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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动物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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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白兔没有长出来。不过橘生淮枳,可能这里的水土不适合长兔子吧,虽然已经在极力地说服自己,但心底还是很失落。
人失落的时候,干什么都没干劲。但或许是过于无聊了,我居然想要往远处探路。
就像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兔子,我觉得远方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物在等着我。我已经龟缩在小黑屋里许久,是时候出去见见世面了。
即便半途累死?
也许吧,那就就地躺下吧。
做事很难迈出第一步的我,一旦迈出了第一步,那就势不可当了。
哈哈,开玩笑的,其实就是“来都来了”。
都迈出第一步了,还能咋地。矛盾平息大法,就是如此万能。
回到小黑屋里,我去检查了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发现没什么可带的。就像我的友人要我带一支笔去助他一臂之力,所以这次的“探路”我也只带了我的笔和笔记本。
我连做三次深呼吸,然后毅然踏出了小黑屋。
我上次走那么多路还是去动物园的时候,那还是学生时代的,那时学校的游学就选在了动物园。好吧,说是动物园,其实就是一个主湿地公园。因为里面动物比较多,所以我习惯地称呼为动物园。
话说回来,一想起动物园,我又有了好些的灵感。而一旦有了灵感,我就无法再前进。于是就地而坐,掏出笔记本,拔掉笔套,落笔——《动物园》
【我做了一个梦。
至于我为何会知道这是一个梦,主要还是因为稀奇古怪的梦经历了很多次,已经成了经验之谈。所以我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又处于梦中的状态。
这次的梦似乎很普通,我站在动物园的门口,梦境中的动物园大门和白日里去过的一模一样,看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白日里去过动物园,所以做梦也梦到了白日里的动物园了。
随着人群进入检票口,我选择了另一条路,先去了猛禽馆。白日里我并没有将整个湿地都逛完,走路走到累死,所以大致地逛了一遍后就回家了。这次还能再逛一次,我自然开心极了。
所以这次就先去了猛禽馆。
猛禽馆的第一个馆是“鵟”,救命!这个字不认识!还是百度了后才知道念“狂”,因此我对它打上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心想一定要记得这个字,也一定要记得这个字代表的鸟类的形态等特性。
鵟,鹰科鵟属28中猛禽的通称。
ok,记住了。
我点点头,再次抬头看向蹲在枝头上的鵟,想要记住它的长相,但奇怪的是,我越看它,就越觉得它像人。
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如果说大猩猩像人,还有解释的余地,但鸟类的话,和人相差得也太大了。
这么想着,我再一次抬头,想要看看它到底是哪些地方长得像人。
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居然这么盯着一只鵟看。不过看久了之后,我确实发现了一些它和人长得相似的部位。
眼睛。
鵟的眼睛和人眼一样。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要是鵟的眼睛和人眼一样,那是在鸟类都会被霸凌的存在。何况它站得那么高,我会看错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敢看得太细,之后的猛禽馆,我也只是囫囵地看了眼,不再细看眼睛。
虽然是自己的错觉,但是鵟的人眼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这个叫什么效应来着……达利园?啊不对,是恐怖谷效应。虽然鵟脸和人脸还谈不上恐怖谷效应。但两者眼睛的相似,足够让我想到这一点。
猛禽馆之后又分了两条路。一条通往非洲动物馆,一条通往蟒蛇馆。非洲动物馆我在白日里就去过了,所以这次我去了蟒蛇馆。我对蟒蛇不了解,所以看得也不是很仔细。不过因为了鵟的先例在,我现在也忍不住会先注意它们的眼睛。
于是这一看,又出现大问题了。
太像人了。
简直就是人眼。
之后的猴山、东北虎、狼……这些我白日见过的动物,不知为何在梦里时它们的眼睛都和人类一般。
虽然我知道梦中的诡异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种诡异还是太超前了。我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股恐惧感,想要快点从梦中醒来,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话说,这真的是梦吗?
我去了趟洗手间,洗手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稍稍松了口气。
幸好我自己还是人。
就算梦很离谱,我也没变成动物。
前方就是海洋馆,手册上说有表演。之前的动物馆给我的阴影有些大,所以我去了看了海洋馆的表演。看表演的观众多,人一多,说不定能压压这股不明的阴气。
我找了最后面的位置,中间水池里的……等等,那个是海豚?还是海豹?我明明没有近视,为什么却看不清表演的动物?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中间的舞台。一般来说,海洋馆的动物表演,伺养员会用鱼来奖励表演的动物。
但这次的表演,伺养员手里拿的居然是一块肉。有白有红,五花肉?
啊?谁会用五花肉来喂海豚海豹啊?
就在我腹诽的时候,那只不知是海豚还是海豹的生物转了个圈跳下了水池,溅起的水花落在前头的观众身上。他们不仅没有抱,反而很兴奋地在欢呼什么。
伺养员吹起了口哨。
无事发生。
本该从水池里跳出来的动物没有跳出来。
寂静的片刻后,一具尸体浮在了水面上。
我:???
伺养员见惯不怪,熟练地将尸体从池子拖了出来。也就是在那一瞬,我眼尖地看到了尸体腰部以下似乎有什么露了出来。
——那是类似于人体一样的白花花的肢体。
“……”
可真的只是“类似”吗?
不仅是饲养员见怪不怪。就连观众席上的观众也是一样。
”这次的不会游泳啊,白白浪费我一张票。”
“园方也太不专业了,该训训该练练,不会游泳也会游泳了。”
我盯着前方对话的二人,目光注意到其中一人后脑勺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处于某种猜想,我伸出了手。
“滋啦”
原本吵闹的海洋馆突然一片寂静,撕裂的声音在此刻尤为清晰。
被撕开皮的人缓缓转过头来。
一张毛茸茸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把我的皮弄坏了。”
“你的皮给我吧。”
……】
看着自己写下的有关动物园的故事,我再次陷入了沉默。随后我面无表情地将笔记本藏好,继续向前探路。
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在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什么时候,我可以从三流升级成二流呢?
一流我已经不敢想了。
唉、勉之勉之……
——
雷损等了一旬,也没等到乱葬岗的树上挂出雷滚的尸体,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但是六分半堂里,一棵早已枯死的树突然焕发生机。不过一旬,枝上便长满了绿芽。绿芽越来越痛,树叶枝繁叶茂。树叶长得差不多了,花骨朵就出现了。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树。狄飞惊这般想到。无需他吩咐,雷损就已经一刀下去了。
雷损所持的不应宝刀,与红袖刀、血河剑自己挽留剑齐名,“血河红袖,不应挽留”,然不应出刀,却丝毫撼动不了怪异之树分毫。
雷损脸部的肌肉微微抽动。
“怪异,怪异……”
狄飞惊道:“它想要开花结果。”
雷损并不觉得好笑:“你说它开什么花?结什么果?”
狄飞惊没说话,他想到了金风细雨楼近来发生的事。
吃了鱼的人,身上长出了鳞片。
如果这就是因果,那么六分半堂的树,它结什么果,是否得看它底下埋的是什么?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快速地从他的脑海中划过。
他觉得自己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他派人将树底下挖开,果然翻出了一些白色的细骨。
“这是……”雷损惊疑不定。
“是兔子的骨头。”狄飞惊语气平静。
“雷滚曾经吃过一只兔子,他把兔子的骨头埋下了树下。”
雷损知道雷滚吃过兔子,这还是纯儿告的状。但他不知道雷滚居然会这样子处理兔子的骨头。看着这棵即将开花的树,他的语气不禁笑了出来,“老二,你的意思是说这棵树会长出兔花来?”
狄飞惊道:“有何不可?”
雷损:“这一点也不好笑。”
就这样过了七八日,树终于开花了。
花并非是雷损认为的兔兔花,但花也确实是白色的,长得很像玉兰,但花心有是红色的,看不出是什么花来。但雷损微妙地看出这花与兔子有那么一丝关系。
开了花,就得结果。
于是又过了几日,果子就结了出来。
虽然六分半堂的人都知道这棵树的诡异程度,但没人想到它会在一夜之间就结出一个大果子来。
大果子长得极像兔子。
就跟乱葬岗的大树,任劳的脊柱连接树枝一样。兔子的脊柱也连接着树枝,在风中摇摇晃晃,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给我一张皮……]
[给我一张皮……]
“还真的是只兔子啊……”雷损一模自己的脑仁,觉得这事没法善了。