给她两粒避孕药，让她就着开水服了下去，最后才说正事。
　　他说道，我的学术工作室，已经正式更名为中国文学与文化研究室，上面已经批准了，马上就要挂牌。这个研究室研究的范围很广，级别也很高，是由我们学校牵头的一级机构。研究室名誉主任由院长担任，我任主任，副主任是刘成霖，这里面有一个主任助理，本来应该是许红霞，但毛主任说她可能另有任用，不是会真的去资料室打杂吧？这个我拗不过他，这个系目前还是他当家的。当然，如果真的安排许红霞，也不会很顺利。她必须留校任教，中文系没名额的话，要先去校行政部门，再转回来，但时间估计来不及了。最后我和毛主任商量，这个主任助理先让你以见习的形式做起来，你是中文系的，又到了见习期，这样安排也并无不可。
　　她很高兴，说，如果这样，那就太谢谢梁老师了！
　　他正色道，自己的夫人，还说什么谢字。但是呢，你以前浪费的时间太多了，太不务正业了，同学中又没人提点，现在才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所以，这个月我就先给你以访谈的形式亮亮相，先写一些名家的学术访谈，这样也可以认识一批名人，结个善缘，又让读者知道你的大名，好处还是不少的。
　　她连连说好。
　　他又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有时候，走走捷径也是必须的。
　　她说是的。
　　过了一会儿，他问她，那老东西，最近没有碰你吧？
　　她告诉他，上周五的晚上来过，果然被你猜中，这个晚上，他时间比较紧，我估计前后四十分钟左右。他摸摸亲亲之后就走了，没跟他上床。
　　他舒了口气，说，这老东西，身边的女孩子多得很。我上次直接跟他挑明了，我看中的人，要放尊重些。估计他也有知难而退的意思。
　　她也认可他的说法，忙说，应该是这样。
　　他又问，他没有问你和男朋友之间的事吧？
　　她直接回答他说，问了，还讲了很久。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说断就断呢？不过，梁老师，我也有个大胆的想法，你愿意听吗？
　　他说，说来听听。
　　她认真的说道，我和你的交往，也是最近一两个月的事，是吧？而我和我男朋友之间，已经有五六年了，双方父母都是知情的。如果现在贸然和他一刀两断，理由呢？即使我不说，他也会穷追不舍。是吧？你也认可这一点吧？而我又一定会经常和你在一起，加上这个主任助理一公开，同学们也都知道，他自然也会知道的。那么，我们在一起，也是不安全的。
　　她见他点头赞同，又说，我们不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我继续和他好，而且比以前更要好，背地里，我就和你在一起。行吗？
　　他说行，又补充说，这样也好，很稳妥。不过看得出来，你对他感情很深。
　　她对他表示了感谢，又郑重其事的说，是的，毕竟初次都给了他，但这不妨碍我们的感情。记得你第一次占有我时，我是不情愿的，我哭了很久，对学校的这个风气，不，应该是对漂亮女孩子的这个手段，感到悲哀，毕竟如果还有良知，就知道这是很卑鄙的。但后来我读到你很多文章，也见识到你的为人，也逐渐接受你了。不过，我现在也不是你单纯的学生了，不要只有二夫人的虚名，没有实际的作用。才子佳人，适当的风流倜傥也可理解，但我也要给你设个前提，一是不能过度，见到漂亮女孩子就上，这和市井色鬼有什么区别？还有，特别是处女，一定不能沾，你已经结婚了，是无法给她未来的。她第一次如果不是她愿意的，她会恨你一辈子的，是吧？再者，任何时候，都要建立在互相信任和愿意的前提下，互相愿意的，出了问题最多也是各自认识问题和道德问题，不涉及法律层面上的东西。是不？
　　梁宏伟点点头，是的，这方面，我还是很慎重的。
　　那个马莎，就是被朱祖国设套夺走初夜的，他还叫了个男人和他一起，□□了她。她现在杀他的心都有了。宋瑛说。
　　我看是的，只是现在没有能力罢了。他也说。
　　她进一步说，那以后呢？马莎这么漂亮，日后要是找了个有钱有势的靠山，干不掉朱祖国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慎重的说，是的，但朱祖国的背后，可能有一帮人，他们在各个高校都有暗线，肯定有肮脏的勾当。我们现在无法管这些事情了，再说，我自己也可能或多或少被他们利用了。所以，现在，更应该谨小慎为，不可妄动，咱们有什么事，尽量在我的工作室里做，这里比较稳妥。
　　她表示同意：我想也是的，那个308室，你也尽量少去，以免被他们抓住把柄。
　　梁宏伟又补充说，好！不过我们也不是消极不顾不问，我这里有10枚书签，你带在身边，见到最需要保护的朋友，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就给她一枚。能保一个是一个，只要让她们觉得有依靠，她们就不会轻易上当。
　　她说，好的，好的，我先代他们谢过了。
　　他认真的说，以我的能力，保护她们还是可以的。无他，求个心安吧。
　　她也有些感动，就说，晓得的。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就告诉他：还有，听马莎说，你先前住的那个15舍，四楼和五楼的房间很多都是空房，这不大正常了，咱们学校住房这么紧张。
　　是吗？如果这么说，确实是不正常的，他分析说，我当时能分到这样一间房都很不容易的，到处跑着求人，几乎跑断了腿。现在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私下让住在里面的老师迁出去了。对，这个可能性最大。这里也收房租，但只是象征性的收一点，如果让部分老师搬到外面去，给他们住大一点的房子，补贴钱给他们，也可以说得通。而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把学校的女孩子骗进房来，就方便多了。另外，在校园里，也没有派出所等公安方面的干扰，好一个瞒天过海。
　　她就说，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
　　他望着窗外，一字一句的说，这里面，可能水还很深，为一两个女孩子，不值得花这么大的本钱，一定有不少交易，同时需要几个房间，真的是大手笔。密切关注吧，暴风雨也许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