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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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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长久的凝视着眼前这颗死气沉沉的黑暗星球,时间仿佛凝滞一般。
直到她感受到陌生的气息正在靠近,手向下一翻,星球消失。
“你还在坚持啊……”
似一声嘲讽,又似一声叹息。
音色缥缈,不染凡尘。
晓转身望去,还是那个老熟人。
“命术师在找你。”
言外之意,就是赶人。
一身红色礼服的艳丽女人仿佛没听到一般,直接在虚空中坐下,宛若坐在透明的王座上。眼神高傲,双腿交叠,赤红的裙摆从开叉处跌落,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
对这样的美景,晓却无动于衷。
“啊……谁?”女人托腮,似乎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啧,真是的,晓,命术师又不止他一个。你说名字我就知道了。”
女人娇笑了几声,戴着硕大红宝石戒指的右手虚掩住红唇。
不等晓说什么,她便自问自答:“也对,你怎么会随便记住别人的名字。你怕是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吧?”
晓沉默着。
女人脸上的笑容却在下一瞬收敛,脸上是怨毒,是嫉妒。充满恶意的表情,却丝毫不损女人娇艳的容貌。
“你总是这样,你的心里只有那只道貌岸然的乌龟!”
“或者你更喜欢叫她玄武?”
“也对,她多听话呀,比人类养的宠物狗还听话呢……你喜欢善良,她就放弃了杀戮的那一面。”
“晓,你身边的人都是那种被你卖了,还会心甘情愿替你数钱的存在,你是不是很骄傲?”
“是吧,像你这样恶劣的人,又怎么会在乎我们这些蝼蚁的感觉?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啊,你就应该永远立在云端。”
女人越说越激动,她直起身,踩着高跟鞋,在宇宙虚空里也如履平地。她大步冲向晓,却在离她半臂远的距离,硬生生地停住脚步。
眼泪沿着她白皙的面庞流下,精致的妆容也难掩她此刻褪下面具后的疲惫。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自斩神格,为什么你会跌落神坛,我以为有人害你。”
“谁知道,那些大家费尽心机为你夺来的洞天福地,你根本不在乎。”
“没有人害你,是啊,你已经是至高神了,谁又能害得了你呢?”
“怕是念头刚起,就被你发现了。”
“晓,我苦苦寻了这么多年,才发现是你,不是所谓的天道要戮神,是你,是你不告而别。不是仙灵界排斥你,而是……是你放弃了仙灵界。”
女人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身上的红裙如伪装的从容,化作点点荧光消散。
褪去伪装后的她,身穿一身再简单朴素不过的复古淡青色长袍,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显得她更加纤瘦,楚楚动人。
“你以为那些仙丹神器我就在乎?”
“你太可恶了,你太坏太坏了!我……我讨厌……呜呜……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玄武那个坏家伙,你都能原谅,我什么都没有做错过。”
“我一直这么善良,善良不是你最喜欢的模样吗?”
“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色厉内荏,只是表象,卸下伪装,不过是吃不到糖果哭闹的孩子罢了。
手轻轻落在她的发顶,她抬眼望着晓,眼中含泪。
晓想说,她以为他们会过得很好。那是他们的家乡,他们生活的世界。谁又愿意为了谁放弃生养自己的土地呢?
她自认做不到,就从未想过要求他人。
原来,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罢了。或许,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般。
是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谁又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呢?
是她着像了。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允你跟随。”
她要的不过是一句肯定,一句允许靠近。
眼泪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我以为我是凡人,所以你才看不上我。
我拼命修炼,想要靠近你,没想到你根本看不上那个被众多生灵争夺的九千仙灵界。
你不做神仙,去做什么“拼图师”,我也要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