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酒》海息

5、第5章

　　魔界
　　“父尊呢？为何近几日不见他？”陌莲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正在往嘴里送东西。
　　“莲儿这是想父尊了？”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魔尊推开门走进来。
　　“父尊。”陌莲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跑过去挽住自己最爱的父尊。
　　魔尊一脸宠溺：“你呀。”
　　“父尊，近日是有何事吗？为何好几日不见你，莲儿都想你了。”
　　“长首卿抓住一个暗探。”
　　“暗探？”
　　“那人甚是嘴硬，刚开始什么也没说。”
　　魔尊停顿片刻，继而道：“长首卿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但是...”
　　“死了？”
　　魔尊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陌莲有些疑问：“长首卿做事不是一向有分寸的吗？为何这次如此狠绝？”
　　魔尊叹了一口气，“这次不怪长首卿，是那暗探早就在嘴里塞了毒丹，趁我们不备之时吞下毒丹，气绝身亡。”
　　“父尊，这暗探如此保护身后之人，那对魔界来说是一个隐患。”
　　“不过，那人在临死之际说句：天家唯独，称霸六界。”
　　“难道？”
　　“本尊是不信的，我与天帝相识十几万年，他的品性，本尊是知道的。”
　　“那看来这背后之人要么是故意要引起六界动乱，要么就是与天帝有恩怨，父尊，这件事有谁知晓？”
　　魔尊：“这件事才刚发生不久，只有本尊、你和长首卿三人知晓，本尊要好好查查。”魔尊一脸欣慰，“莲儿当真是长大了。”
　　“父尊，我又不是三岁孩童。”
　　这时跑进来一个人，双手抱拳，半跪在地上：“魔尊，二长老和三长老已经到殿内了。”
　　“嗯。”
　　“二长老和三长老也来了？”
　　“消息倒是传的快，本尊近几日不在，碧秀，你要照顾好公主。”
　　碧秀：“是，魔尊。”
　　“父尊，放心吧，我会乖乖的。”
　　“是吗？你要是乖，那还是本尊的女儿吗？”
　　“父尊。”
　　“哈哈哈，好了，父尊知道了。”魔尊起身，“走。”
　　魔尊走后，陌莲望着手上的书：“碧秀，你说会是谁呢？”
　　“公主，这件事，碧秀觉得您还是不要掺和，要是有什么损失，魔尊一定不会饶了碧秀的。”
　　“我说碧秀啊，你也跟了本公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胆子还是如此的小，不行，你这性子是要被欺负的，本公主一定要练练你这性子。”
　　“公主。”
　　“哈哈哈，逗你的。”
　　“呼，公主吓死碧秀了。”
　　“哈哈哈，你看看你，好了，不逗你了，唉，我现在很是无聊，走，陪我去人间。”
　　魔殿内
　　“魔尊到。”
　　二长老（三长老）：“魔尊。”
　　“嗯。”
　　二长老和三长老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三长老先开口道：“魔尊，听闻近日抓到一个暗探。”
　　“两位长老消息倒是灵通，不错，是抓到一个，不过他私吞毒丹，已死。”
　　三长老：“魔尊，这暗探定是别有用心，看来有人要蓄意挑事了。”
　　魔尊半眯着眼睛看向三长老：“听三长老这话，是有什么话要说？”
　　“魔尊，我觉得此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不好过多言语什么，但这挑事之人一定要抓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嗯，三长老所言甚是有理，现如今不要打草惊蛇，此事事关重大，本尊定会严查，对了，那锁岭塔可有何异样？”
　　二长老：“锁岭塔并无异样。”
　　魔尊：“九玄珠消失不见，震惊六界，现如今锁岭塔的锁环还无异样，九玄珠音讯全无，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人间
　　“唉，这凡人寿命就是昙花一现啊，我这才多久没来，人间又是一个大变样。”陌莲边嚼着花生，边看向外边。
　　“小姐，碧秀觉得也是，我们短短几天就相当于他们几年，人间这么好，谁舍得走啊。”
　　“不不，有人留恋人间，有人想逃离人间。”
　　“为什么啊？”
　　“说你一根筋，你还不信，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人之常态。”陌莲忽然感伤起来，“唉，我好像也是啊。”
　　“呸呸，小姐不要乱说，碧秀最是听不得小姐说这话。”
　　“哈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喝酒。”
　　“好，碧秀陪小姐。”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躁动，两男子厮打起来，白衣男子瞧见缝隙，跑向外边，黑衣男子继追过去，两人从这边打到那边，功夫不相上下。
　　白衣男子快人一步，转向黑衣男子身后，点了黑衣男子的穴位，黑衣男子顿时半跪在地，动弹不得：“宋斯年，你不讲武德。”
　　周围人群大叫一声：“好。”继纷纷鼓掌。
　　宋斯年手拿扇子，抱拳感谢：“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好了，都散了吧。”
　　等人全散了，宋斯年蹲下，看着眼前气愤的人，撇了撇嘴：“我怎么不讲武德了，堂堂镖局武爷，既然搞偷袭。”
　　武城一时语塞 ：“是吗？我...我怎么不记得。”
　　“不记得？嗯，看来我要做些什么。”
　　武城一听这个语气，就知道宋斯年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武城立马笑意盈盈：“斯年，我的错，是我偷袭你，是我不对。”
　　旁边的侍从忍不住笑出了声。
　　武城一记眼刀过来，侍从连忙捂住嘴巴。
　　“斯年，斯年，要不这样，今天晚上你所有的花销我承担，怎么样？”
　　“当真？”
　　“千真万确。”
　　“行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
　　说完，宋斯年再点了次穴位，武城一下坐在地上。
　　宋斯年伸出手来，武城一把捂住就起身了。
　　武城：“我说宋斯年，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练功夫了，最近功力大涨啊。”
　　宋斯年打开扇子：“是你自己功力退步，与我何干。”
　　“是是是，宋公子言之有理，走吧，宋公子，我请客。”
　　“嗯。”
　　武城看着自己好友一脸贱兮兮的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小姐，这白衣男子不是宋公子吗？”
　　陌莲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下走了神。
　　“小姐，小姐。”
　　“啊？什么？”
　　“我说这白衣男子不是宋公子吗？小姐，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
　　“小姐，菜来了。”
　　“好。”
　　“来来来，大家坐，小二。”
　　小二屁颠得跑来：“这位爷是要吃什么？”
　　武城：“把你们这最好的，都上上来。”
　　小二一下笑开了花：“好嘞，您稍等，马上就来。”
　　武城像是想到什么，看向自己左手边的人：“萧泉乐，酒呢？”
　　萧泉乐连忙从地上拿起一坛酒：“武爷，在这。”
　　武城打开酒塞子，先往宋斯年碗里倒，“来，斯年，你尝尝，这次我酿的酒如何？”
　　宋斯年端起碗，放在鼻下，酒的香味扑鼻而来，再浅尝一口，桃花的香味在嘴里释放，顿时唇齿留香，宋斯年睁开眼睛，就看到武城那双期待的眼神。
　　“怎么样？怎么样？”
　　“有进步。”
　　“真的？”
　　“嗯。”
　　“我就知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唉，萧泉乐，你看，斯年都夸我了，我真是厉害。”
　　宋斯年和萧泉乐听到他自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武城为人豪爽，行事仗义，有自己的镖局，很少在他的脸上看到不高兴，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小二端着托盘走来，将菜和点心一一放好：“各位爷，请慢用。”
　　“来来来，大家动筷子吧。”
　　萧泉乐咬下一口点心，顿时瞪大眼睛，“武爷，这点心太好吃了。”
　　“我说萧泉乐，你不能慢点啊，放心，小爷以后还带你吃更多好吃的。”
　　“嗯，谢谢武爷。”
　　萧泉乐是被武城在一次运镖回来的路上捡到的，那时武城很是气愤，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被自己的爹娘遗弃了，后来，他把孩子捡回来，孩子身上有个萧姓的玉佩，又想孩子只要快乐的长大就好，想来想去，就叫萧泉乐吧，九泉之下也要快乐。
　　“对了，长逸呢？今日为何不见他？”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公子。”
　　宋斯年：“呐，来了。”
　　武城：“我说长逸，你平时和你家公子寸步不离的，你怎么现在才来？”
　　长逸一脸笑意：“如厕。”
　　武城一脸嫌弃：“好好好，打住，坐吧。”
　　长逸：“对了，公子，我刚刚在来的路上遇见张家小姐了，她又向我打听你的去处，不过，公子放心，我没有告诉她你在杏花楼。”
　　武城：“我说斯年，这张家小姐对你有意思，你怎么如此固执，人家好歹是女孩子，要不，嗯。”
　　宋斯年看了一眼武城，眼睛好像写了无语两个字，轻轻摇了头：“不行。”
　　“为何？”
　　萧泉乐嘴里东西还没嚼完，“嗯嗯，我，唔，唔...”
　　武城：“你慢点。”
　　萧泉乐：“咳咳，武爷，你不知道吗？我都看出来了。”
　　武城被萧泉乐的话弄糊涂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阿乐，你不要理这个榆木脑袋，让他自己想。”
　　武城一听这话急了：“阿乐，你听谁的？”
　　萧泉乐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一时语塞：“我，我。”
　　宋斯年：“一向正义的武爷，不会要威逼自己人吧，这可有失武爷的风范啊。”
　　“行，宋斯年，阿乐，我不逼你，我自己看。”
　　碧秀：“小姐，我饱了，今天玩了一天了，吃饱喝足了，我想休息了。”
　　“嗯，今天先不回去了，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下。”
　　“可是。”
　　“放心，父尊近几日不在魔界，不知道，再玩几天我们就回去，放心吧。”
　　碧秀还是有些担心，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和自家小姐一起，“嗯，小姐在哪，我就在哪。”
　　“这就对了嘛，结账去吧，我在门外等你。”
　　“嗯。”
　　两人戴好帷帽就下楼了。
　　一阵微风吹过，一丝香气传入宋斯年的鼻中，宋斯年转头看向那到倩影，好熟悉，在哪闻到过这种味道？在哪呢？
　　“阿年，阿年。”武城的手在宋斯年眼前晃动，朝着他的目光望去，在望什么？
　　“嗯？”
　　“怎么了？快吃啊，要凉了。”
　　“嗯。”
　　陌莲出来后，一直感觉有人在观察这边，再看向那时，什么也没有。
　　暗处，一双眼睛盯着这边。
　　那人影嗖的一下，跳下屋檐，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